当然不是!
“王爷。”
姬司玄神色一收,让墨暖站到一旁。
“进来。”
“王爷,属下派人去查看近段河水,果然发现了问题,在河岸两边漂浮了大量的死鱼,不过因为天黑,没有人注意到。”
姬司玄眼睛一沉。
敢拿十万大军起歹心,真是好大的胆子!
“传令下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河段,也不要食用任何用河水烹饪的东西。”
“是。”
墨暖看姬司玄黑沉的脸色,不说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本来军队就要尽快赶往前线,却在途中出现阻挠,还差点因此折损士兵,姬司玄作为副帅,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姬司玄转眼看向站在一旁像是做错事孩子般的墨暖,眸低的沉色渐渐淡去。
刚才,她不顾性命的闯入军营,冲到他的帐篷外大喊,就是怕他吃了有毒河水煮的粥。
现在回味过来,才觉出这个小女人平日里看着对他防备不上心,其实,早就将他装进心里了。
这个认知让盛王殿下心情瞬间飞跃起来,脚步都变得轻盈许多。
“你这次救了本王,很好。”
正在发愣的墨暖意识到姬司玄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愣了愣。
很好!
就这两个字把她给打发了?!
“现在我可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王爷可要对我好点儿。”
姬司玄失笑,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他走到她跟前,她微低着头似乎在看着自己的脚尖,本来就生得娇小,这会儿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顽皮的小猫,自己站在她跟前到像是一棵无法撼动的大树。
“你想本王怎么样对你好?”
姬司玄一靠近,他的气息就窜入了墨暖的鼻尖,强大的男性气息让墨暖心跳蓦地快了好几拍。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神戒备的看着他。
“王爷只要不随便欺负人就好!”想到之前得种种欺压,心里还是有气的!
盛王殿下再次逼近。“本王,怎么欺负你了?”
这话说得暧昧,墨暖都不知该如何往下接了!
“我为了来救了已经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了,既然你说要对我好,那就先喂饱我吧!”
姬司玄唇角的笑意深了一分。
“好,本王一会儿,就喂饱你!”姬司玄看她小脸却是消瘦了一圈,吩咐侍卫准备一些馒头和小菜端进来。
墨暖确实是饿了,也没在意这话听起来多有歧义!
……
而此时,远在云都的明坤宫内。
现在正是下午,皇后只穿了意见暗金色的牡丹长袍,腰带松垮的系在腰上,头发也只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正神色悠闲的剪裁着桌上一盆精致的牡丹。
牡丹开得极好,在用方正的瓷盆里显得异常耀眼。
“皇后,大皇子求见。”
皇后手上的动作一顿,平静无波的面色扬起一抹淡淡的暖笑。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让他进来吧。”
“是。”
一身蓝白长袍的姬瑾瑜走进殿内,因为是母女,皇后也没有刻意去整理妆容。
看姬瑾瑜进来,皇后放下手上的剪刀洗了手抹了茉莉护手膏后才走到椅子上坐下。
宫女们端了茶水糕点上来之后都识趣的退下了。
“母后……”姬瑾瑜可没有皇后的轻松自在,看向皇后的神色带了三分急色。
皇后朝自己的心腹嬷嬷点点头,嬷嬷会意,起身退了出去顺带将门关上守在外面。
“母后告诉过你多少次了,身为能够继承大统的皇子,时时刻刻都要有一股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气势。”
姬瑾瑜自幼就在皇后身边,最是信服她的话,当下忙收敛的神色。“母后说的是。”
“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
皇后一问,姬瑾瑜又急了。“母后,失败了。”
一听,皇后脸色微变。
她只一想就知道姬瑾瑜说的是什么。
失败了,给那十万大军下毒的事情,失败了!
“失败便失败了,事情已经发生无回转的余地,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任何破绽知道吗?”相比姬瑾瑜,皇后镇定得多。
“儿臣已经让他们抹干净了,行事都是在晚上,夜黑风高又是荒郊野岭的不会有人看见。”
“那你还慌张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是胡邱肯定会让人回禀皇上,到时候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他还真不知道!
姬瑾瑜心里想着,可看着皇后那张平静得面色,怎么都说不出口。
知子莫若母,要说皇后在后宫多年,不说别的,若是没有点看人的眼色,那也活不到现在了。一看姬瑾瑜的眼神就知道这儿子脑子还没开窍。
“不管结果如何,事情已经做下来,只要不被发现,我们照样可以以此给他痛击!”
姬瑾瑜一听,眼睛又亮了。
“母后,你说该怎么做?”
姬瑾瑜一个时辰后才从皇后哪儿离开。
走的时候脚步都是生风的,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大皇兄,什么事那么高兴?”
谁知,在快要出宫门时,遇到了从宫门外走进来的姬司城。
自南宫茜的事后,兄弟两私下算是撕破脸了,只是在公众场合,还是会碍于嘉信帝表演表演兄弟和睦的戏码。
“说到好事,本来为兄以为会有好事在三弟身上发生的,这贺礼都想好要送什么了,谁知道……这中途杀出个不知死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