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侧妃在御花园里,安排了什么人跟我‘遇见’?”
云招月听得心惊,暗道墨暖怕是已经遇到吴越了,只是明显的,吴越没有成功。
心里千回百转,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当然不是,我也只是担心妹妹,怕妹妹迷路……”
“皇上,皇后驾到……”
身后响起宫人的传唱,园子里的人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跪下行礼。
墨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变得打眼,也乖乖的跟着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身亮黄色龙袍的嘉信帝手一挥。“都起来吧。”
“谢皇上。”
墨暖站在姬司玄身后,也没有像别人那般惶恐得不敢乱看,她倒是好奇的微微抬眼看了看站在龙椅前的嘉信帝,这一看,差点惊呼出声。
她刚才就说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原来还真是熟人!
沉着一张脸,可不就是她最近一次逃跑时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大叔?!
但愿他忘记她了!!
“恭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在众人落座后,坐在最上首的姬瑾瑜站了起来,声如洪钟,即使没有回应,墨暖听着他那声音都觉得胸口疼。
“哈哈哈,好,好。”嘉信帝今天很是高兴。
“儿臣为父皇准备了贺礼,希望父皇喜欢。”
姬瑾瑜手一挥,就让宫人抬着一大幅画走了上来。
那幅画刚抬上来时,墨暖就打了个喷嚏,有些不适的揉揉鼻子。
“怎么了?”姬司玄细心的发现了她的举动。
墨暖摇摇头,却抬眼看向那幅画。
两个宫人抬着画,姬瑾瑜走上前手一掀,就把画上的绸布给掀开了。
一整幅万里河山的图样展现在众人眼前。
“父皇,这是儿臣让人画出来的乾国河山。”
嘉信帝一看,眼中笑意深了一分。“好,好,朕喜欢,瑾瑜啊,你这孩子是有心了。”
嘉信帝站了起来,走到那副画前认真看了看。
这幅河山图,上面不仅仅只有风景山河,在山河下还有一条连绵的江,在江水中央泛了一条小舟,上面有一个撑船的老人,这幅画精细就精细在,这撑船的老人脸上的神色都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幅画当真是精美绝伦。”
姬瑾瑜看嘉信帝脸上的笑意,脸上的神色也不自觉变得得意起来。
这画可是出自乾国名家朱正清大师的手笔,朱正清年事已高,今年都八十了,听说两年前就封笔了,姬瑾瑜能够求来这幅画,着实不容易。
这宴会刚开始,风头就让大皇子一个人抢了,别的皇子也开始蠢蠢欲动的献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生辰礼物。
到了姬司玄,他却是亲自捧着一个盒子走上前。
“这是儿臣送给父皇的生辰礼。”
嘉信帝原本带笑的脸,在看见姬司玄那一刻,唇角的笑纹微微沉了沉。
“嗯,来乐,都收起来吧。”却是没有要上前亲自看过的意思,比起其他几个皇子来,这态度不可谓不冷淡。
“是皇上。”
来乐上前,笑着接过姬司玄手上的盒子。
姬司玄像是感觉不到嘉信帝的态度一般,款款的回到位置上落座了。
“开宴。”
嘉信帝一声令下,舞姬飘然而至,宫女鱼贯而入,手上端着一盘盘精美的佳肴。
墨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这会儿吃的东西被端上来了,就低着头埋头苦吃,反正也没她什么事!
“这么饿了?真是个馋虫。”姬司玄笑看向墨暖,见着她缩在那里两只手拿着一块糕点在慢慢的吃着,突然觉得她很像是一种动物,他记得秦楼当初叫那东西叫做土拨鼠?
大清早的被挖起来,到了这里又折腾了那么久,不饿是不可能的。
姬司玄很贴心的又给她夹了一些小菜,她都一一的吃了。
“皇上,这歌舞往年也看多了,不如看些新鲜的如何?”
嘉信帝端起手上的酒杯,视线却在不经意间落到了墨暖身上,微微愕了愕之后,才恍然回神看向鸿贵妃。
“哦?爱妃可有什么新鲜的让朕看?”
鸿贵妃轻笑。“皇上。臣妾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能玩儿出什么新鲜的花样来?臣妾是觉着今天有不少小姐们都到了,不如让她们施展一技之长也好让皇上看看。”
鸿贵妃这是要借机让嘉信帝给几个皇子选妃了,嘉信帝又怎么会不知道。
“爱妃说的是,朕正有此意。”
“还是鸿妹妹明白皇上的心思。”坐在嘉信帝身边的皇后脸上始终带着端庄的浅笑。
嘉信帝一开口,早就在下面准备好的小姐们都激动了!
一个个眼巴巴的等着,就希望鸿贵妃和皇后能够点到她们的名字。
“皇上,臣妾听说定国公府上的大小姐吴兰弹得一手好琵琶,不如让她为皇上跟皇后献上一曲如何?”
鸿贵妃笑着当先点了吴兰的名。
吴兰只觉中了大奖,差点激动地语无伦次了,好在一旁的吴夫人捏了捏她的手,才让她冷静下来。
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虽然不知道鸿贵妃为什么会当先点她。
吴兰款款起身,到中央盈盈一拜之后让宫女抱着她的琵琶走了进来。
别人不知道,但坐在一旁的皇后却是看得清楚。
就在鸿贵妃说出定国公三个字时,嘉信帝的神色明显沉了一分,虽然不明显,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