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裳脚步微顿,转脸时已经换上一副惶恐的脸。
“官,官爷,有,有什么事吗?”
夜小马看着顾容裳那装的不要太像的脸,心底翻了个白眼。
身后的官兵拿出一副画像举到两人面前。“见过这个女人没有?”
顾容裳看着画像上的自己,暗自撇了撇嘴,真是丑爆了。面上却极其认真努力的看了好一会儿。
“没,没有……”
官兵将他们上下扫了一遍,就是两个很普通很瘦小的男人。“记住了,这个人就是下毒残害我们马阳城百姓的人,若是看见她即刻到官府来报,大人重重有赏。”
“是是。”
官兵例行公事的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顾容裳站在原地,凸了一万下,女皇,你给老娘等着!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夜小马一脸幸灾乐祸。
“托你的福。”
“诶,你去哪里?”夜小马看她并不是往他们住的方向走。
“去嫖,要一块儿?”
嫖!
你也就有那个胆说说而已……
夜小马不以为然,但还是跟了上去。
“这种好事肯定要带上我。”
两刻钟后。
夜小马看着眼前的老太嘴角抽了抽。
你确定你是来嫖的吗?
这胃口是不是重了点。
“两位官爷里面请。”
顾容裳自称是官府来调查的人,老太不疑有他,将他们引到屋里去了。
“两位官爷,老妇的儿子怎么样了?可能够治好?”
顾容裳宽慰的笑笑,让老妇坐下。“我们会尽力的,毕竟这毒太凶猛了些。”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恶毒!马阳城的百姓到底犯事了她什么,居然如此对待我们!”老妇一脸愤恨,顾容裳怀疑,若是她露出原来的模样,老妇会不会上前抓花她的脸……
不过在此之前,她一定会先撕了夜小马那幸灾乐祸的脸!
夜小马坐在阴暗角落,肩膀一颤一颤的,一看这贱人就是在憋笑!
“大娘,你儿子是什么时候发现得了那病的?”
老妇一脸悲伤的摇摇头。“不知道,昨天人还好好的,昨晚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可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病倒了。身上长了那些可怕的东西,怪渗人的。”
又是一夜之间啊……
顾容裳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事是能够坐到密不透风的。
“大娘,我们在这屋子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好,好,两位官爷尽管去看。”
这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民宅,就三间屋子和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小院子,进来一眼就能看到底了。
“先去厨房看看。”
两人拿着油灯到了厨房,里面还有没洗的碗,顾容裳都要一一的拿出来看了一遍。
“官爷,这碗有什么问题吗?”
“这都是昨晚用的?你儿子是跟你一块儿用饭的吧?”
“是啊,孩子还没有娶媳妇儿,他爹又去得早,就我们孤儿寡母的生活在一块儿。”
顾容裳看了厨房之后,又走到中毒男子的寝室。
那老妇看着奇怪,却因为两人表明的身份也不敢问什么。
“在这儿能找到什么,难道他们动了手脚还能留下什么证据不成。”夜小马走到她身边低声道。
“不找怎么知道没有。”
夜小马撇撇嘴不置可否,片刻也跟着找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放在老旧桌子上的半碗水,用油灯照了照,没发现什么异常。
刚想要看到别处,却突然站住脚跟。
“怎么是紫色的……”他又拿着油灯凑上前看了看。
“怎么了?”顾容裳将床都翻遍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夜小马看着碗到她身边低声道:“你看那个碗上,用油灯照的时候,居然有一部分是散发着紫光的。”
紫光!
从患者身上验出来的毒,就是紫色的!
她冲夜小马使了个眼色,夜小马会意,故意挡住了老妇的视线,顾容裳不动声色的将那只碗装进药箱里。
“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大娘,我们就先走了。”
“两位官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啊……他都还没娶媳妇儿呢……”
看着老妇哀求的眼神,顾容裳突然觉得喉间有些哽咽。
这些百姓何其无辜,可偏偏要成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好,我们已经谁想尽一切办法的。”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了!”
回去的路上,顾容裳都没再开口说话。
“怎么了?看你那哭丧的脸,觉得那些人可怜了?你未免也太仁慈了些。”夜小马不在意的笑道,意思是想要宽慰她,但这话却说不到点上。
顾容裳脚步顿住,转脸看向他。“我是医者,对于我一时间无能为力的病症,看着病人痛苦只能躺在那里无助的等死。我会焦心,会难过,你不会吗?”
夜小马一愕。
他不会吗?
或许是会的吧,但就是焦心着急也不是为了病人吧。
而单单只是为了那个让他无法征服的病!
或许,这才是他跟她的区别所在!
“我也会……”在看到你几次差点要没命的时候……
在看到墨战被毒折磨得无法喘息的时候……
可顾容裳却没有再等他的回答,再抬眼时,她已经走出了好一段距离。
这个该死的女人!
……
归归带着疑惑走进了墨战的书房。
那颗小脑袋在不远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