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在墨战怀里足足哭了有近两刻钟的时间。
就连惯常喜欢玩闹的墨离都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哄自己的弟弟。
“爹爹,弟弟是不是生病了?”
看着哭累了,又睡过去的墨玄,墨离小脸满是担忧。
墨战用温热的帕子给墨玄轻轻擦拭着挂满泪痕的小脸,掖了掖被子后才牵着墨离从屋子里出去。
“玄儿太累了,让他好好的睡一会儿。”
御朝上前将墨离带回自己的屋子,下一瞬墨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就在刚才,他在那间屋子里觉出了异样的气息,虽然那人的气息极淡。
“主子,我们什么都没有追踪到。”
暗中好些暗卫都没有发现有人潜入墨玄的屋子,可见此人功夫之高,绝对远在暗卫之上。
墨战身边的暗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若说功夫在他们之上,又能完全隐藏自己气息的高手,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这不禁让墨战想到上次在皇宫中探到的那抹气息。
“查出如今在珏都的高手,一个都不要漏了。”
“是。”
……
在珏都一片空旷的地方,立着一座如皇宫般的宫殿。
宫殿里的人都低眉敛目,躬身行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在大殿深处,一身道袍的国师站在一樽人像前。一向身无人气的他,只有在看着眼前这樽人像时,才能让人稍稍感觉到他的气息。
“国师……”
“出去!”
顾初一被带回大殿,可国师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她有些不耐烦的大着胆子想要进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道凌厉的冷呵。
清润的声音如冰渣子一般砸了她一脸!
顾初一身体瞬间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知道,若是她再动一步,很可能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国师虔诚的用水将自己的双手清洗干净,那是一双洁白无瑕的手,每一根手指莹润饱满,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将手擦干,国师缓缓用黄布将眼前的人像遮盖住,这才转身走出大殿。
“你太弱了。”国师看着跪在地上的顾初一,声音没有一丝情绪。
闻言,顾初一不服气的抬起头,可在触及到国师的视线时又害怕的垂首。“我……”
“去领杖五十杖吧。”国师声音淡淡,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五十杖!
顾初一惊愕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忽而她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强硬。“怕是国师也没资格惩戒我吧,我们之间也不过是合作的关系。这么一弄,怎么就成了主仆了。”
国师突然伸手抬起顾初一的下巴,眸低闪过一抹复杂神色。“若非这张脸,你便是死千万次,又与本座何干?带下去。”
“不……”顾初一挣扎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上前的弟子堵住了嘴拖了出去。
大殿一瞬间变得空旷,国师站在尽剩自己的大殿中,双眸无神的看着某个虚无的方向……双唇微启,浅浅的念出一个名字。
幽若……
……
顾初一被国师杖责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众人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算是完了。
可谁知道最后把宫家的人给扯了出来。
宫卫士收到消息时还在想对策,蓦地听说宫家暴露了,惊得把最喜欢的玉壶都给摔了!
皇宫大殿内,女皇看着国师派来的弟子传上的口供,一张脸沉黑一片。
顾初一已经认罪,承认自己的确是受人指使陷害国师,但指使她的人不是顾容裳,而是宫家的人!
目的就是让她稳坐医圣的位置!
“砰”
女皇重重的将状纸砸到桌上。“看来这些年孤的荣宠让他们越发的找不着北了!”
“陛下息怒。”
“陛下,宫卫士求见。”
此时女皇正在气头上,宫卫士这时过来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女皇气极反笑。“让他进来,孤倒要看看他能说些什么!”
……
“玄儿想跟娘亲一块儿习字。”
顾容裳所在的院落内,墨玄黏着顾容裳,怎么都不愿意跟她分开。
墨战在昨晚就将他们带了回来。
她看墨玄脸色很不好,还道他身体还没好,生病的孩子总是比较黏人一些。
她伸手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握着他的小手。
“那娘亲教你写吧。”
墨玄却略显嫌弃的将自己的小手拿开。“娘亲的字不好看,玄儿自己写。”
“呃……”
顾容裳看着墨玄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大字,乍一看还真不比她写的差……
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
顾容裳想到昨晚墨战对自己的问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现在记忆也基本恢复了,孩子老公都在身边。要说有什么打算,顾容裳还真没有细想过。
墨战是东隅的国君,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陪她一直待在容贞。
可要离开的话……
顾容裳又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可到底是什么事,她又想不起来……
突然没有了目标,顾容裳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娘亲,我跟哥哥是从你肚子里面出来的吗?”
奶气疑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容裳微愕。
笑着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当然了,所以你跟哥哥都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肉。”
“娘亲。”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