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顽劣,怕扰了皇子公主们的清净。”
一个平民的孩子能够有进宫配备皇子公主的机会,那可是天大的殊荣。
可顾容裳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皇子公主金贵,可在她看来,没有谁能比得上她的宝贝!
况且她能明显的感觉出女皇的不对劲,总觉得让他们留在宫里不会那么简单。
“也罢,将他们安置了吧。”女皇说完,也不再看向任何人,径自走了出去。
女皇离开,凤君等也不会留下,都站起身要走。
凤君在走过顾容裳时,目光似不经意的落到她的脸上。眸低颜色渐深。
宫卫士看了宫正然一眼,后又瞥了顾容裳一眼。顾容裳的名头宫家派人来传话时跟他提过两句,看样子还是有两下子。不过,这医圣的位置,一定是宫家的!
女皇直接放话让他们留下,顾容裳这是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了。
想要硬闯出去也是不可能。
可心里总是踹踹不安,总是放不下两个孩子。
“三位请岁奴婢来吧。”
先前领路的那个大宫女再次走了进来,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偏西南方向的一座小殿内。
“丰和殿。”
“几位今夜就宿在此处,宫中规矩极严,还请几位莫要随意在宫中走动,免得惊了贵人。”宫女半威胁似的说了一通后,才领了六个宫女上来,是今天伺候他们的。
顾容裳由两个宫女带着走进最偏右侧的屋子。
即使整个皇宫看上去很是奢华大气,可并不是说皇宫里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的。
至少她所住的这间屋子就略显简单。连件像样的陈设品都没有。
“顾大夫,宫中申时用晚膳,这段时间还请顾大夫在屋中好生歇息,若是顾大夫闲着无趣,自可到院子走走。”两宫女端着茶水进来后低声道。
也就是说她的活动范围仅限在这间院子里。
“有劳。”
宫女很快退了出去。
顾容裳对这个皇宫半毛钱兴趣都没有。
一心想着怎么给外面的人传消息,让他们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
只可惜她手还没有那么长,能伸到宫里来。
女皇在离开之后,没有回去处理政务,而是遣退了所有人,来到了位于后宫中很是偏远一角的海澜殿前。
跟整个后宫的繁华不同,这座宫殿就像是独立于整个后宫一般,刚一靠近就感觉一股阴沉沉的气息扑面而来。
等闲人经过这里都会远远的绕着走,哪里还敢靠近。
一身奢华龙袍的女帝站在海澜殿被灰尘布满的大门外,讽刺的勾了勾薄凉的唇角。抬脚一踹,将门口踹开。
“吱呀”
“咔哒”
陈旧古老木头摩擦的声音,像被人强行拧开的心锁。
女皇缓步走了进去。
满目寥落。
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了,从那个时候起,就再没有人踏进这座宫殿。
可一眼看去,却仍旧能够想象得出当年海澜殿的风光。
一整个偌大的院子里种满了梅树和桃树。彰显原来的主人是一个高雅傲然的人。
只如今遍地都时枯枝烂叶好不讽刺。
在桃花树下还有一个随风摇曳的秋千,秋千上的绳子已经被磨损的变黑,坐板也只剩下半块。
女皇看着眼前的秋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她此生难忘的画面。
一个穿着淡青色束腰窄袖长裙的女子,满脸笑意的推着秋千。
在那秋千上坐着一个比女子小上几岁的少年,那是一个美如画卷的小小少年……
“啊!”
忽而,女皇一脚将秋千踹开,本就不稳的秋千“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那女子和少年欢快的笑脸渐渐碎裂……
这似乎让女皇感到一股无名的快感,戚戚的笑了起来。
女皇一直在里面待到了天黑才离开。
“女皇……”
大宫女上前低声唤道,也是在询问女皇今晚要到哪里去。
女皇闭上眼余光瞥了身后的海澜殿一眼,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去修竹殿。”
修竹殿是女皇亲自为宫卫士取的殿名,是觉宫卫士气如修竹,正是她所喜。
宫卫士还在想医圣大赛的事,正思考这要不要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把顾容裳给处理了,计划还没想好,就听宫女传唱女皇来了。
宫卫士抚了抚身上毫无褶皱的宽袍站了起来迎到门外。
“参见女皇陛下。”
女皇径自走进殿中。“起来吧。”
宫卫士笑着跟了进去。
“女皇可用了晚膳?”
女皇在看见宫卫士在带着爱意和羞涩的笑脸时,将脑海里的恼意统统抛却。
“没有你,孤可吃不舒心。”
这女帝说起哄人的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宫卫士眉眼都染了笑意,让人摆膳。
吃饱后,宫卫士亲自伺候女帝沐浴更衣,两人这才躺到床上。
宫卫士跟在女皇身边多年,对女皇的脾性多少还是有那么点了解的。
看女皇今天的样子,心里肯定有事。
他的手在女皇柔软的胸脯上揉着,双唇几乎黏在她耳朵上道。
宫卫士总是有手段让女皇觉得舒坦,也就由着他去。
“你觉得今天入围的三人如何?”
女皇是一个很独裁的人,是极不喜欢后宫摄政的。宫卫士手上的动作微顿,思量着该如何回答。
“你也不用想太多,孤也不过随口一问。”
“臣觉得那顾容裳到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