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寒回到皇宫养伤的第五天,墨战就向世人宣布找到顾容裳了。
是在樊都一处破旧的院子里找到的。
本来女子被劫持那么久,不管再是可怜都会遭人非议,可偏偏樊都现在发生那么大的事情,顾容裳的事情也就被人自动忽略了。
“请问二皇子,你在救墨寒的时候,那一刻脑海里想的是什么?”
修养了好些天,顾容裳气色好了些,果然心里无事一身轻。
墨战瞥了她一眼,微微勾唇。“有人要倒霉了。”
顾容裳眉尖一挑,打趣道:“那就是幸灾乐祸咯?”
墨战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可以这么说。”
“哎哟,你真坏!”顾容裳小拳头不痛不痒的捶打在他的身上。
墨战低垂下眼帘,握着她的手。“你说过,我不坏,你不爱。”
顾容裳瞪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阎罗王的高冷都被狗吃了!
不,应该说在她跟前,所有的节操都被狗吃了!
“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是男人,你不是女人吗?”
顾容裳胸脯一挺。“我是不是女人难道你不清楚吗?”
……
“父皇,这件事情本是五弟负责的,儿臣以为,五弟有很大的嫌疑。”
“皇兄这么说就是没理了,虽然十运赛的事是臣弟负责的,可贞将军还负责整个赛事的安全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贞将军就没有责任吗?”
“父皇……”
墨深等人跪在墨寒的龙榻前争执不休,墨寒这几天虽然情况有所好转,可也只是说话没那么吃力罢了,依旧只能靠坐在龙床上无法进一步动弹。
就像现在,他肺都气炸了,可面上还是一副僵硬的表情。
“权儿,这件事朕交由你去查,可有什么进展?”墨寒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直接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墨战。
墨战抬眼。“此次爆炸需要大量的火药,在樊都火药的制作都是有限额的,儿臣找人估算,这次爆炸所需的火药是每年限额的一半,儿臣循着这条线索一直查,找到一家可疑的火药坊。”
墨寒眼神微眯。
“继续说。”
“那间火药坊是一个名为方德的人所有。”
墨宿鳌一听,眉间深凝。
“何人。”
“儿臣查到他是五弟新近收的一个通房的生父。”
墨宿鳌神色一凛忙要争辩。“父皇,儿臣……”
“闭嘴!”
墨寒声音不大,可那威慑力却不小。
墨宿鳌不得不闭上嘴。
“权儿留下,你们都出去吧,朕累了。”所有人都要离开,唯独留下墨战,墨深心有不服,更是信服皇后所说,愤慨的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墨寒让墨战到自己身边。
“父皇还有事?”
墨战走到墨寒跟前。
墨寒听着他冷硬的语气,觉得莫名的舒心。
“呵呵呵,你啊,永远都是那么冷冰冰的,朕是你的父皇,你就不能好好跟朕说话?”
墨战眸低闪过一抹讽意。“父皇说的是。”
“坐下吧。”
墨战拖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你觉得这十运赛的事,是何人所为?”
墨宿鳌负责十运赛的大小事宜,可却在这期间出现了很多不该出现的问题。
野兽笼子的锁突然崩坏,野兽发狂,莫名崩塌的舞台,还有那场爆炸和大火。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像是一件件独立事情,串联起来,才发现这其中并非没有共同之处。
“对方是想要让宿鳌做替死鬼。”
墨战垂眸不语。
“朕这些年对宿鳌这孩子接触虽然比不得深儿他们多,但他是什么性子朕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十运赛出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他想要办好还来不及,你说,是也不是?”
“父皇说的是。”
墨寒靠在软枕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叹了口气。
“朕没有想到,朕对他的宠爱会让他真的以为自己的翅膀硬了!胡公公,把东西给朕拿进来。”
不多会儿,胡公公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只猫。
那碗里只有一点点剩余的药渣,胡公公将剩余的药渣喂进猫的嘴里。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那只猫身体突然抽搐起来,一会儿就倒地不起,死了。
“看看,这就是朕的皇后给朕送来的药!”墨寒似乎很激动,声音都变得颤抖。
墨战眼皮动了动,唇边带着丝丝冷意。
“这药人吃了一时间也不会要命,无色无味,但在五天后则会气绝身亡!他们这是想要了朕的命,咳咳咳……”
“哟,皇上息怒啊,可要小心您的龙体啊!”胡公公一脸焦急上前,抚着墨寒的胸膛。
好一会儿,墨寒才沉静下来,看着墨战。
“权儿,父皇告诉你这些,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吗?”
“儿臣明白。”
一刻钟后,墨战从寝殿里走了出来。
“找人告诉三皇子四个字,贼喊捉贼,皇上不是傻瓜。”
御朝微愕,很快明白过来。
爷这是想要三皇子对广源王出手!
“是。”
……
墨寻走在街上,自从十运赛结束时出事之后,街上的百姓就少了很多,整个樊都都处在一种人人自危的状态中。
墨寻走在街上,看着穿行过往的人微微失神。
倾城,你到底在何处……
为何不出现,难道你对我,真的意思情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