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仁,看来你对你眼前所看到的,很熟悉啊。”
“我,我,摄政王,这,这不关我的事,是我的父亲,是我的父亲将他们杀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贵仁哭喊着自己有多冤枉,当年这些人的确不是他动手杀的,不过这些尸体却跟几年前他那病死的父亲有关!
而是他因为贪玩曾进到过府底的密室,没想到就看见这些冰冻的尸体。
他当时怕疯了,上来后还偷听到父亲跟母亲的对话,知道那些尸体原来都是容贞国的。还是太后让他父母刺杀的。
他当时很害怕,却又不敢多问,就一直将这件事埋藏在心底。
“你父亲?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一派胡言!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贵仁看着也不过三十外开,他有怎么会知道?”太后是真的急了,一急,就说错了话。
贵仁此时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老旧不堪,头发更是有一半都遮挡在脸上。
就这造型,还真看不出年纪来。
“太后如此激动,难道这件事跟你有关不成?”都铎上前一步,看着太后笑得妖媚。
“你!”太后想要上前,却被她拦住,就是她想要给贵仁使眼色都不行了!
“我,我只知道当年是太后下令要父亲杀了这些人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到了现在,贵仁也不奢望太后能够救得了他了,因为进来的时候,那个侍卫跟他说了,若是没有摄政王点头,太后就是再想保他,摄政王也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这些天的折磨他已经受够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污蔑哀家!来人,把他给哀家拉下去,斩首!”
贵仁一听太后毫不犹豫的要杀了他,里面更是打定主意,要靠向墨战这边!
“太后,你肝火太旺了。来颗三清丹降降火吧。”都铎拿出一颗药丸指尖一动,在太后张嘴之际,直接飞射进她的嘴里。
“唔!咳咳咳咳……”太后回神后,张嘴想要吐出来,可药丸已经进了喉咙,哪里是随便咳两下就出来得了的。
“你继续说。”
“我,我当时也是偷听到父亲的谈话才知道的,说,说好像太后恨透了那个女人,这些人救了她,也要不得好死……当年的事我知道的真的不多……”
“那个女人?”都铎转而将视线落到太后的身上。
“太后,可否为在下解释一二?”
“你,你……”太后面红脖子粗的,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都铎说不出一句话来。
“听说当年先皇有意立冷相宜为后。”这时,坐在宾客席上的安康王妃突然开口。
“冷相宜……”
安康王妃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冷相宜这个名字,在前不久他们才听过。
因为衡王余孽一事。不过那件事情被墨战给压了下去,现在再次听见这个名字,让在座的人都对冷相宜这个人好奇起来。
“胡说!不可能,你这个老姑婆胡说!他要立的后是我,是我,只有我一个!”太后瞪向安康王妃,这件事似乎是她的死穴,只要被人点到,就会立即跳脚。
太后是如何都不愿意承认,当年的自己居然会不如一个落魄世家小旁支的女儿!
“当年先皇还曾让本妃前去问询,只是相宜拒绝了。她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嫁入皇家。可没想到你居然如何忌惮她,还因此害死这么多条人命。”安康王妃浑浊却睿智的眸子闪动着冷光,无情的道出当年的真相。
“她不愿嫁入皇家,哈哈哈?她当年坏了衡王的孽种,她自然不敢嫁给皇上!”太后失声大叫,想到当年先皇对冷相宜的种种她就恨得发狂,在冷相宜当初病死时,她找不到她的尸首,她还真恨不能把尸体挖出来鞭尸!
“所以当年就害怕她抢了你皇后的位置,便派杀手追杀她,甚至因为迁怒杀了那些无辜的商旅!”安康王妃一句话把当年的真相道出。
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
除了太后的狞笑和嘶喊,再没有任何声音。
顾容裳看着太后,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大半辈子都过得很悲哀。
年轻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结果还生不出儿子,因为怕影响自己的地位,还要把别人的儿子弄到自己身边来养成傀儡。这也都算了,在丈夫死后独守了那么多年的空房,在空虚寂寞冷的情况下只能用权利来麻痹自己的已经没有新鲜血流注入的老心肝,可偏偏在以为自己熬到头,可以一手遮天的时候,墨战又以强势的姿态出现,就是墨渊也不是个省心的。
到头来,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她不苦逼,还有谁苦逼。
不过……苦逼之人自有她该死之处。
就是太后现在死在她跟前,她也只会觉得她是罪有应得。
“所以说,当年的人当真是太后派人刺杀的了?”都铎脸上的笑意突然落下,看向太后的眼神微微泛着肃穆的冷沉。
“是,又怎么样!这可是在我们楚国,你能将哀家如何?!”
“楚国太后可能不知道,我们女帝陛下在我出来时交代过,只要是敢杀害我容贞国民者,就算是一国之君,也照样缉拿,若是违命者,杀无赦!”都铎的话很轻很轻,但没人会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杀无赦……
“你,你敢!来人,把他们都给哀家抓……呃……”太后话没说完,只觉得有人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她瞪圆了双眼看着都铎,眼中的惊恐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