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先息怒,在你跟我算账之前,我们先来把这个案子弄清楚,免得坏了何大人的一世英名,说他断案不清。”
“顾容裳,不要以为拖延时间本宫就会放过你!”
顾容裳嗤笑一声,看向何大人。
“何大人,那桌子还藏不住你,肚子都还在外面呢。”刚才打起来的时候,何大人害怕,躲到了桌子底下,可偏偏他的身子太庞大,躲不住!
被点名,何大人不得不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没事人似的扶了扶头上的官帽。
“顾容裳,你,你真是……”
“够了,何大人,我来这里是要证明我的清白的不是来给你们找茬的。”
“你……”
何大人一听,这话是在讽刺他为官不正了!
“好,本官就听你说!你说,你在死者的身上开一道口子是为了治病,本官不信,你们把大夫带来了没有?”
“大人,都带来了,现在都在后堂候着呢。”
“都给本官带上来!”
后堂上,有好几个大夫被带了上来。他们在后面也看见了前堂的打斗,一个个害怕的瑟缩着。
“参见大人,参见公主。”
“你们说,在人肚子上开口子,这是什么治病方法?”
“在肚子上开口子?”有胆大的大夫问道。
“恩,就是把肚子切开,然后在里面捣鼓。”何大人觉得就是这么个样!
“这……这人还能活?”有大夫质疑出声,之前他见过一个病人被马车撞了之后肚子被划破,肠子都出来了,结果被送到他的医馆来,他看了一眼就让人抬走了。
肠子都出来了还怎么治?!
“是啊,这人肚子都被切开了,要怎么活?疼都疼死了吧!”
“就是,就是……”
原本躲开的围观百姓有挤了上前,一听就点头附和着。
顾容裳不应他们的反驳,而是看了马胡氏一眼。
马胡氏被她看的胆寒,便跪着上前哭道:“大人,民妇有罪,还请大人恕罪啊……”
何大人正想质问顾容裳,这会儿被她一搅合,眉头皱了起来。“你有什么罪?”
“民妇,民妇刚才说了谎,其实,其实我丈夫不是被顾大夫治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马胡氏的突然翻转,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寒兰公主更是沉了一张脸。
“好一个大胆叼妇,居然敢出尔反尔,把公堂当儿戏,来啊,把她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她有一种预感,若是让她再说下去,今天的事她就白忙活了!
顾容裳看了马胡氏一眼,似在告诉她,看吧,我没说错吧。
寒兰公主绝对是过河拆桥的人。
如此,马胡氏也越发的信了顾容裳的话。
“大人,其实民妇的夫君是被寒兰公主的人害死的!那人那晚到了我们家,拿出一千两银子,说是要买我丈夫的命,我当时抵死不从,他们就抓了民妇的儿子。强行用被子捂死了民妇的丈夫,还将他的伤口切开把肝给切了出来。之后那些人威胁民妇,说是如果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把民妇的全家都杀了……最后还将民妇的儿子抓走……”马胡氏伤心的哭诉着,她那样子可比之前哭得真切多了。
百姓们看了,不禁相信了她说的话。
“这公主太恶毒了,居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是啊,不过是皇家公主,即使这样,也没人敢说什么吧……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之前在刑场我就去看了。估计寒兰公主是记恨顾家小姐,是想要报复呢。”
“对,肯定是,当时顾小姐惩戒了寒兰公主,她这是不忿呢!”
议论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百姓的矛头都指向了寒兰公主。而原本被指责的顾容裳,顺理成章的就成了受害者。
“一派胡言!你说本宫派人去指使你这么做,你有什么证据!?”这次的事情她可是把自己撇得很干净,就不信还有什么遗漏!
“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属实啊!当初民妇的丈夫从医馆回去之后,只说伤口有些疼,其实并没有大碍了,如果好好调养,根本就不会死……那些人给了民妇一千两银票,还在民妇身上……”马胡氏颤颤巍巍的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那面额,若非是权势大户,是没办法开出来的。
何大人感觉背脊出了一层冷汗,这事情还真不好办了!
“何大人,你都听见了,我是被人陷害的,真是冤得很呐,若不是我弟弟在,说不定还会被白打一顿,我们老百姓跟达官贵人一样也是血肉之躯,不是说打了就不疼的。”顾容裳讽刺开口,顺当给刚才景戎他们动手找了一个借口。
站在外面的百姓一听,心里那个认同啊,都说民不与官斗,那都是迫不得已,不然谁挨打了不会吭声?
“这……这马胡氏的证据不足……还不……”
“你这个叼妇,居然敢污蔑本宫!不过是一张银票就能证明是本宫的人去害了你丈夫?你说本宫抓了你的儿子,有什么凭证?”寒兰公主那个气啊,这个叼妇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儿子了不成!
“大人,民妇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欺瞒,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公主乃是皇亲国戚,想要对付一个平民百姓可不容易,若她说的是假的,那大人就派人去这妇人家里看看,这老爹都病死了,儿子怎么会不出来披麻戴孝?”
何大人不语。
“何大人要是不敢查下去,我凭着那块金匾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