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战,你敢!”墨渊浑身一震。
这十鞭要是从墨战的手中落下,他在没有内力护体的前提下,怕是连半条命都不能剩下!
“皇上,做错了事,是不是该罚?”
坐在龙椅上无聊的吃着糕点的墨睿闻声,看了看墨渊,又看向墨战。“做错事,要罚。”
“皇上!”墨渊不满。
“可是战皇叔,能不能不打渊皇叔?”
墨战把玩鞭子的手没有停,而是挑眉道:“为何?”
“因为渊皇叔给我糖吃,渊皇叔,你做错事了,快跟战皇叔认错,这样就不会挨罚了。”墨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碎屑,看向墨渊的眼中带着一抹期许。
墨渊有些意外,没想到墨睿对他还有几分情谊。
“皇上,此事完全是有人污蔑臣的,臣不会认!”他是绝对不会低头认罪的!
“皇上,微臣今天再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人做错事了,就算是认错了,也一样是要罚的!”墨战扔下手中的鞭子。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毫无预警的朝墨渊刺了过去。
墨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震慑力朝自己袭来。就像是一个大网一点点的将他笼罩。他身体下意识的要躲开,可被封住内力的他根本就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
生生的看着那把剑朝自己的眉心刺了过来!
因为墨战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殿内的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墨战手上握着剑,在剑尖离墨渊的眉心只有一纸宽时,剑锋猛地一转,朝墨渊的后脑打了过去。
“啊!”
一个趔趄,墨渊被重重的击落在地。“噗”的一口鲜血喷出。
可这还没完,接二连三的剑锋不断的往他身上扫去,就像一把把重锤打在他的五脏六腑之上,这样的招式他最是清楚,能够重伤对方,但对方身上却不会留下任何伤痕!
嘴里的血也跟不要钱似的,不断往外涌,几乎将大殿那一片都染红了。
墨睿吃着糕点的手都僵住了,害怕的往龙椅上缩了缩抱着自己的脑袋哭喊着。“不,不要啊,不要……”
哭喊声让太后猛然回神。
她的确要借这个机会压制墨渊,可并不代表她就想墨渊现在就死了!
墨渊要是死了,今后谁还能牵制墨战?!
“墨战!你这是在干什么,给哀家住手!”
“十!”墨战轻念,手上的剑往身后一甩,稳稳当当的回了之前的剑鞘。
而他,宽大的黑袍没有一丝凌乱的站在大殿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墨渊。
“回禀太后,微臣已经替太后和皇上惩戒了晋王的不敬之罪,至于其他……微臣就不再过问,微臣告退。”
太后瞪圆双眼看着趴在地上吐了一滩血的墨渊,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整个身子都抖如筛糠!
墨战,不是人,简直,简直就是只索命的恶鬼!
跪在另一边的花芜儿早就被吓傻了,这会儿连动都不会动了!
“来,来人,快,快宣御医!”不管怎么样,墨渊都不能死在她的凤栖宫里!
“战皇叔好可怕呜呜呜呜……”
“带皇上下去,好生的伺候着。”太后揉了揉眉心,喘了口气,这墨战当真是留不得,跟他待在一起一刻钟,她都觉得自己要少活十年!
墨战在凤栖宫伤了墨渊的事,被墨渊的党羽知道后,第二天就拿到朝堂上说事。
说墨战目无王法,胆大妄为……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伤人,简直罪不可赦!
这时一直都沉默的右相突然站出来说话,将墨渊勾结章家倒卖私盐的事情又拿了出来说。
墨渊的党羽一听就急了,话题迅速切换,两方人马开始争辩墨渊到底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朝堂上争执不休,一下子又把墨战伤人的事给忘到脑后了。
……
“王爷,章以远在狱中畏罪自杀,死之前向京兆尹承认了所有罪证,不过却将晋王给撇了出去。”
墨渊昨天刚被问罪,章以远今天就认罪自杀了,这其中说没有猫腻才怪!
“墨渊这么多年在楚国也不是白待的,这次能让他记住这个教训就够了。”本来墨战就没想要用这件事完全将墨渊拉下马,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弱。
若真是那么好对付,在他重伤的情况下,他手下的人也不会那么快就想出对策将事情解决。
“虽然不能完全将晋王拖下水……至少也让他湿了鞋。近段时间怕晋王一党再无法生事了。”
墨渊点头,他在凤栖宫用剑打伤墨渊,他至少要在床上修养一个月之久才能康复。
“王爷,那花家的案子……”
“去问顾容裳,这事可是她一手安排的。”墨战闭上眼,靠上软榻,显然不想再多说。
御朝很识相的闭了嘴退了出去。后看了看东苑的方向,不得不走过去。
王爷跟顾姑娘住得实在是太远了!
顾容裳正在给胡岚华喂药,听如燕说御朝来了,她便让人到偏厅去等着。
“表姨,你先歇着,我一会儿再来陪你。”
胡岚华点头,乖乖的靠在软榻上,看着顾容裳离去的背影,神色渐渐变得黯淡……
来到偏厅,御朝已经等在了那里。
“顾姑娘。”
“是王爷让你过来的?”御朝跟御锦这两人,没有墨战的命令是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的。
御朝一噎。“是。”
“说吧,王爷让你过来有什么事?”
“王爷让属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