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拆台了,我求你了姑奶奶,好好听我说行吗?”
顾西泽叹了口气。
“有什么好说的?劈腿有理了?好。你说,我倒是要听听,你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
陈默默白了他一眼,一副等你狡辩的表情,翘着脚看着他的后脑勺。
“我不是这意思。你别把话题绕远,我想说的是,孟小薇之所以自杀,是因为我哥并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意思,所以她才做出这种极端的举动。”
顾西泽想替顾北森说几句,但又一次被陈默默不留情面的打断。
“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意思还劈腿?这更渣。两个人能在一起至少要有感情基础的吧。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不就是动物行为?”
她露出更加鄙夷不屑的表情。
“陈默默。你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了?”
顾西泽无奈的拍了下方向盘。
“好好。。你继续。顾北森什么意思?他想一边和安然订婚,一边又和那个女人暗地里保持关系?这还有理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贪心?”
陈默默也跟着提高了嗓门,刚心情愉悦的从南半球飞回,怎么一落地就忍不住暴躁的小脾气呢?
“什么叫你们男人都?。你不要以偏概全好不好?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清,不聊这些,再聊连我们都要吵架了。”
顾西泽赶紧把话题打住,陈默默这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把她弄不高兴了,还是得自己低声下气的哄。
“切。谁先说起的。”
陈默默不爽,把车窗敞的大大的,让风呜呜的灌进来。
反正她和安然裹着厚厚的大衣不怕,倒是把穿着单薄的顾西泽冻的缩了一路脖子。
“老爸,老妈,姜天朗,我回来了!”
一进门,陈默默就迫不及待的扯着嗓子喊道,在外面跑了半个月,一回家立刻有种全身松散的感觉。
可是迎接她的,不是爸妈热情的拥抱,而是客厅里悠闲翘着脚玩手机的周大小姐。
“你怎么在我家,我爸妈和我哥呢?”
陈默默溜达了一圈,偌大的别墅竟只有阿姨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去医院复查了,说是他们不放心天朗哥哥,非要跟他去医院再做一次全面检查。”
周唯一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见到真正的主人回来,头都不抬一下,倒是一口一个天朗哥哥叫的挺亲。
“哦。你怎么又在我家?”
陈默默一屁股倒进沙发里伸了个懒腰,还是自己家最舒服。
“我听说你爸妈回来了,来看看他们啊。”
说话间,安然和拖着大包小包的顾西泽跟着进来,周唯一虽无视陈默默,但看见她的行礼却忽然双眼放光。
“喂。你给我带礼物了吧!”
她伸出手,用的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非常笃定,似乎早就知道少不了自己那份。
“你这人哪来的自信啊,没有!”
陈默默白了她一眼。
“切。没劲,我可是给你带了份儿大礼,你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周唯一眼睛从行礼上移开,似笑非笑的抱着双臂靠在沙发里,看着陈默默。
“什么大礼?先让我看看再说。”
陈默默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好。你们跟我来。”
周大小姐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冲三人摆摆手,又指了指后院。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我们三个一起吗?”
陈默默赖在沙发里,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当然,有好戏,看不看随你。”
周唯一说着,把放在一旁的外套披上往外走,陈默默,顾西泽和安然好奇的跟在后面。
姜家住的海景半山别墅,后院往下就是一片海湾,在这个比往年都要寒冷的冬季,风一吹,院子里湿冷湿冷的就像个露天大冰窖。
“这鬼天气,冻死人了。”
陈默默一天前还在新西兰的海滩上穿着比基尼晒太阳,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这温差。
“好像真的冻死人了。”
安然顿住脚,指了指前面。
一个瘦瘦黑黑的男人,只穿着件单薄的风衣外套,两手环抱着一棵大树,两只手腕被人用皮带系在一起。
“送给你们的礼物。”
周大小姐挑着眉,笑的得意。
“周唯一,你怎么又弄个人到我家?干嘛的?”
陈默默无语,知道她爹势力大,可是没事儿就弄个人抓到她家里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听天朗哥哥的话,没把他放屋子里么?”
周唯一倒是记性挺好,她大步走过去,看了那人一眼,抬手在他冻的发紫的脸上“啪啪”拍了两巴掌。
那人缓缓的睁开眼睛,干裂的双唇直打哆嗦。
“大。大。大小姐。饶了我。求你。不然。不然我会冻死的。”
他说自己会冻死,这点安然和陈默默毫不怀疑。
这么冷的天气,又被绑在树上一动不能动,呼啸的海风一吹,那叫冷的一个通透。
“冻死?冻死了直接沉山下的海里喂鱼。”
周唯一看着他,语气平淡的像在说一件小事,那男人却吓的脸色猛然一变。
“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他抱着树,欲哭无泪又惊恐的表情看上去特别纠结。
“不想死。不想死你还做找死的事儿?你拿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这一天呢?”
周唯一抱着手臂站在风中,颇有点大姐大的气场。
“我错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