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锦文终究还是轻轻地点头了,脸上没有一丝的为难和不情愿:“当时我只有两个选择,一,做顾普天的情人;二,成为明星,进入新班。我,无从选择的!”
“所以小姐你就不要再责备锦文了!”檀汐央求地劝谏白沐卿,但白沐卿却眼露心痛,语带责备道:“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可以瞒着我就这样擅作主张啊!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样很危险你们知道吗!”
“我知道,但这又有什么办法?”
锦文明白白沐卿这是在心疼担忧她。可当时的她们如同被人追赶的悬崖边上的败兵,进退两难,突然出现一个微弱的救命机会,谁不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伸出手去呢?
这就是锦文当时的想法,并且直到现在,她都如此地坚定不移,不曾后悔过自己当初的判断和选择:“只有接近顾普天本人才有可能找到他陷害老爷的证据,并且,找出直接杀死老爷的凶手!我从未犹豫过这么做!”
“小姐,你不要觉得伤心。我们都是自愿的,我们都很想查出害死老爷的凶手,平反冤情,还老爷一个清白!”檀汐说着,俯身趴在了白沐卿的膝前,无声地安慰。
两人如此真挚的眼神,才是让白沐卿这个做女儿的最感到无地自容的地方!
“你们牺牲这么多,可我什么都没有做。”
“说什么傻话呢!”胡景听不过去,瞪了自说自话的白沐卿一眼,责骂中带着满满的心疼:“你要做的就只是好好活着,然后正大光明地重回君府。到时候,我们这些小的,老的,都要由你来养!”
“对,到时候就由小姐来伺候我们!”
“好,好,都好。”感觉被一阵幸福围绕,白沐卿哽咽得说不出了话来。
可现在却不是要哭的时候。这一点,白沐卿比谁都再清楚不过!
“但我还是有很多疑问。”来不及感伤,白沐卿安抚着檀汐她们波动的情绪,一边已经整理了复杂的心情,正色地提出了疑问。因为,哭哭啼啼优柔寡断,不是她的性格!
“你是想要说账本的事吧。”胡景虽惊讶白沐卿如此淡定的气度,却也没有意外。慧眼深沉地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解释说:“说到账本,这又是另一端了。”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徐徐道来:“刘左昂是否要你去拿那账本?”
“嗯。”
“那你可知道账本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白沐卿瞅着眉摇头为难说:“真正什么东西,我并不知情。”
“我想也是。”正如自己所料,胡景说:“其实这个账本根本就什么也不是。它只不过是个诱饵罢了!”
“诱饵?”
“嗯。”胡景应声道:“这个账本其实只是大哥开的一个玩笑耍着所有人团团转罢了。你可知道顾普天为什么要陷害大哥?”
“......”这才是关键所在,白沐卿很是认真地摇头说:“难道不是因为顾启仓窥视父亲商会会长一职吗?”
“哼!哪这么简单!”话一刚落,胡景就响亮地从鼻子里长长地哼出了长长的一声不屑:“会长一职只不过是顾启仓的心思!但是为了会长这么一个虚名,顾启仓是不敢这么做的,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他不过是个只会卖弄口舌的小人罢了,杀人,他还是不敢的!”
“那..是顾普天?”
“正是他!”檀汐终于忍不住恨意,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她却突然咬牙切齿地抬起伏在白沐卿膝盖上的脑袋忙抢过话来:“他走私军火的事就连顾启仓都不知道却被老爷无意间知道了。于是他心虚,怕老爷举报他才下此毒手的!”
“这一段,大哥在信里对我提到过。”说着,胡景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的信放到白沐卿的手里:“这是我和大哥三十年来往的书信,你看一下,大可明白了。”
白沐卿有点迟疑地抚摸着胡景掏出来的一封封泛黄陈旧的信封,轻轻地打开其中的一封,上面的墨迹瞬间晕染了她好不容易平淡的心绪。眼泪忍不住顺着脸颊直流而下,带着温度。仿佛此刻,君千炀便是站在她的面前的!
“父亲......”
“小姐。”檀汐和锦文轻揉着白沐卿颤抖的手,久久地传来了温暖。
这股温暖,是一直支持她坚持到现在的源泉!
“顾普天,我一定要把你加诛在父亲身上的耻辱翻倍地还给你!”
“君儿,叔叔和檀汐锦文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
“嗯。”白沐卿欣慰地笑着止住了泪水:“叔叔还没跟我说账本的事呢。为什么明明知道账本只是个幌子却还要雇佣巴布鲁去抢呢?万一被抓住了不是很危险吗?”
“那你没想过刘左昂为什么也一定想要账本吗?”
“他说这是父亲让他照顾我的交易。”
“哼!”胡景轻蔑冷笑一声连连摇了摇头:“我虽然是后来知道了大哥在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刘左昂一事,的确,这也是很明智的选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仅仅因为一本不知道真假的账本,刘左昂这么精明的人会这么轻易地答应?”
“叔叔是想到了什么?”白沐卿眼中掩饰不住的一丝诧异,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
胡景却又是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他答应的真正原因,只是,有一点可以知道,刘左昂对于账本也是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