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九年,缪毐矫王御玺及太后玺,攻蕲年宫为乱。
“阿房……”
“我记得我说过,我会帮你,天下一统为大势所趋,尔亲政便是这第一步。”此时,红衣泠然,比起多年前更加绝美,却又带着凄凉以及绝殇的女子。衣衫飘飘的立于众人面前。
明明每年都有半个月的相见,可不知为何,自叁年前,他忽然觉得,每一次再见,眼前的人都有些决然不同。
她的身后是一身黑衣,神情冰冷却极美的女子,手持软鞭的站在穆阿房的身后一侧——苗幻蝶。
蝶幻……显然,嬴政对于这位黑苗圣女的印象该只停留在八年前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看似狠的要命,实则却很是心软的黑衣服小女孩上。更为准确的说,他对于那黑衣服的小女孩的印象早已经模煳不清,更多的只是阿房口中的那个蝶姐姐。
“如何?”那样明艳而美丽的女子,负手而立:“我将这大秦的万顷江山,风景如画俸与你手,你可敢接?”她用了叁年的时间布了这场局,一场能够将穆家,将黑苗推向顶峰的局,同时也是一场能够让大秦的历史足以改写,足以让整个七国都改朝换代的局。
王权,素来是诸子百家,各大世家想要沾染,却又不敢触碰的一个禁忌,但偏偏她却敢,而且为此付出了实际行动。
邹行(东皇太一)曾这样评价穆阿房:“你是天生的统领者,够狠,够理智,胆子也够大,而尤甚的是你那种可以掌控一切的感觉,无懈可击。”
这样的场面换了任何人都会一片茫然或者呲之以鼻,但嬴政却只是换换抬起头,一身玄衣,镇定自若,彷佛丝毫不意外,也没有任何可笑的地方:“你若敢给,孤,有何不敢?”
“那麽你,又想要什麽?”
一瞬间,天地之间彷佛只剩下这两人遥遥相对。
次年,相国吕不韦坐嫪毐免……秦王嬴政亲政。
——“那麽,记得我说过的话。”七国当一统而治之。
——“好,既然阿房想要。这七国,孤便是一统而治之,有何不可?”
……
讲到这裡,甯清夫人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说,两人份相遇相识是一种缘分,那麽只能说这两人的相爱却会注定成为一种孽缘。”
讲着感叹,而作为听着的轻舞和星魂自然也是轻微的叹息,却同时也有种莫名的疑惑,不是怀疑甯清夫人所讲述的故事的真实性,而是与轻舞在‘东皇太一’哪裡听到的那个版本的故事相比而言,似乎在哪裡,有着异常。
不过讲述的人不同,但无疑那就应该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果然甯清夫人叹息之后已经又接着开始道:“现任东皇太一曾对穆阿房有过这样的评价,若为男子,必是乱世之良帅。”
“缪毐岁宫中积威已久,更封长信侯,手握兵权,看似强硬,实则色厉内茬,不足为患,真正对嬴政有威胁的依旧是吕不韦。”
“吕不韦自秦庄襄王起,便深的重用,多年下来,权势滔天,朝中半数以上大臣,皆以其人,马首是瞻,而且根基深厚,手中势力错综复杂,如老树盘根,完全不是狂妄自大,有勇无谋的缪毐可以比得了的。”
“但是,他却碰到了穆阿房……”
听到这裡,轻舞微微勾起了唇角:“清姨,虽然我对当年蕲年宫之变一事详情并不知晓,甚至连那些人参与了,做了什麽也都不知晓,但我相信,在这背后隐藏这的人中,除了我母亲,一定还有一个人。”
“那就是您……清姨,我说的,可对?”
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甯清夫人轻轻吹了吹手中茶杯中的热茶:“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何必再提麽?”
“清姨说的是。”轻舞唇角却是轻微的勾了勾,虽然清姨好似什麽都没说,但却已经回答了一切。
难怪清姨会对当年蕲年宫政变一事如此清楚,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事件的参与者之一。
“因为他碰上的是穆阿房,所以这只万年老狐狸在一只小狐狸身上栽了也就不是什麽太奇怪的事情,更何况,嬴政本身也不是易与之辈,又为此策划准备多年,多了穆阿房,也只不过是又多了一张奇牌而已。”
“原本,这种儿时相识,多年之间又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然后因为一个原因而走到一起,有这相似的人生观世界观的俊男美女,近一年的朝夕相处,共同谋划,互生爱慕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以两人的身份,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只可惜,当明明应该是两个人的故事,**入第叁个人的时候,美谈就注定会演变成叁个人的悲剧。”
“即使是再优秀,再相爱的人也不会例外。”
“清姨是说……当时的黑苗圣女苗幻蝶?”
“没错。”
“我听东皇太一说,似乎是不知道为何,当时嬴政以为我母亲是黑苗圣女,才会向黑苗一族提亲,而黑苗一族应该是因为嬴政的身份,才会在明知道嬴政是误会的前提下,仍讲婚事答应下来……”
“话是这麽说没错……甚至所有人都是这麽认为的,包括穆阿房和嬴政……”
“可是这裡面却又这一个绝对不可能只单单是误会的因素——苗幻蝶。”
“她做为被求婚的当事人,怎麽可能会不知晓这件事,她总不会是婚前被打昏塞进轿子里的吧。”
“而更加奇怪的是,明明是那麽简单的一个骗局,甚至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