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一旦被看破,剩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至于谁是幕后主使之人,到底是太子秦熙,还是琅琊王秦越,那就要看在这次青州之战中,获利最大的,究竟是哪位皇子了。
只是现在……
叶流云恼怒的一挥缰绳,打了一个漂亮的啸声,不断的催动身下战马快速前进。
即便被人当作了一枚棋子,这件事,叶流云也不得不做。
竟然敢拿叶缺威胁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叶流云咬着牙,愤愤不平的想道。
鞑靼王的营帐,这几日格外肃穆,听不到半点声响,就连伺候的宫人走路时都尽量放缓脚步,以免惊扰到铁勒木,无端端丢了性命。
许是大妃心中自觉对铁勒木有所亏欠,早在数日前,便已搬回宫殿,随行的,自然少不了血狼的首领赤玄。
前线捷报连连,攻城略地似乎无往不利,鞑靼的朝臣们,早已陷入了狂喜中。
包括早些时候,帮着铁勒木谋划战局,意图弄死大皇子哈丹的朝臣们,都在一封接着一封的捷报中,忘却了初心。
这些年,鞑靼一直被大胤全面压制,地盘逐年缩小,所要缴纳的贡品,日益增多,朝臣们多有不满,却无奈大胤实力雄厚,只能一忍再忍。
如今眼见得期盼了多年的夙愿即将达成,他们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忘乎所以呢?
不仅仅是朝中,铁勒木听说,民间对大皇子取得胜利的呼声也在与日俱增,大有扬眉吐气,我们从此站起来重新做人的民族气节在作祟。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铁勒木一人所能控制的了。
如果按照眼下这个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哈丹起复是早晚的事情。只要一想到这些,铁勒木便觉得心中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下,痛得他几乎快要窒息。
“大王。”一个兵士急匆匆的跑来,屈膝跪地,报告道,“营帐外来了一个人,想要见大王。”
“什么人?不见!”铁勒木恼怒的呵斥道。
“是。”
兵士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一声,正要退下,突然又听见铁勒木问道,“到底是什么人?”
“像是一位大胤女子,手上有大王的信物。”兵士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如实禀告道。
鞑靼王最近心情不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若非来人有信物,兵士怎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来找铁勒木。
“大胤女子……”铁勒木转了转眼珠,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叶流云的身影,他连忙说道,“快请她进来。”
叶流云风尘仆仆,满脸的灰尘,身上的衣衫,一条一条的,如此落魄可怜,也难怪兵士不敢放她进来见铁勒木。
“先生怎么弄成这副狼狈模样?”如果不是叶流云通身的气度一如往昔,铁勒木绝对认不出,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女人,竟然是在朝歌城中指点江山的叶先生。
“这事说来话长了。”叶流云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灰,烦躁的说道,“我要先洗澡。”
“是,是,是。”铁勒木小意的答应道,“先生喜洁,到底还是本王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