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她一转身时,看见那个格外挺拔修长的人影伫立在自己两米距离的时候,锦未未浑身的毫毛都倒竖了起来。..
“你!”
她一时间又羞又愤怒,颤抖着手指指着门外的薄莳一,竟然说不出来话。
大脑空白了很久很久,饶是锦未未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被羞愤的情绪充溢着全身心。
半晌才反应过来时,锦未未气得头顶都冒烟儿了,嘴巴里都要喷火了,瞪圆了眼睛质问:“你偷看我换衣服!变态!”
薄莳一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叫尴尬啊之类的东西,他只是轻轻抿了下薄唇,淡淡的说:“这是我房间。”
一副我很光明正大的坦坦荡荡语调。
那怎么叫一个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可以形容的啊!
锦未未血管都要爆炸了,气得张口结舌好半天,眼睛都充了血,咬了咬唇:“可我在换衣服!你怎么能这么不懂礼貌和尊重别人**权!”
“礼貌,尊重?”
薄莳一轻轻地重复了两遍这两个词,凝目看着对面一张小脸儿涨得通红羞愤欲绝的锦未未,慢条斯理的地往她面前走了一步。
他的腿很长,一步的距离,差不多迈近了一米,锦未未瞬间就觉得自己面对好像有一座山一样朝着她逼近过来。
那种强势霸道的气势迫得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而且她也这么做了。
心蓦然间就是一阵狂跳,她觉得此刻的薄莳一让自己害怕,害怕极了。
他朝她迈了一步,她却瑟缩着条件反射的抱着脑袋瓜子后退了三步。
薄莳一再朝她迈步,两步就轻易将她逼至墙角,他一抬手臂就轻易把她困在墙与自己面前。
锦未未的气势,一刹那间就消退了很多很多,她莫名就感觉到心慌,是一种心惊胆寒的惧意好像无形中的重重大山就要压倒在她的身上。
“薄……!”
锦未未双手抱着头抬眼瞪向薄莳一,这时候她猛然发觉,他的黑沉沉得如暴风骤雨酝酿其中的寒眸,让她心都要停跳了!
她张了张嘴,莫名被他这种气场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平时张牙舞爪的此时却是颤栗着,连头也悄悄地垂了下去。
好可怕!
薄莳一的神情好可怕,比雷电交加的夜更让她害怕。
“我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听?”薄莳一沉闷而厚重的声音就响在锦未未的头顶处。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现在在哪儿?
她有想过不听话的后果吗?
锦未未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话,迷迷蒙蒙瑟缩着肩头仰起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
薄莳一心底一叹,脸色益发阴沉下去,“你都不知道我再说什么,是吗?”
这个,脑残的孩子啊!
可,看着她这个瑟缩惧怕的样子,他是真的不想动手,锦妈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怕是这辈子都会时不时就冒出来。
他不想和锦妈一样,可,此刻,他觉得自己心底有一些无力。
打不得,骂,她转身就忘记了吧?
薄莳一低头不语,看着抱着脑袋不断畏缩着的锦未未,那无力感渐浓。
她忽然小声嘟哝了一句:“我错了……早知道我该等你的嘛!”
有一瞬间,薄莳一怀疑他听错了。
然后就见前一刻还理亏万般畏畏缩缩的人双手往下一放,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勇气,严肃又认真的看着他,说:“薄大叔,我错了嘛,下回我保证不敢不听你话了嘛!”
“所以你不能打我,我都认错在先了,你要再动手打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谁见过这么理直气壮回瞪着人的道歉?
薄莳一是三十一年来头一回看到。
打不能,骂不行,所以然。
薄莳一找了一个他可以让她记忆深刻的教训锦未未的方式,他双手齐动,连力气都没花几分就轻易将她整个掐到了半空抵在墙壁上,冰凉地唇覆上她的。
而他的双手还死死掐着她的腰,那种力道,锦未未觉得惶惑又不安,让她深深地感觉到他的残暴不仁,她惊恐万状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眸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挣脱和反抗。
整个身体半悬没有实感,让她心惶惶难安。
“呜呜!”
锦未未瞪大眼睛双手成拳捶着把自己空气都抢走的人,她双脚不由自主的开始乱蹬,可是,不管用,他力气太大。
他整个人几近凶残,这是惩罚……他的唇冰凉,他的舌头像没有温度的蛇一样,灵活地在她口腔里攻城掠地,不留一丝的情,仿佛她是他锋利爪下的一只无力回天的猎物。
不听话的猎物。
哦,不对!
她的初吻啊!
她是打算留给喜欢的人啊。
要留给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啊!
还不说,被称为是教训的吻,那简直就不是什么轻柔啊甜蜜的存在,薄莳一下口可不轻。
直到锦未未瞪着眼睛连气都换不过来,双手软绵绵的垂下去的时候,他才放过她。
薄莳一却几分意犹未尽似的,眸光幽深地在她粉嫩晶莹的唇上流转了几圈才克制着自己收回目光。
他放下她,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要让她长长记性。
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违逆过他的话。
手指一动勾了她的有些婴儿肥的下巴抬起来,对上他自己的视线。
“作为不听话的惩罚,不过,”他顿了几秒,眸光深邃地凝视着锦未未如苹果般的小脸儿,“下回可能不止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