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氏这样问,陆金瑶整个人都不好了。[. 超多好看雎粤耍古时的平民百姓,除非是靠簄生的,内陆地区的哪里知道什么叫海参?
潍县倒是距离海也比较近,可县城里也根本弄不到海参这样的金贵东西,尤其这些海参都是干货,干巴巴的,一般人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就算是吃过,也未必能认得,可陆金瑶却认得。
陆金瑶急忙道:“这也是在游记上看来的,上回买的那本游记,里面记载了好多奇怪的食物呢。”
她这次可不是在随口说,上次她买的几本书里,还真有类似的记载。
云氏看了陆金瑶一会儿,道:“过了年,你不用天天制药了,空出时间来,我亲自教导你些东西。”
陆金瑶大喜。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奶奶不简单,文武双全,见多识广,说云氏是高门出来的大家嫡女也不会有人怀疑,现在云氏发话要亲自教导自己,不知道会教些什么?
“葱烧海参好吃吗?”
陆金瑶胸有成竹的笑道:“那是当然。‘海参无味之物,沙多气腥,最难讨好。然天性浓重,断不可以清汤煨也。须捡小刺参,先泡去沙泥,用肉汤滚泡三次,然后以鸡、肉两汁红煨极烂。辅佐则用香蕈、木耳,以其色黑相似也。’葱烧海参,烧出的海参色暗汁宽,味薄寡淡,清鲜,柔软香滑,葱段香浓,食后无余汁,能让人食之不忘。”
她突然觉得有点怪异,一抬头发现家人的脸上全都露出喜色,急忙回头向门口看去。
“二叔?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久不见,陆寒枫的气质显得更加出挑,居然有些飘飘欲仙的意思了。
“门口风大,快进来坐下先歇歇。”连素素急忙招呼道。
陆寒枫进了屋子,屋里炭火烧的旺,把棉衣脱下来放在一边,扫了扫身上的雪花,笑道:“天师府今年的祭祀是我师父来主持的,他老人家就又给我放了假。”
陆寒枫八岁去四川学艺,到现在二十岁,到现在一共回来过三次,这是第三次。
这也是他快出师了,又赶上他的师父有事,才能有这么多的假期。
陆金瑶笑道:“我还以为,祭祀的事情全是大师伯负责呢,怎地二师伯也要去天师府主持?”
陆金瑶的师父是诸葛元英,诸葛元英有两个师兄,一个是当代天师萧道远,一个是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的白一子。他们师兄弟一共四个人,剩下的那个小师弟就是上官风。
陆寒枫从来没说自己师父的姓名,陆金瑶也是之前听陆寒枫叫诸葛元英和上官风为“师叔”,又知道陆寒枫在四川,这才推测出来陆寒枫的师父就是二师伯白一子的。
“今年当今圣上也要去天师府参加祭祀,估计怕忙不过来出问题,就把我师父请去了。”陆寒枫解释道。
这四个老道里,属白一子的武功最高,当今天下武功最高的人,白一子若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当今皇上去参加祭祀,万一出点什么事,天师府可就悲剧了,所以请了白一子去参加,也算是变相保护皇帝。
一家人这就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这些天的事情。
而陆金瑶把海参放在一边,又打开另一个盒子。
“嘎啦(本地话蛤蜊的发音)!”
这样水产品倒是曾经见过,有时候夏天能在集市上买到些品相不好的,价格还贵。
陆金瑶赶集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但是觉得品相不好,看起来又像是快死了,就没买。
没想到这次过年,纯阳观居然送来了一大盒品相甚佳的,尤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虽然都是死的,却很新鲜的样子。
陆寒枫凑了过来:“啧!这盒子里有灵玉呢,难怪能保鲜。四师叔真大方,把这盒子也给咱当年货了。”
灵玉,就是蕴含灵气玉石,陆金瑶把灵玉能保鲜的事情记在心里。
随后陆寒枫拿起一个蛤蜊,看了看,更是眉开眼笑:“这又叫西施舌,最是美味不过。前朝《泉南杂志》卷上有云:‘西施舌,壳似蛤而长,外色若水蚌壳,内色如孔翠。肉白似乳,形酷肖舌,阔约大指,长及二寸,味极鲜美,无可与方。舌本有数肉条如须,然是其饮处。’”
被陆寒枫这么一提醒,陆金瑶也记起,前世清朝《闲情偶寄》卷一二亦云:“海错之至美,人所艳羡而不得食者,为闽之西施舌、江瑶柱二种。”
可见这种食物的确极为美味。
这前两种,就都是难得的海珍品,那后面还有什么?
陆金瑶继续看年货,什么大闸蟹,各种海鱼,甚至还有鲍鱼、鱼翅和燕窝。
这些东西可都是千金难求,以陆家的社会地位来说更是想一想都不可能的,如今却沾了纯阳观的光,全都见识了一遍,而且过年还能吃到。
陆金瑶心道:过年的时候,我可要施展浑身解数,不能把这些美味浪费了。
陆寒枫忽然神色古怪的说道:“师叔这么大方,该不会是怕这些东西在纯阳观做出来不好吃,才送来的吧。”
被他这么一说,陆金瑶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啊。
陆炳文道:“往年也不曾听说纯阳观给哪家送过年货,今年咱家能得到这些珍品,都是沾了金瑶的光。金瑶可得多吃。”
“哎呀,师叔明明说了是送给咱家的,应该是奶奶,爹和娘多吃,嗯,这些东西都对身体好,弟弟妹妹也要多吃。”陆金瑶急忙道,“我先去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