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虽然见过李霖,但是却并未真正看透李霖,只是用术法可卜算凶吉,只是算出李霖可能会给礼佛寺带来厄难,但是却也不认为这件事是李霖所为。
李霖在武力方面可能杀得掉慧能等人,但是没理由能灭杀慧能等人的生魂,那么慧能等人被杀之后,又遇上了什么厉害的敌手,以至于让他们一个都没能逃脱,连生魂也都被彻底灭杀掉了,这就让这群和尚感到心惊肉跳了起来。
于是他们一边查访今日前来礼佛寺的那个年轻富家子的身份,一边到处搜寻慧能等人的尸骸,一时间整个礼佛寺的和尚都动了起来,在乐安县境内到处搜寻,并且查访此次前来礼佛寺的那个富家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霖和周成扫清首尾之后,立即返回了山海县,一路上专挑偏僻的道路走,而且更换了衣服,两次化妆,以此迷惑礼佛寺的和尚,拖延其追查到他头上的时间。
但是李霖也知道,这一次恐怕不会再像上一次杀掉玄明那次的事情那么幸运了,这一次他毕竟还是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再加上前些天他在山海县李家堡痛殴慧能,这件事迟早礼佛寺都要追究到他的头上,所以接下来他恐怕要面临一场疾风骤雨一般的报复了。
更何况他很清楚,今年当今皇帝就该驾崩,北方在今年下半年就要正式拉开大乱的序幕,接下来他恐怕会相当忙了。
而就在他回到李家堡之后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的时候,一个新的麻烦又找到了李家的头上,有家仆前来告知李霖,说山海县刘家有人前来拜访。
李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个刘家他当然很清楚是谁,刘家乃是山海县第一大户,族中在临海州这边势力很大,甚至于在余杭郡之中,都颇有点名气,族中有一个叫刘旦的人,就在山海县县衙当县尉,把持着山海县境内的武力。
而且刘家也把持着山海县境内的私盐买卖,山海县靠海的渔村之中,渔民们都有煮盐的传统,平时打渔,闲的时候便砍柴割草在家中煮盐,卖掉之后补贴家用。
但是这几年来,随着刘家插手私盐买卖之后,便将山海县渔民的煮盐所得的海盐都强行收购,而且价格极低,渔民们不卖不行,甚至于渔民们因为价格太低,不煮盐都不行,整个沿海一带渔民都被刘家强行控制着,为他们煮盐,供他们贩卖获取暴利。
所以刘家财力很强,家中豢养了相当多的家丁,再加上刘旦本来就是县尉,掌管着县里面的二百县兵,所以渔民们稍有不从,便会被刘家轻则打上一顿,重则抓去丢入县里面的大牢甚至是他们家的私牢之中。
山海县当地的百姓对刘家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受他们的盘剥。
而李霖到了山海县置地之后,和刘家也打过交道,双方谈不上交情不错,刘家只是看在他和余杭郡范家关系不错的面子上,没有怎么留难于他们李家罢了。
但是刘家却极少派人前来李家堡这边拜见自己,但是今天怎么突然间派人前来拜访自己呢?
李霖脑袋里打了个问号,但是还是让家仆将那个刘家之人请到他的住处,并且亲自出面相迎。
来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皮白净,但是脸上却带着一种傲气,被引入李霖的院子之后,见到李霖只是微微一抱拳,鼻孔朝天的问道:“敢问你便是这李家堡的李公子吗?”
李霖打量了他一下,这人显然在山海县习惯了对其他人颐指气使,一身的傲气,但是却透着一种土暴发户的嘴脸,心中顿时有些不喜,而且这厮看气运一般般,只是头顶有一团白气,连气柱都没有形成,所以身份也肯定高不到哪儿去。
但是看在刘家现在在山海县的地位上,李霖还是抱拳道:“在下李霖,正是在下暂时在这边管事!敢问贵客尊姓大名吗?”
这个白皮脸打量了李霖一下,点点头道:“在下本县刘家庄管事刘旺,特奉家主之命,前来找李公子问点事情!”
李霖将其让入到了客厅之中,让人奉茶上来,坐定之后才问道:“不知刘管事有何指教?”
这个刘旺依旧是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对李霖一抱拳道:“李公子,我们近期听闻,说贵庄这边近期在暗地里大量的熬盐,并且在余杭等地贩售!不知有没有这件事?”
李霖听罢之后脸上波澜不惊,立即摇头道:“熬盐倒是有一些!但是多为自家吃的,偶尔给北方那边送一点!但是却不足以大量贩售!但不知贵府是如何得知的这件事?一定是误传吧!”
其实李霖很清楚李家堡贩卖私盐这件事,是纸里包不住火的事情,迟早肯定都会传出消息,被刘家得知,现在他已经暗地里卖了大半年私盐了,现在刘家才知道,可见刘家这关系网亦或是可以说成情报网,也算是很一般了。
他很了解刘家在做什么,所以今天刘家前来问及这件事,在他看来只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干脆不承认,看看这个姓刘的又能怎么说。
这个刘旺一听,立即眉头皱了起来,手指敲着旁边的茶几,对李霖阴沉的问道:“恐怕不是吧!据我所知,贵庄近期据说朝着明州运送了不少海盐,难道这消息是假的吗?”
李霖眉头一挑道:“这倒是有一些,你们也知道,在下和范家的公子乃是故交,而范家也做这盐的买卖,我们便将一点用不了的盐,送给了范家,难道这也有错不成?”
提起范家的时候,这个刘旺表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