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大滴的汗珠从慕容言头上落下来,顺着他的脸颊,落在他娘亲背上,这箭伤惊险,位置紧贴这心脏,倘若有一点失误,恐怕······

在自己下刀之后,娘亲仍然没有声息,似乎开刀子的不是她,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他娘亲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这······

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在自己下手把箭的时候,听见娘亲闷哼一声,便再也没有声息,即便是一声也好,他也放了心了。/

还好,还有知觉。

来不及处理自己身上受伤的鲜血,立马拿出捣好的草药敷在伤口处,也没有立刻止住血,端来熬好的要,给娘亲灌下去,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总算止住血了。

忙了两个时辰,总算没有白忙活,他娘亲灰白的脸色,也恢复了少许,因为失血过多,倒显得十分苍白,不过娘亲的高烧还是没有退。

现在看时辰也快酉时了,小墨,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了,浑身酸痛得厉害,再加上先前耗费了不少体力。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准备出去找小墨,娘亲的伤势很重,但是已经不是那么危急,他离开一时半刻,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慕容言刚准备去开门,门却咣的被人撞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的狼狈,棉袍早就被撕烂了,几块破布片挂在身上,药篓子却在怀里护的极好,嘴唇冻得发紫,脸色发青。

慕容言赶紧把他拉进屋里,接过药篓子放在一边,拿起一床棉被裹上他,便把他丢到火炉旁边烤着,这小子,这破衣服,没被冻死,真是万幸。

慕容墨刚缓过神来,便扔了棉被,去查看娘亲的伤势,被慕容言拦下了,告诉他,他娘亲的伤势已经不是很危急了,断箭他已经取出来了,剩下的只需要好好调理便好。

慕容墨先是惊讶,后来默默点了点头,蹲在火边,靠着墙,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慕容言叫醒的,慕容言是叫他吃饭,醒了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听见这件事他突然惊了一下,慕容言跟他说,娘亲烧已经退了,他拿着他采的药材煎了几幅药。

刚说完慕容墨慌忙去药篓子里翻找,后来露出一抹笑意。

还好,还在。

慕容言看他拿着一个小瓷瓶,傻乐,问他是什么?他一脸骄傲的跟他说是石笋乳。慕容言对药材真是不太精通,他也只是懂得一些常见的草药,能够自救和急救,若说真正的调理,还真是不在行。

慕容墨鄙视的看了他哥一眼,跟他说,是疗伤,调理的圣品,世间罕有!

慕容言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让他很挫败。两人去吃饭,慕容墨很奇怪居然有食物了,慕容言撇了他一眼,说,雪停了,我去抓了几只兔子,如果指望你,还不得饿死啊。

他一吃味道还不错,居然比娘亲做的好吃,不过比起自己考得蛇肉,还差一些。

话说那次烤蛇肉,算起来是自己第一次做饭。

从那次以后他也算是发现了自己做饭的天赋了,娘亲生病昏迷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都是他跟慕容言平分干的,他哥找吃的,找柴火,他做饭,煎药,家务平分。

这么一干就是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也用不惯下人了。


状态提示:第32章 大难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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