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还停留在他说话是的震惊状态，不知怎么推开他，又不知怎么回答他，突然觉得肩膀一沉，她推了推独孤尘，独孤尘却没有动静，沉沉睡了过去。
晚上
千羽和慕容墨对面坐着，她盯着桌子上的杯子出神。
“娘？”
慕容墨的声音让她突然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慕容墨，“怎么了？”
“我看娘一直在走神，娘亲在想什么？”慕容墨好奇，娘亲今天似乎有点不正常，被独孤尘抱了之后，就一直走神。
千羽没有出声，屋里只有灯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外面风凉凉刮过，千羽花已经轻轻扬起了羽毛。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小墨，如果……”千羽看了一眼**上躺着的独孤尘，“如果他真的是你爹爹……你该怎么办？”
慕容墨明显一愣，爹爹吗？
他很渴望跟爹爹在一起，像村里那些孩子一样，有强大的爹爹可以保护自己，和爹爹一起笑，被爹爹背在肩膀上，可以肆无忌惮的闯祸，出了什么事都有爹爹扛……
小时候甚至觉得，如果每天被爹爹骂应该都会很幸福吧！
慕容墨陡然一笑，眸中星光点点，“我听娘亲的，娘亲去哪我就去哪，娘亲想做什么都可以！”
千羽看了一眼**上躺着的独孤尘，还在昏睡，果然是今天来往奔波，精神紧绷才会这么累的吧！
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过来，千羽转头对慕容墨道，“小墨，要不要去外面花丛里待会儿？”
慕容墨点点头，“好！”
微风吹着千羽花的羽毛轻轻荡漾在空中，在洁白的月光下飘飘荡荡的，就好像雪花一样，缓缓飘起又落下。
千羽和慕容墨躺在花丛中，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星，一点云都没有，就好像人的眼睛一样明亮，清澈。
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在千羽眼前闪过，若独孤尘真的是小言和小墨的父亲，她真的可以这么坦坦荡荡的带小墨走吗？
可是小言和小墨会怎么想，他们想要留下来吗？
跟小墨相似的脸相似的眸子，相似的一切一切都让她不得不在意。
千羽心中微叹，她不能替小墨做决定，需要他们自己选择才是。
“小墨。”
“嗯？”慕容墨转过头来，深蓝色的眸子中都是异样的光彩。
千羽缓了缓，才慢慢说，“你其实也怀疑了吧，独孤尘是不是你的爹爹。”
慕容墨一惊，兴奋的眸子缓缓垂了下去，没有说话。
千羽将他的神色悄悄收入眼中，接着道，“这么相似的脸，他是不是也给了你不同的感觉，若是……他当真是你爹爹，你会想要留下来吗？”
慕容墨心神猛地一震，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填满了他的脑海。
独孤尘硬塞给他不喜欢吃的鱼肉，一起吃饭，一起斗嘴，一起研究过校场，独孤尘笑话完他写字难看之后，明明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却还要教他写字……
他还看了独孤尘收藏的医书，药书，他们还住进了这个从来不许任何人踏足的地方，见过那个男人的无耻，更见过他的疯狂……
每一次都给他不同的感受，就好像……
就好像……一个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