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按照永安城的惯例,城中的大多数人都要到城外的寺庙里为新的一年的到来进行上香祈福,这一点,我没有说错吧?”
见到刘氏肯停下来再听自己说几句话,江婉容那紧张慌乱的心里不由得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父亲他每年也都会去,今年我也会让容承烨带我一起去,刘姨娘你需要做的,首先就是让父亲同意带着你也一同去寺庙。
只要离开了江家府邸,父亲的控制和监视就不会再那么严密,无论如何都肯定会出现漏洞,那就是我们的下手时机。”
悄悄的挪动身子拦阻在刘氏的身前,江婉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五句话之内将自己要说的事情全都说完,便只能采用这样的招数,让刘氏没有办法立刻离开这个包间。
“带我离开江家有什么用?我跟江婉夏的关系,根本就不可能在你父亲面前替她求情,让你父亲带着她一起去城外寺庙,你父亲也更加不会看不出来我的求情里面会藏着什么猫腻。
所以,江婉容,你的办法仍然没有任何意义。
除非,你有办法在你父亲不在江家府宅的时候,从宅院内部对江婉夏动手,只不过,江婉容,不是我小瞧你,你手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来帮你的人?”
面色仍旧冰冷不屑,刘氏嘴里不断地否定着江婉容说出的话,但是却并没有要离开的动作。
显然,刘氏的心里多少又有了一些想法,甚至于,开始悄悄的盘算如何能够说得动江道行,让他在两天之后带着江婉夏一起去城外的寺庙进行祈福。
“我确实没有人能来帮我,现在能够帮我的人只有刘姨娘你。
不过,如何让父亲把江婉夏带出江宰相府的事情,刘姨娘不用费心,就交给我去办就可以,我办不了的事情,还有容承烨可以替我做。”
稳了稳心思,江婉容继续出声说道。
这个计划是她一早就在心里反反复复的思量了许多次的,自然也是想好了如何同容承烨说。
“容承烨?”
冷笑着重复出声,刘氏眼眸里的鄙视之意更增添了几分,却并不是对着江婉容。
“他到现在居然都还没发现你是个冒牌货?居然还会对你言听计从?
真不知道是他太傻,还是根本就没有传言中说的那么对江婉夏盛宠万分。”
嗓音里的冷笑之意更甚,刘氏说出口的话语中充满讥讽之意。
居然连自己心爱的人被掉了包都不知道,还在这里为虎作伥的准备亲自害死自己心爱的人,容承烨,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尽快除掉江婉夏,让她这个隐患彻底的消失,让容承烨永远没有机会发现,然后,就能永远的变成咱们这一边的人。
当初父亲想出把我和江婉夏掉包这个计策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吗?”
点头出声,脑海里想到容承烨那清朗俊逸的容颜,江婉容的心里既多了几分温暖和信心,又多了几分相互矛盾的担忧和慌乱。
“你倒真是听你父亲的话。”
继续冷哼着出声,刘氏抬眸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明明紧张不已,却又是要故意做出一副镇定从容、运筹帷幄模样之后,便转过了身子,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既然刘姨娘相信我,那我今天就不妨说句心里的真话,我是很听父亲的话,但我这么做更多的还是为了我自己。
只不过我和父亲的目标恰好相同,各取所需而已,难道,刘姨娘不是这样的吗?”
看到刘氏重新坐下了身子,江婉容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紧跟着脚步也坐了回去。
“我是怎样的,轮不到你来说长道短。”
淡淡地瞥了江婉容一眼,刘氏的语气里仍旧是充满不屑的味道。
江婉容现在表现出来的这副样子,落在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的震慑力,只是可笑的仿佛一个没有本事的跳梁小丑一般罢了。
“那去了寺庙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顿了顿嗓音,刘氏继续出声问道,既然江婉容能够解决得了江婉夏离开江宰相府的事情,那么,她们两个人联手要取了江婉夏性命的这件事情,便是有很大的成功可能。
就如江婉容方才所说的,一旦出了江宰相府,江道行的控制便再也没有办法那么严密,而如何钻江道行的空子,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刘氏自己,当然也是有几分自己的心得和本事的。
“这就要看刘姨娘你想怎么做了。
刘姨娘你是想当场看到江婉夏身亡,还是想要回到江家之后看着她慢慢受尽折磨而亡,一切选择权就全都在刘姨娘你的手里了。”
缓缓出声,江婉容只要江婉夏没命这一个结果,对于江婉夏死亡的过程她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在意和想法。
但是她却是知道,刘氏会在乎。
想当初在江宰相府的时候,刘氏和江婉凝虽然都喜欢有事没事地在江道行面前陷害她和江婉夏,然后让她们两个人无端的受到惩罚而以此取乐。
但是,江婉凝的目的仅仅是她们两个人受罚吃苦,而刘氏却很热衷于控制她们如何受到惩罚的方式。
所以,现在既然能够有这么简单的方法来取悦刘氏,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两种,有什么区别吗?”
明知故问,刘氏只是想给自己在心里留下一个琢磨两种方法的时间。
“有什么区别,相信刘姨娘你的心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