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脸上的伤势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如刘大夫所说的那般,会有性命之忧?”
抬起眼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叶青,容承烨淡淡的开口问道,而那漆黑深邃的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凉之意。
他只知道江婉夏让寒影去找个大夫来吓唬吓唬那三个闹事的无赖,却并不知道,她到底跟寒影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刘大夫当街说的那些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夸张。
“回主子,刘大夫说的是真话,原本,他听了皇子妃的意思,是想要夸大一下伤势来吓唬一下那三个人的,结果,到了那里才发现,那个姑娘脸上的伤势,确实十分的严重。
但那个姑娘也说不清楚,江婉凝和刘氏究竟给她的脸上抹了些什么东西,只记得是一种红色且难闻的药膏,抹在脸上没有多久,她原来的伤疤就开始又红又痒,第二天,就有些地方开始溃烂化脓。
今日大家看到的她脸上的伤势,已经是第六七日的样子了,似乎是前几日的时候,江婉凝还嫌她脸上的伤情不够严重,所以,又多涂抹了一些药膏在上面。
现在,刘大夫正在尝试处理那姑娘的伤口,想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江婉凝的那种药膏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五一十,叶青把方才在牢狱中得知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容承烨,多年来跟随容承烨左右的直觉告诉他,自家主子这般关心那个姑娘脸上的伤势,定然是想在这个问题上,做点儿什么文章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等刘大夫做完他想做的事情之后,就把那三个人送回永安城府衙的牢狱去,告诉永安城太守,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旁的,不要多事。”
点了点头,容承烨对着叶青吩咐出声,那暗沉幽深的眼底里,浮起几分思索谋划的意味。
“是,属下告退。”
话音落地,叶青便转过身子,离开了江婉夏的小院,临出门的时候,还十分体贴的,反手替他们两个人关上了那小小的院门。
“今天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包括江婉凝和刘氏两个人,你不需要为她们这种人浪费心思。”
将目光重新落回江婉夏的身上,容承烨淡淡的开口,却是抬起手来,理了理江婉夏耳畔被风吹乱的碎发。
“好啊,既然有人替我操心,那我就正好省省力气,不然,还得费脑子想想该怎么警告处理她们。”
点了点头,江婉夏的语气之中满是不甚在意。
她知道,容承烨之所以主动提出要代劳此事,不过还是因为她是江家的女儿,他怕她终究有些难做罢了。
虽然,早就同江家彻底决裂的她,心中并没有这样的挂碍,然而,面对容承烨的体贴照拂,她却更加不想拂逆了他的心思,让他对自己的一番好意落了空。
自己似乎,越来越在意他的心思感受了……
转眸看着容承烨那俊美清逸的侧颜,江婉夏明亮水润的眼底,闪过一丝看不清楚的情动倾心。
无赖闹事的风波过去之后,江婉夏的日子,着实平静了几天。
似是有些犯懒,又似是要学着对生意放手而只在背后操控大局,江婉夏便一连许多日的,没有离开三皇子府,更没有去自己那“天生丽质”的铺子里再去看看生意如何。
只是****窝在自己的小院中,看书种花闲聊,顺带,还在容承烨死皮赖脸的央求之下,把先前自己紧急制作出来的热气球和孔明灯结合体,再度研究调整了一下,给容承烨画了一份更加完善的制作图。
只是,在这平静闲淡的日子里,江婉夏的心里,却总有件得不到消息的事情,让她隐隐的有些放不下心来,却也是无可奈何,不知道该如何能得到进一步的消息。
那便是二皇子容承远的下落。
自然,在并不知情的江婉夏心里,他仍旧是那个富家子弟,容远。
自从那日在湖边水亭中与容远匆匆一别之后,江婉夏便没有在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悄悄的让林大婶夫妻和云生在私下里打探,却也没有得到分毫关于他行踪线索的消息,甚至连当初替他看管那店铺的人,都不曾知晓他的下落,也说不出几句太多的,关于容远的身份、家庭的详细信息。
就仿佛一夜之间,那个人自称为“容远”的华服公子,彻底的消失在了永安城中,除了江婉夏手上留存的那一张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租赁契约之外,这永安城中,似乎便根本没有分毫他存在过的消息。
遥想那日水亭之中,容承烨那极端愤怒的模样,和对自己口口声声质问的那一句“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江婉夏心里的揣测之意,便更加浓重了几分。
一个人能够忽然消失的这般彻底,这般无人知晓,难不成,那个自称是“容远”的人,真的另有身份?
心底里的疑惑之意更甚,江婉夏却是没有办法张口对容承烨询问出声。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几乎可以对着容承烨开口询问任何事情,虽然他不见得全都会回答,但就算是拒绝,也会是好声好气、坦坦荡荡。
但惟有关于“容远”的事情……
可若是没有容承烨的帮忙,依着她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找不到容远分毫的线索和下落。
其实,她心里这么惦念着容远的行踪下落,并非是想找到他之后怎么样,只是发生了那天的事情之后,江婉夏始终觉得,自己欠容远一个道歉。
毕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