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不是没什么人可商量吗,想来想去,还上你这儿吐吐糟,你不嫌麻烦就好!”安侧妃说话间,刻意流露出一脸的落寞遮都遮不住。
“娘娘高兴就好,妾身不觉得麻烦!”苏雨汐柔顺地说。
等了半天得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安侧妃有些意外盯了了一眼垂首正座的苏雨汐,无可奈何地,只好自己继续把话接下去:“这不是王爷这阵不知为何了,总是上齐恭人那儿歇着去了,白日里王爷事务又多,哎,我也有好几日未见王爷的面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与谁商量的好!”
见苏雨汐只是温柔地朝自己笑了笑,并不深入搭话,安侧妃强行掩了掩怒意,也不知那个那个笨女人生的小崽子看上这个蠢女人什么了,容貌有瑕也就罢了,还是这么一个不伶俐的性子。
当初苏氏二女未嫁之前,自已便使人打听过二人的性,苏雨沁骄横跋扈定不会为他所喜,苏雨汐自幼儿关在后院缺少教养无知懦弱,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那医术了。
若不是看着二女不具威胁,自己岂会让她们平平安安地嫁到楚府来,当初的安若柳那小妖精要嫁进来,自己不是使着法子弄黄么?怎么可能让那小崽子与安家联姻稳坐楚王世子之位?
眼前这个温顺的女子倒真有些看不明白了,上次被诬投毒倒是显得有几分手段,可现在看来似乎又觉着性情绵软,而且反应不是很灵光。
楚王妃极不喜她,按理说为了在楚王府中站稳脚跟,她应该好好巴结巴结自己才对,可这送上门与自己交好的机会,她却只会一脸温和地坐在那里说着些没用废话,还真是没眼色的女人!
难道说齐恭人的那里给王爷用药汤泡脚的法子不是她主动给的?
也许能从她这里得更好的法子来夺回王爷宠爱,只有自己受宠了,才能给剑儿谋取世子之位。
安侧妃一双晶亮的双眸中闪烁着**之光,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思考着该如何不漏痕迹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苏雨汐微微低垂着头,一脸温和的笑容,双手放在裙上似是无意识地拨动着手上的帕子,感受安侧妃灼灼的目光,心中不觉冷冷一笑,安侧妃的来意,她是一清二楚了。
安侧妃想从自己这里找到复宠的法子,自己就给她来个装傻充愣,看她又能如何!
平生最恨的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以前她靠自己的药方专宠,却又给自己落井下石,如此小人,只能敬而远之!
“我听说,那齐恭人近些日子以来不知从哪儿弄了个药方给王爷用药汤泡脚,嘿!可真神了,王爷腿上的旧伤好象没往那么疼了!你可知,往年王爷的旧患在秋冬时节可犯得最是厉害的!”
良久,苏雨汐才听得安侧妃憋不住地自己往正题上提,忍住心中的笑意,一脸惊异地回道:“那可巧了,前些时候妾身也给二爷配了些浴足的汤药,不过也就起个保养的作用,可没齐恭人的汤药那么神奇呢!”
安侧妃见苏雨汐满脸惊讶的模样,本来笃定齐恭人的药方是苏雨汐给的这个猜测又一次地动摇了。
定是齐氏那贱人从这笨女人这里给偷去了,哼,齐氏!别以为你儿子中了状元就能超越我,想与我争,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苏雨汐捕捉眼安侧妃一闪而过的怒意,心中暗道,哎,对不住了,齐恭人,给你惹麻烦了!
“汐儿啊!”安侧妃一把抓过苏雨汐的手,笑着道:“你瞧瞧,我尽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齐恭人的方子虽然也是用汤药浴足,许是从别处求来也未可知,你可不许多想啊!”
苏雨汐看了看安侧妃一双略为干涩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双手,也笑着轻声说道:“那是自然,齐恭人的汤药方子强妾身的方子许多呢,再说经过暖心姑娘那件事,妾身再也不敢轻意乱摆弄药物,平日里也只弄些调养温和的药物来养养人罢了!”
安侧妃真是头疼得很,自己都这么明显地挑唆了,只差明明白白告诉苏雨汐,齐恭人的方子是从她那里偷出去的,没成想被她笑语晏宴的几句话软绵绵地挡了回来。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在自己还未求药之前就用上次的事情堵了自己的嘴,这下还怎么向她求药。
看着安侧妃呆了半晌没说话,苏雨汐轻轻挣脱了安侧妃握住自己的双手,脸上的笑意却更暖了,言语更也为柔和:“娘娘,妾身自幼病弱,不能象其他闺阁女子一般学做女红,现在身子骨好,正好可以好好学学了。”
说完,拿过手中麝香才为自己绣好的帕子,递给安侧妃道:“妾身闻娘娘精通女红,看看妾身绣的帕子如何,娘娘可要好好教教妾身。”
安侧妃无奈,接过帕子看了一眼,只见针脚还算整齐,配色也还马马虎虎过得去,便说了声:“还不错!”
“是吗?娘娘!”苏雨汐一脸的欣喜,拿着帕子往安侧妃身边凑了凑,接着说道:“娘娘,您看这里,我总是弄不好……”
看着苏雨汐兴致勃勃地向自己请教起女红来,料想今日是很难达成目的,不待苏雨汐说完,便紧锁双眉,作势抚着额头。
一旁服侍的朱妈妈极有眼色道了声:“娘娘,您这是怎么啦?可是头又疼了?”
苏雨汐抬起头来,看着安侧妃有些沮丧地说道:“娘娘身子不适么?太遗憾了,本来想向娘娘求教些女红呢?唉!”
安侧妃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喷出来,这人该是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