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念桃心中骇极,在屋外徘徊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地进了屋子。
楚王妃正在梳妆,见自己寄以厚望的外甥女那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气极,随手抓桌上的碧玉腰佩就砸了过去。
孔念桃才行至门口,忽然见一物奔自己面门而来,心一慌,来不极躲闪,结结实实地砸在她的额头。
“哎哟”只觉得额头一阵钻心的疼痛,孔念桃跌倒在地,见砸中自己的物件是自己送与姨母的碧玉腰佩,跌在此上已经裂成几瓣了。
“呜……姨母……呜……”孔念桃伏地大哭起来。
“闭嘴,你还有脸哭,还不快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楚王妃冷着脸呵斥道。
听完孔念桃一边哭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楚王妃强行忍住想上前狠狠扇她几个耳光的**,骂道:“你这个蠢货,给人作了枪使还不知道,真是蠢到家了,还连累到我!这事如何收场,安秀谨那贱人精明得跟鬼一样,她能不借着这件事来作怪吗?上次你给戈儿下药就累得我被老太君送到庵里去清修,这次,这次,还知会怎样呢?我是叫你来帮我的,不是叫你来害我的!冤孽啊,真是冤孽!你还是给我快快离府回家去!”
孔念桃闻言更是泣不成声,她双腿跪在地上,双手着地用膝盖爬行到楚王妃跟前,抱住她的腿哭道:“姨母,姨母,桃儿知道错了,不要赶不上桃儿走,不要啊姨母!”
楚王妃十分不耐,使劲甩了几下都无法挣脱,连声叫道:“走开,走开,你这象个什么样子!”
“娘娘勿急,依老奴看来,情况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坏!大爷院中有身子的通房丫头被人下药与咱们有什么关系?谁能证明咱表小姐要大爷的丫头去下药,分明就是她们对主母对心姑娘心存忌恨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说不定啊还是大少夫人的意思呢?”正在梳头的婆子给楚王妃插上最后一根钗后,一边将孔念桃扶起来,一边说道。
那婆子五十来岁,衣物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物,她便是王妃娘娘身边的陈妈妈。
“咱们不如……”陈妈妈伏在王妃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王妃立即笑逐颜开,道:“如此很好,就这样,妈妈你亲自去办,这样我放心一些!”
陈妈妈走后,王妃轻叹了一口气,对一旁的孔念桃道:“你也回屋去,近几日就在屋里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要去!出去的时候别让人看到你这狼狈的模样,以免又生了事端!”
孔念桃弱弱应声是,低垂着头走了。楚王妃看着她消失在门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她也不知把这个外甥女留在王府到底对还不是不对了!
楚郡王揽着苏雨汐才进门喜雨阁的大门,便大声叫道:“丁香,快将那热姜汤端来!”
苏雨汐进了屋子才坐下,楚郡王接过丁香手中的姜汤,尝了一口,一手抱着苏雨汐,一手端着姜汤送到苏雨汐唇边道:“刚刚好,快快服下,那佛堂阴冷异常,可不要犯了风寒!”
苏雨汐抬头看着楚郡王,眼下淡淡的青影,下颌一片浅浅的青色,一向风神俊郎的楚郡王此时看起来有些疲惫,想来是彻夜奔驰所致。
京郊大营离京城快马也七八个时辰的路程,为了救自己他定接信后星夜赶路,本来在大营中训练士兵就已经是很辛苦了……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苏雨汐此时的心又喜又涩,既是欢喜又是心疼,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中流淌到四肢,竟生出想狠狠地抱住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来。
“二爷才进府门就差人来命婢子备下姜汤呢,夫人快些用!”丁香的话语中带着喜悦。
“嗯!”苏雨汐轻咬了嘴唇,忍住眼中的泪水,将嘴边的姜汤喝了个干净。
楚郡王又亲自服侍苏雨汐上了床,盖好锦被,自己则坐在床边,带着几分怒意道:“你那狡诈的小心思敢情是专门用来对付爷的,这点儿小阴谋就让你栽了?你可知那佛堂有多冷,爷要是回来不及时,得寒症,那是要跟一辈子的!”
苏雨汐也不以为忤,拉着楚郡王的手道:“妾身这不是知道爷会来嘛!又何必与王妃娘娘发生冲突呢!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见苏雨汐说话的语气中竟带了几分撒娇意思,楚郡王听起来十分受用,嘴角向上一勾,一脸的笑意。
在接到紫娟报信不久后,派在苏雨汐身边的暗卫也来了,楚郡王对当时的情况已是十分了解了,因此,他明白苏雨汐所指的外人是谁,哼,姚氏与安氏,若是真的较起真来,这两还不是汐儿的对手,就留给汐儿慢慢玩!楚郡王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汐儿,你是为了爷才对王妃忍让不发的!可委屈你了!”楚郡王轻声道。
“爷对妾身百般照顾,妾身忍让一下也是应该的!”
苏雨汐答得有些漫不经心,不想楚郡王双手所握紧了苏雨汐的双手,身子往前一欺,他的整个脸庞靠近苏雨汐小脸,双眼迸射出火热的光芒来:“汐儿只是因为爷对你的好才如此行事,没有别的原因吗?”
难道没有一心爱恋着爷吗?楚郡王心里是这么问的。
苏雨汐被这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有些无措将头偏了偏,低声道:“自是回报爷对妾身的好!”
唉,楚郡王双眼中的光芒顿时暗淡下来,就这样,不要逼紧了!但是,利息还是要讨回的!
“回报爷这样是不够的!”说完楚郡王出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