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宏真是被她气得吐血,搁着别人谁都争着上,只有她瞻前顾后,“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怕来怕去就是怕自己没那个能力,你是我收的最后一名学生,老师不敢说这辈子教出多少名徒,但你应该也知道你的师哥师姐现在的学术地位,他们当年也是从你这个时候过来的,勇气是自己给的,不能光从别人那里得到!反正这件事我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上接收到老师发来的邮件,她开始认真地准备。
基本上一个星期的时间她都呆在酒店,饿了便叫送餐服务,吃过饭又接着看资料查文献。
终于在距离研讨会的前一天晚上她把ppt修改完成,通过邮件给王林宏发过去一份,请老师再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正的地方。过了两个小时,王林宏给她回复了一份邮件,她打开后咧着嘴笑了。
邮件的内容只有简洁的两个字:甚好!
这么多年她还是像刚刚考上大学时一样,每当遇到问题时总希望得到老师的肯定,哪怕老师只说一个行字,她便做什么都有底气。
拉普兰德的早晨很冷,不过阮荷黎却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极度兴奋的状态,她没感觉到一点儿冷,随身只背了一个包装着她准备好的ppt,满心激动又有一点儿紧张直奔研讨会的会场。
她在大学里转了几圈,始终没找到老师说的eye报告厅,于是只好在学院里随便找学生问问。但语言却成了一个更大的障碍,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出英文的报告厅怎么说,比划了半天对方也不懂。终于在无比艰辛的尝试后,找到了传说中的eye报告厅。
报告厅门口还有门卫,她手中拿着老师前天寄过来的请柬,比较顺利地进去了。
会场里已经人满为患,而大多数都是蓝眼睛的外国人,说的语言五花八门,反正她是一句也听不懂。
忽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会用英文讲解!顿时急得她额头冒出了汗,慌乱地看着周围的人,似乎他们都会讲一口流利的英文。
她慌张地跑出会场,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时间已经来不及,她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拿出手机想要求助,但又不知给谁打过去。翻遍了电话本,也没找到可以帮她的人。
突然她的手指停在dopamine,邵华曾经说过芮阁会八国的语言,他的英文应该很好。
但是不说他会不会帮自己,他人能不能赶过来也是问题。
事到临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感觉嘀声过了好长时间,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什么事?”
她激动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你能不能来一趟**大学eye报告厅?”
接着便是一阵安静,她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秦夫人……”
她隐约听到了邵华的声音,不过马上便又听到芮阁的回答,“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