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恩拒绝了秋易辰的提议,“我会多加小心,身边再不会断了人的。”
秋易辰无法强求,便扬声喊道,“小拓仔!”
小拓仔很快推门进来,秋易辰又对林天恩仔细交待,“我让小拓仔带了些药丸药粉,你看着合用的,多带些在身上,以防万一。不要去外面买,那些药店里做出来的东西,药性参差不齐。”
小拓仔把身上包袱解下来,递到林天恩手里,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姐,我这药可是花了不少金叶子才做出来的,你一定省着用!呃!……不,该用就用吧!用完了我再给你送来。只要你以后多补给我点银子就行了!”
话才说到一半,就接收到了秋易辰的威胁眼神,小拓仔只能改口,哪里还敢说别的。
不过林天恩听到什么金叶子,银子的,才记起来自己欠小拓仔的七两银子还没给,当即从袖中掏出几两银子,也没仔细数,觉得应该差不多,就递给小拓仔,“上次姐姐欠你的,今天还给你。”
小拓仔眼睛一亮,迅速接了过来,这回秋易辰再瞪眼也没用了。
林天恩看着小拓仔欣喜的样子,忍不住替小拓仔不平,“辰王爷,你也是富可敌国的人,为什么要对小拓仔这么苛刻?每个月才给那么点,够他花吗?”
堂堂辰王,才给小跟班五百文的零花,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小拓仔心有同感,连连点头,诉苦道,“可不是?我常去买点心,人家就说金叶子不值钱,一片金叶子才给我五包!”
“金叶子?”林天恩这回听清了小拓仔的话,随即一愣。
秋易辰一边揪着喋喋不休的小拓仔向外走,一边说道,“忘了告诉你,小拓仔每月的零花钱是五片金叶子!”
什么?不是五百文,而是五片金叶子?
要知道一片叶子至少重有一两金子,一两金子又是十两银子。那五两金子,不就是五十两银子!
小拓仔每月零花原来有这么多!他居然还拿一两金子就买几包点心!
林天恩呆了,原来不是秋易辰坑了小拓仔,而是她!
小拓仔为了十两银子就扮了回美少女,这以后要是发现了真相,还不得找自己拼命啊?
看着手中的包袱,林天恩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那她手里这些药,到底能值多少银子?
可怜的小家伙。
在屋中又休息了一阵,林天恩才站起身离开留客院,走回福蓉轩。
一路上,凡是看见林天恩的丫环家丁,神情都有些异样,但是全都规规矩矩地行礼,向她问安。“大小姐好!”
林天恩微微颌首。
福蓉轩里几乎都是她的人,所以丫环们直接都喊小姐。
接连听到这样的“大小姐好”,林天恩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些丫环家丁,向来都是见风使舵的,说不定哪天就把不受宠的人给踩在脚下了,林天恩哪能不清楚?
还是福蓉轩好,起码都是自己人。
走了好一会,林天恩刚看到福蓉轩的大门,就看见春和景明在门前徘徊。
瞧见林天恩回来,两人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马上迎了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
林天恩摇摇头,轻声说道,“回房再说。”
回了厢房,春和景明知道林天恩手臂上受了一镖,幸好被人所救。
两人当时脸色就变了。
春和景明再也忍不住,直接给林天恩跪了下来,“小姐,今后还是让我们呆在你身边吧!虽然我们不会武,可是总能挡在小姐身前,不让小姐再受伤啊!”
林天恩急忙拉起两人,小声说道,“春和,景明,平时你们俩挺稳重,今天怎么这么冲动?你们是想让姨娘听见吗?
景明红着眼睛,和春和一道给林天恩准备浴桶,又伺候她换好衣服,两人神色才正常了些。
手臂上的伤口包得很仔细,林天恩小心翼翼地躺了下来。
她胸口总有些发闷,又有种恶心的感觉,一点胃口也没有,加上天色又临近黄昏,所以躺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天恩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她挣扎好了一会,才从睡梦中醒来。
景明在屋里点了支蜡烛,正低头绣着手帕,听见林天恩翻身,急忙放下手中东西,走过来轻声问道,“小姐,可是要起来吗?”
林天恩嗯了一声,景明便慢慢把她扶起来。
“是谁在外面哭?”林天恩起了床,那哭声更近了,似乎就在福蓉轩附近。
景明略有些犹豫,有心想瞒下来,不让林天恩知道再烦心,可是那哭声实在太响,她也只能如实说道,“是二小姐那玉心阁里的丫环。”
林天恩觉得奇怪,“玉心阁的丫环跑咱们这哭什么呢?”
“小姐有所不知,奴婢刚才去问过,说是老爷要对二小姐用家法,那些丫环求小姐去救她们二小姐!”
“用家法?为什么要来求我?”林天恩先问了一下,才突然想到,“难道是因为在梨花园的事?”
景明点点头,又说道,“不知道老爷怎么知道了二小姐请小姐你去梨花园的事,加上二少爷又被关进了地牢,大家都说,他们俩是设计陷害你,老爷知道了大发雷霆,不顾夫人的阻拦,就要对二小姐家法伺候。”
林天恩眼睛一亮,不顾身体虚弱,连声吩咐,“快来给我梳洗,我要去玉心阁!”
景明劝道,“小姐,如果今天没有人搭救,你早就被他们给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