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要做的事,就是尽量地帮忙掩饰,以免林震威发现人不对!
能拖多久拖多久。
牢笼里的人似乎满不在乎,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他和秋易辰的区别。
而且连身上的衣衫都很是相似,还有那些破损的地方。
东宁语发觉林震威不断地朝这边看,立刻用手肘碰了碰夜听雨,夜听雨会心,便说道,“王兄,等咱们到了京城,我一定让皇兄放了你,你根本什么都没做,肯定是皇兄弄错了。”
“秋易辰”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一行人继续朝京城出发。
峡谷。
一处极厚的积雪处,突然有一扇冰做的墙被推了出来。
而那墙后,却是一个极简单的冰屋,能容下两个人。
书江扶着秋易辰,警觉得看了下四周,这才走出来。
他嘬起嘴唇,学了声鸟叫,然后就在原地等着。
没过多久,林天恩包得严严实实的,和小拓仔赶了过来。
他们俩身后还有两个人赶了辆马车过来。
把秋易辰扶上马车后,林天恩和小拓仔也坐进了马车里。
书江便驾着马车朝北面的雪林驶去。
原本看着没有路的地方,书江的马车却直直地穿了过去。
后面两个断后的人,很是佩服地看着车厢下钉的两块长木板,脚下也没有停留,飞快地扫了扫地面上的痕迹,追赶了上来。
车厢里,林天恩摘下毛披风的帽子,看着一脸憔悴的秋易辰,心里阵阵发疼。
他的眼下发青,脸上也显得十分瘦削,根本和之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判若两人。
而且小拓仔在慢慢地剪开他的衣服,明显能看到处处都有伤!
林天恩又在炭盆里加了些炭,把车上烧得热热地,用茶壶里的热水给秋易辰湿了湿脸,这才轻声喊道,“秋易辰,秋易辰……”
秋易辰在恍恍惚惚中突然听见了林天恩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努力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人,弯弯的秀眉蹙在一起,明亮的眼睛也有些发红,正专注地看着他。
这不是他在心里想过了无数遍的人吗?
“小丫头,你果然没死!”秋易辰口中发干,心里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最终冲出口的只是这么一句。
林天恩用小勺盛了些水,送到秋易辰唇边,这才说道,“你不是来找我了吗?我怎么能死?”
秋易辰咽下一口热水,再看着林天恩,就觉得身上许多疼痛的地方,好像已经痊愈了,“原本我以为,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可是现在看来,你也很厉害!居然能找到我还能救下我!”
林天恩心疼他,按住了他的嘴唇,“好了,不许再说话,乖乖地歇着,等小拓仔给你抹好药,你就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咱们还得赶很远的路呢!”
秋易辰笑了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提心吊胆一个月,如今看到林天恩安然无恙,他这颗心才总算落下来,慢慢地睡着了。
小拓仔的动作越来越轻,不过眼晴里也已经含了泪。
刚才他给秋易辰处理伤口的时候,心里一直在骂那些伤了秋易辰的人!
因为秋易辰身上很多伤口都是结了疤之后又绽开的!
很明显是因为大力动作,又影响了伤口的长势。
他现在不得不把那些伤口挑开,再次抹上配好的金疮药才行!
而且他也给秋易辰把了脉,这一次秋易辰不止是伤了皮肉,连五脏六腑都受了内伤。
恐怕得养上好一阵才能完全康复!
又塞到秋易辰口中一颗药丸,小拓仔这才擦了擦手,安静下来。
林天恩看着秋易辰,目光里多了一丝丝温柔。
她终于把他救了出来,也不枉之前计划了许久。
想想过去这半个多月,简直是惊心动魄!
之前,林天恩在庆召小镇的院子里足足养了十天才康复。
小拓仔和秦君从各处找来上等草药,每天都在替她熬药,想方设法地给她做好吃的,来恢复她的体力!
就那样十天之后,林天恩才能勉强下了床铺,可以自己吃些饭菜了!
但是林天恩一直以为自己是中了毒,小拓仔也没有提别的,只是要她今后不管吃什么用什么,都要问过他才行。
林天恩不疑有它,也就按小拓仔说的做了。
但是那天,秦君匆匆回来,却告诉了她们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辰王被林将军关在了地牢,极有可能会被押解入京!”
林天恩再也呆不住,立刻和小拓仔赶往伽木关。
路上他们俩做了乔装,等过了关口才听说了秋易辰和林震威那天在伽木关的对战!
林天恩急得要命,但是伽木关里里外外有数万人马,单凭她和小拓仔,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正当她和小拓仔一筹莫展的时候,他们俩在伽木关外的一处,就遇上了书江他们。
当秋易辰从圣荣山离开的那一天夜里,书江也带着不少人在各处制造混乱,好让秋易辰脱身。
在损失了好几个人之后,书江他们才摆脱了身后的追兵。
本来秋易辰的安排是要他们去卫应城等着,但是书江放心不下,就让书海带着其它人赶去卫应城主联系,他则和容其,还有另外几个兄弟留了下来,在西疆附近偷偷打听着秋易辰的消息。
然后就遇见了林天恩!
两下汇合之后,他们决定在林震威押出秋易辰的时候,再动手。
那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