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雨心事已了,整个人也轻松许多,如今听见林天恩居然要让东宁语收银子,忍不住瞪圆了眼睛,“我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小气呢?人家小语还没说什么呢!我家王兄以后岂不是要受苦了?”
林天恩没想到这还能扯到自己身上,脸上一红,反驳道,“谁说我要嫁他了?”
这回轮到东宁语笑话她了,“你不嫁他还能嫁谁?现在整个京城可都知道,你们俩定了又退,退了又定的!别人都说了,林家这个小丫头,绝对逃不出辰亲王的手心。”
林天恩还真是无语了,她和秋易辰的事,怎么满京城的人都喜欢操心啊?
“我们俩定定退退的,他们看着热闹吧?”林天恩忍不住说道,“不过没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样!”
东宁语这才想起来一件事,又说道,“说也奇怪,那个时候太上皇明明刚给你们俩下了定亲圣旨,还说择日完婚,怎么又在突然间把你弄北疆去了?”
林天恩笑了笑,“谁知道呢!也许他觉得我这身份配不上辰王,所以打发我来边疆立立功吧!”
东宁语肯定不信,不过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
夜听雨知道一点内情,倒是很佩服林天恩。
毕竟,有胆量反抗太上皇的人,可并不多。
林天恩又和两人讲了些自己在北疆时的事,正说笑着,忽然听见屋外连着好几声钟响。
东宁语起身道,“咱们也去城墙看看,恐怕是又有人来请战了!”
林天恩三人到了西边城墙处,林震威早已经站在那里,看着城墙外皱眉了。
林天恩上前叫了声,“林将军。”
林震威回头看是林天恩和东宁语、夜听雨她们三个,微微点头,道,“今天这阵式不一般。”
林震威身边还站着几个副将,几人正商议着对策。
林天恩也朝城墙西边看去。
城墙之下,隔了护城河,约有三十丈外,从南到北一字排了五支打着不同旗帜的队伍。
每支队伍的最前方,都有个近百人的小队,人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而在这五支小队的身后,就是五溜长队,一直延伸到城外密林里,看不清后面还有多少人。
书江悄无声息地来了林天恩身旁,递过来一支望远镜。
林天恩回头看是书江,笑着说了句多谢,这才接过望远镜,朝西边看去。
正好这时是上午时分,借着阳光和望远镜,林天恩把远处的旗帜和前队兵士看得清清楚楚。
那五支队伍,大旗上依次写的是烛、昭、李、奴、权五个字。
林天恩把望远镜递给书江,等他也看清之后,悄悄用眼神询问。
书江道,“应当是烛那、昭云、李角、奴吉和权炎国。”
林震威手中也有支望远镜,正新奇地朝远处看,听见书江的话,放下望远镜就说道,“不错,这东西看得十分清楚。你的兵士说得也对,正是他们五个小国家,这回恐怕是联合起来要给咱们好看哪。”
林天恩问道,“那林将军,他们经常这样一同前来?”
林震威道,“有几次是这样,不管咱们派出多少人手,他们都是一拥而上,咱们天启兵士也吃了不少亏,只是关口里只不过几千人,多少有些吃力。不过昨天烛那人刚死了近三百人,怎么这会又来了?”
东宁语看得有趣,赶紧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夜听雨,接口道,“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咱们应战就是。我跟天恩两个各迎战一队,还有三队就请将军安排。”
林震威道,“好!”
东宁语的身手他知道,前几次也胜过敌人,至于林天恩就更不用担心了,手下都能把人家千人队给败了,那她自然也不会很弱。
因此林震威点了其它三个副将各带上一百人,林天恩和东宁语各带一百五十人,书江也在其中。
然后下令开了伽木关的西门,再放了护城河的吊桥,让这五队出了关。
他们这五队不止要把自己的对手给困住,不能让其它几队混乱,还得想办法胜了对方。
林天恩对上的是昭云国。
原本在城墙上看着这昭云国的人有些弱小,不过等林天恩亲眼看到,这才发觉昭云国的弱小只是相对于烛那国而言。
如果真的拿天启国兵士做比较,那昭云国的人足足要比这边的人高上一头!
不过身材高大并不代表着就能取得胜利。
林天恩选了二十人做为前队,先去试探一下深浅。
几乎是同时,五队天启兵士都开始行动了。
五队之间隔了也有十数丈,可以说互相之间并不干扰。
林天恩的前队是二十骑兵,很快就返了回来,说大概绕了一下,那昭云国今天出动的约有千人,只是前面的四五百人手里武器,后面的人几乎都是空着手,光着脚的!
林天恩便和书江定了个小计划,分出五十人由书江带领着,直奔昭云后方,从后面杀起!
而林天恩则带着剩下的百人队,正面突击,一点点地蚕食着对方的前队。
如此前后夹击,说不定很快就能取胜。
林天恩看着身后的兵士们,还有几个护在身边的手下,高扬起手中的长枪,大声道,“进攻!”
战场对战,拼的是快,拼的是狠,谁能抓到先机,就能胜了一半!
林天恩这一声大喊,同时一夹马腹,冲了上去!
她已经和北蛮人打过不止一场,因此这个时候脑中什么也不想,只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