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队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接一个转身就各自去整理铠甲和武器了。
但是二大队和骑兵小队,却有些愣愣在站在点将台下,不明白林天恩的吩咐是要他们做什么,自然也就没有人行动。
相反,他们还因为不解,而私下交头接耳地在议论。
林天恩手中长枪陡然砸在石台上,发出一声震响。
她沉着脸说道,“你们要做的就是服从。如果做不到像一大队那样,你们今后几天会很辛苦。”
辛苦?台下的兵士根本不以为然。
当兵哪有不辛苦的?再辛苦又能怎样?
林天恩挑挑秀眉,吩咐道,“各自回屋收拾铠甲、武器,骑兵队喂好马,随时准备探查、救援。随身带一竹筒水,行军路上不许喧哗,更不许任意离开!违者……”
台下仍然有些低语。
“违者斩!”林天恩坚定地说完,就下了点奖台。
这些兵士听到了一个斩字,这才有些慌张地回屋去收拾东西。
就算这样,等二大队和骑兵队再次来到校场的点将台时,人家一大队早就站得整整齐齐了,而且身上的东西也都放得恰到好处。
长枪都拿在右手,左手则扶着腰间的竹筒和箭筒,背后还挂着一把弓箭。
整个大队的兵士看起来,就好像一个整体似的。
再看二大队他们,长枪歪着拿在手中,竹筒乱七八糟地挂在腰间,还有人连头盔都没带,摇摇晃晃地站着。
林天恩也不再说那些凌乱的二大队兵士。
不管说多少话,都不如让他们亲眼看看一大队的样子,只有明白差距到底在哪,才能知道自己要改什么地方。
点了两个小队留下,由书江和严成守在关口中,林天恩才带着人朝外走。
看守关口的另有六个普通兵士,不在这几个小队中,只做跑腿报信的杂务。
他们几人已经听说关口里的守关主将换了,也知道江将军去了别的关口,可是还真不知道,新的主将到底是什么模样。平时有什么事要禀报,都是通传给一个叫书江的小队长。
林天恩带着众人出门的时候,今天守门的其中一个,正是带林天恩进关的人
他愣愣地看着前一阵自己带着去找副将军的小子,竟然变成了一个女将,而且好像还走在所有人的前面,顿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难道说,她就是新的守关主将?
这也太年轻了吧?
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能让人心服口服?
不止守门的兵士这么想,二大队和骑兵小队的三十人,也是这么想。
他们毕竟没在林天恩手下训练过,所以还不了解林天恩。
而今天林天恩之所以要带着这么多人,赶往关口南三十里的军田,一个目的是为了军粮,另一个目的,正是为了让二大队他们也能尽快赶上一大队的身手、速度。
不然,就靠他们原来的样子训练,巡关,还是会死伤很多人。
林天恩出了星火关,立刻安排骑兵其中六位去前方打探。
每隔五里,就回来一个人禀报路上见闻。
其它的人,则小跑着赶往军田处。
如果是步行,一个时辰的时间,也不过能走二十里地,那还得是在保持一定速度的情况下。
每个兵士身上还穿着铠甲,还有武器,负重多了近三十斤,因此一个时辰能走十五里就不错了。
按林天恩的计划,至少午时之前能到军田处。
不过等实际走起来,两队的差距更大了。
一大队毕竟练了十几天,不说速度有多快,至少体力是够的,在前面就算跑着,也整整齐齐的。
可是二大队最近半个月,都在漫不经心的训练,也没有出过关,这猛一跑,就感觉跟不上了。
跑了没有几里地,有人就喘得像头牛。
慢慢地,二大队的人落下地越来越多,原本两队是分做两列跑的,可是林天恩瞅空朝后面看了一眼,一大队的还都在坚持着,二大队竟然跟上队的就只有几个了。
其它的都稀稀落落地跟在后面,有一步没一步地跑着。
林天恩慢慢减缓了速度,扭头在身边喊上赵乐乐,他对整个星火关的人都熟。
两人从队首移到队尾,把跟上的人记了下来,又停了下来,远远地向后看着,再记下后面没跟上的人。
然后两人才又加快速度,跑到了最前面。
有看见他们俩跑过去的兵士,还在心里忍不住地羡慕,还是年轻好,轻轻松松就能跑到前面。
直到第三个骑兵回来禀报时,林天恩他们已经跑了近十二里路。
稍作休息后,队伍又再次出发。
这一次,一直跟着林天恩跑到最后的,也就不到二十个人。
林天恩直到看见上河城的界碑,这才挥手让后面的人停下。
如果她没有记错,上河城北,就是十亩的军田。
十亩军田,一年怎么也能收上三百石粮食,一石粮食一个人大概能吃两个月,这三百石就差不多够这五六十口人吃上一年了,也不用多花银子去边镇买,有的时候还能抵军饷。
可是,林天恩听书江提起过,军田根本没有人去种,至少星火关的兵士们没有一个去种的。
就算是他们的家属,也都在星火关附近等着发饷吃饭,可也没有人到这上河城来种地!
林天恩猜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人在操控着,让星火关的兵士没法来这上河城。
军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