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她自己提的,那天我家夫君也在殿上,亲耳听到的!”有人把退婚事件直接下了个结论。
顿时或惊讶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都飘向了林天恩!
林心琪听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站起来大声反驳!
可身旁的林心亚死死拉着她的手,前面的林夫人也回过头来,投来警告的目光。
林心琪忍得太痛苦了,表情变得很可怕。
林天恩慢慢走到座位上,装做无意中看了林心琪一眼,立刻看清了林心琪脸上那扭曲的表情!
不管林心琪有多愤慨,也和自己无关啊!
自己又没说一定要写字,那可是林心琪自己揣测的!
林天恩坐下后,东宁语十分佩服地凑过来,“你这招还真厉害!”
林天恩挑挑眉,意有所指地说道,“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很厉害,那是因为她不了解对手啊!”
东宁语故意瞅了眼林心琪,笑得更开心了。
林天恩一直也没有隐瞒过她和林心琪的不和,东宁语和夜听雨哪能不清楚?
两人趁机说些悄悄话,林天恩身后的玉枝却有点发愁了。
今天只来了她一个随身宫女,可是赏赐一样样送来,堆在林天恩身后,她整理得都有些手忙脚乱了。
堆起这样,放好那样,玉枝好不容易才收拾妥当,也急出了一身汗。
不过也是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这两夜林天恩总是睡得很晚,一张又一张的画纸被烧掉,什么也没留下。
原来是为了练这种奇怪的画法!
不过这画法真是特别,真的就像看到了真人一样!
没看见太后那么稀罕吗?
玉枝回忆着刚才让她震惊的地方,突然心中一动。
有的时候王爷需要找人,可是画像总是十分笼统,全是一样的眉眼,常常对着画像都找不到人。
如果能学到这种画法,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想到这里,玉枝就难以掩饰心里的激动,脸上不由得露出些端倪来。
一旁林心琪跟着的小宫女白秀瞧见玉枝脸上的表情,还以为她是为了那些赏赐而激动,忍不住酸溜溜地低声说道,“玉枝姐姐,你跟的主子真好!居然得了这么多赏赐!”
玉枝看了眼侧前方坐着的林心琪,低声告诫白秀,“白秀,这话能随便说吗?太后吩咐咱们伺候谁,咱们就得好好伺候着,哪能挑三拣四的?”
小宫女白秀看林心琪似乎没有留意这边,压低了声音对玉枝诉苦道,“我跟的这位,脾气大得不行,什么都要争,可人却十分小气,来了这么久,只赏过我一支银钗。倒是见她给太后身边的嬷嬷宫女送过不少东西呢!”
玉枝记在心里,口中却道,“那你可要仔细着,别被她挑了刺!”
白秀连连点头,看殿中渐渐安静了,也不敢再提别的。
林天恩表演过后,东宁语又上去画了副竞舟图,也算应了端午的风俗。
皇太后也赏了东西下来,东宁语倒是平静地收着。
没有人再出来献艺,殿中的人便安静地吃喝着。
等吃得差不多了,宫女撤下去碗筷,便上了茶盏。
皇太后喝了几口茶,这才说道,“咱们往日还要比些小玩意,不如呆会就去启恩殿后面的小校场吧!”
皇太后开口了,谁敢不允?
因此歇息片刻,这姹紫嫣红的一群人便去了启恩殿。
校场上已经准备好了投壶、秋千,还有许多小玩意。
那些夫人们坐在凉棚里喝茶,这些千金小姐们便随意选了自己有兴趣的比试来参加。
夜听雨兴奋地拉着东宁语和夜听雨去了投壶比赛的地方。
一开始三人的准头都差不多,十支能中六七支,不过后来几次林天恩却几乎支支都投中了,引来夜听雨一番惊叹。
再去荡秋千,林天恩又是第一!
一排挂上数十个五彩香包,千金们则用铜钱飞出去打断香包的挂绳,林天恩还是第一!
还有毽子、击球,甚至是普通的击打石子,林天恩都没落下。
不管其它千金有多努力,林天恩总能轻轻松松击败她们!
到最后一统计,她又成了第一!
皇太后得知结果后稍稍愣了下,又很快笑道,“看来这皇宫里的宝贝都要被恩丫头自个搬走了!”
周围人的目光顿时有些异样!
她们已经对林天恩的身手无能为力了!谁能想到林天恩居然事事都不肯退让?
林天恩坦然笑着,又听皇太后说,“凌嬷嬷,拿了我的玉牌,带着恩丫头去皇宫宝库挑件东西!”
凌嬷嬷便含笑看着林天恩,林天恩急忙跟了上去。
身后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就直接被她忽视了!
终于能进宝库了!
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到了一座拱门前,凌嬷嬷突然回身拿出一条手帕,并且一边用手帕系在了林天恩的眼睛上,一边说道,“恩小姐,进宝库要有些规矩,老奴也得遵守。”
林天恩只觉得眼睛被蒙住,但是听得还是十分清晰,于是淡定回答,“无妨。照规矩来吧。”
凌嬷嬷又检查了一番,才带着林天恩进了拱门。
凌嬷嬷略有些茧子的手直接拉着林天恩,带着她一步步朝前走。
林天恩一路上听见了水声,风吹树叶声,还有门开关的吱哑声,到最后,那水声闷闷的,就像被关在了远处。
很快,林天恩又听见侍卫和凌嬷嬷简短的问答声。
“令牌。”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