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恩又道,“虽然不知道她们俩的事和你父亲有没有关系,但是她已经为她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如果安轻容和刘大姑当夜想办法出了皇宫,也许后来的事都不会发生。
林天恩也不是为安轻容求情,只是觉得,安轻容那时也不过二十岁,突然看到喜欢的人死在眼前,受了很大刺激,接着又遭遇火灾,身体外貌都有了很大变化,加上心中愧疚,十几年来的折磨,已经足够了。
秋易辰摸了摸林天恩的头发,其实他心里也有个念头,安轻容的事也许真的是因为父亲,至少那个香囊,就难以解释。
“必要时候,我会出手的。”
林天恩眼睛亮亮的,“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秋易辰忽然听见远远的传来声响,把林天恩找出来的蒙面巾系上,便拉住林天恩直奔天牢方向。
不多时,两人就冲到了天牢附近。
安轻容身手形同鬼魅,快得让人难以想像,几乎引来了天牢中所有的守卫,她的身边足有三十来人,看样子都不是普通身手。
秋易辰低声道,“咱们得快些,时间不多!”便护着林天恩进了天牢,随手打晕了几个冲出来的牢吏,两人便到了乾牢中,七绕八绕就到了林震威的囚牢前。
林震威早就听见外面一阵混乱,却并没有像其它人那么慌张。
他一直觉得,皇上只是为了暂时保护他才会让他呆在天牢里。
事关机密,自然也不能告诉牢吏。
就算受些苦,他也不担心。
没想到,来人居然直接站在了他的牢门前。
林天恩一眼就看见了林震威,几天不见,林震威脸上消瘦了不少,但是让林天恩更心疼的是,他身上的衣衫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而且破烂的地方还有血迹,很明显是受了伤。
她刚想出声,秋易辰立刻上前一步,低声道,“留心。”
他们俩不能被人认出身份。
林天恩立刻清醒过来,把身上准备好的药瓶趁人不注意丢了进去,什么话也不敢说,扭头就走。秋易辰也随着向外走。
林震威瞧着那身形有点像自己的女儿,再看那男子,很像秋易辰,心里也明白过来,肯定是秋易辰那天见到他,天恩不放心,所以特意来看他的。
他不动声色地在稻草堆里找到了药瓶,瓶口塞着一卷小纸条,打开一看,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勿念。”
林震威把纸条撕得碎碎地,丢在了草堆里,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吃了下去。
这几日,他确实有些累了,药丸吃下去,很快就觉得身上轻松了些,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突然想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还真是有点想家里了。
秋易辰带着林天恩很快又找到了坤牢,只是坤牢中竟然还有四人在把守着,不管外面闹得如何,都没有离开半步。
秋易辰以一敌四,林天恩便向秋易辰所说的方位走去。
走到最后一间,果然左手边有一间牢房和别的不同。
里面的女囚听见打斗声,便转过头来。
林天恩看见她脸上果然有些烧伤的痕迹,可是没有安轻容那么厉害。
“刘大姑?”林天恩轻声问道。
那女囚身子一震,立刻从牢房里冲到木栏处,紧贴着木栏,一脸激动地拼命点头。
林天恩急忙问道,“香囊里的东西放在何处了?”
刘大姑眼睛瞪地极大,突然张开了嘴!
林天恩下意识地看过去,就是一呆。
刘大姑口中竟然已经没有了舌头!
怪不得她一直不出声!
林天恩顾不得其它,伸出手就放在她眼前,打算让刘大姑在手心上写字。
可是刘大姑晃晃身上的落凤锁,摇摇头,好像双手根本没办法伸出来。
林天恩皱眉,怕时间来不及,直接说道,“你用口型!”
刘大姑犹豫了一下,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林天恩死死记着这口型,又说道,“安轻容想来救你,没有钥匙。”
刘大姑表情黯然,闪过不舍,又说了三个字,然后才回到牢房里席地坐下,把头埋在臂弯里,身子在不停地抖动,似乎在哭。
林天恩来不及多想,赶紧汇合了秋易辰,秋易辰已经打晕了那四个女司武,两人便匆匆向外跑,还没跑到门口,突然听见一声极为惨烈的叫声。
秋易辰示意林天恩紧跟着,立刻冲了出去。
原本围住安轻容的足有三四十人,可是如今她身边最多还有六七个人。
虽然那六七个人身上也有伤,但是都不如安轻容身上的重。
安轻容身上的斗篷几乎已经破成了布条,她佝偻的身形掩饰不住,似乎影响了她的身手。
左手剑虽然凌厉,可是架不住对方人多,地上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秋易辰一眼就看见安轻容的右手臂少了半截,而地上则有一黑乎乎的半支手臂!
秋易辰直接冲了上去,几剑就将安轻容的困境解除。
林天恩落后几步,急忙扶起安轻容,用布条使劲捆住她的断臂处,便朝沐恩殿方向跑去。
安轻容身子发颤,低声道,“去校场!”
林天恩猜想她多年以来都没有被发现,显然是有藏身之处的,便按着安轻容的指点跑向校场。
秋易辰也跟了上来,到了校场,安轻容竟然就在比武台上动了几块青砖,就露出来了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向下延伸着,能看见不少台阶。
三人进入洞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