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双姑要选人时,虽然盯着她的眼神十分恼怒,但是那恼怒似乎不是针对她,因为之前刘双姑的眼神,明明是厌恶。
而呼克岚选人时,双手一直按在桌上没有离开,可是手背上却青筋突起!
原本林天恩还以为是因为他激动所致。
现在想来,很明显不对劲。
难道说秋易辰拦住了他们?以绝对的武力,压制住了他们?
也许只有这一个解释,不然,以秋易辰的身手,什么剑招躲不开?
林天恩心里更内疚,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细心点,好早点发现秋易辰的不对劲,也不至于把他伤得那么厉害!
除了担心秋易辰,林天恩心里还有太多的疑惑解不开。
比如,东宁语为什么会知道改变了规则?刘双姑应该是因为是林夫人的娘家人,而对她心生不满,那呼克岚又和自己有什么仇?
窗外的月色十分好,明亮的月光照在窗格上,透下来交叉着的影子。躺在正房窗下的床铺上,林天恩没有半点睡意。
忽然,白色的窗纸上出现了一个手臂的影子,接着那手臂缓缓推开了窗子,丢进来一个东西,正落在林天恩身上。
林天恩猛然起身回头看去,只看见那手臂飞快地缩了回去,还不忘带紧了窗子。
屋中呼吸声此起彼伏,没有半点不同。
林天恩凝神看向落在自己薄被上的东西,发觉是一个小蜡丸。
她捏开蜡丸,里面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无恙、勿忧。
林天恩认识书香的字,悬了大半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然后才把蜡丸捏地碎碎的,又把纸条撕碎塞在自己枕边的荷包里,等着明天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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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不到辰时,天刚蒙蒙亮,昭司武就进了梅院,挨屋把人叫了起来。
“今日比试骑术和弓术,时间紧张。若是再偷懒不起,这两项分数便取消。”
睡在门口大通铺的丫环们,手脚麻利地给自家小姐梳洗换衣。
梳洗的时候,杨春雪特意凑到林天恩身边,说道,“天恩,你可得打起精神,还有三样没比呢!”
林天恩点头,说道,“我明白。不过昨天实在是太折腾人了,咱们俩也没比成。”
杨春雪摆摆手,说道,“那算什么?咱们有的是机会。对了,宁语让我告诉你,今天发挥好点!”
林天恩心中一动,轻轻点了点头。
辰时正,朝阳刚刚升起,众多少女就随着昭司武到了皇城之中的演武场中。
演武场里早已经设置好了骑术、弓术比试时要用的东西。
这次裁决们仍然是坐在最北侧搭好的高台上,但是成绩却是要靠分布在演武场四周的侍卫们来收集,那样才会更仔细详尽。
秋易辰仍然坐在中间,秦君坐在他左侧,其它三个人却换成了穿着铠甲的人。
而裁决台下,今天则坐了将近百人,观看骑术比赛。
看那服装,恐怕还是昨天那些官员、大臣、王公、贵族什么的。
林天恩经过裁决台时,特意留心看了看秋易辰。
秋易辰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看见林天恩还冲她微笑了一下。
林天恩这才完全放了心,专心准备骑术比赛。
今天没有那对夫妻来搅局,应该会比较公正!
首先是一到一百号的骑术比赛。
一百匹马进了演武场,不时发出恢恢的声音,而且皮毛、个头、品种都是大有不同,看上去让人眼花缭乱。
马身上也搭上了和主人同样号码的布条,另外马鞭也都是统一发下来的。
林天恩找到赤月后,就在第一处比赛点等着。
演武场足有四亩地大,从林天恩所在的地方,几乎看不到远处的裁决台。
比赛共分为三类。
第一是比速度,第二是比谁控马的技术好,需要像前几天似的,跑过某些障碍才行。
第三项则是看谁能在马背上,射中三十步外、四十步外、五十步外甚至六十步外的箭靶!
第三项也就等于比赛箭术了!
本身这距离就比当时射箭预试时远得多,又加上必须是在颠簸的马背上,这困难级别非同一般。
林天恩听着身边的少女叽叽喳喳,是在讨论比赛的事。
“谁能在疾驰的马背上开弓射箭啊?真是难死了!”有个少女抱怨道。
有人回道,“怎么难了?你知道国舅府吗?他们府上的刘双姑,也就是昨天裁决台上的那个老姑婆,能正中五十步外的箭靶呢!”
“可她是七级武者啊!我们才四级,怎么可能做到那么难的事?”
“反正我是要试试,我爹说了,要是我能进了百花榜,他就给我找个如意郎君!”
少女嬉笑道,“你真不怕臊。不过,昨天我看见辰王,真是玉树临风啊,可惜却定了亲!”
“辰王可是九级武者,听说他的最高记录,是在马背上还可以射中百步外的目标!!”
“他好强大啊!”
两人笑笑闹闹,很快就轮到了她们。
十人一队,马鞭甩得一声响后,这十位少女便一齐冲出起点,一直跑到二十丈外的终点。
其中第一名,就可以稍事休息,再去参加第二场比试。而输的人,只能马上去参加第二场,没有半点休息时间。
这一场,轮到了林天恩!
她左右两边的马,几乎都属于高头大马类的。
右边骑在马上的千金,不屑地看了眼林天恩所骑的小红马,讥讽道,“身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