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了一下,下意识的不是去擦嘴而是看段西风,竟然不受控制的解释:“西风,我不是……”
段西风冷漠的别开脸,仿佛没有看见我,也没有听见我,更是走到了一边儿,仿若周围的一切都是空气。
我抿了抿唇,这擦擦嘴角发现什么都没有、意识到我是被言之涮了的时候,就听言之啧啧咂嘴道:“他还真信了。啧、白瞎了这一身的神力!”
言之自言自语的时候,周易早从我肩膀跳到了他肩膀:“是啊,居然魂魄不在金身之中,这身体放着简直是浪费,让我上他的身……喵呜!”倏地,我面前黑色的影子一闪,我感觉怀里一沉,下意识的伸出手就抱住了被扔过来的周易,“师父,你……”
周易似乎被施了什么道术,不能动弹不能叫,而我眼睁睁的看着言之不过抬手一点的功夫,面前的棺材就不见了!自然,那里面的美男子也不见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台子脑海里再度划过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时,言之朝我走了过来:“木柴,初八马上就到了,你也没时间去找什么金缕玉衣,不过,不用你找了,为师另有妙计,从今夜起,你在群英会之前哪里也不许去,为师会更重要的事交代给你。”
言之对我说完后不等我的回答,又看向段西风的方向,“至于你么,原本之前我无法帮你保存记忆,但是现在有了罂粟金身,我倒是可以帮助你——永久保留那份记忆。”
言之的话轻巧却自信,我的心却倏地一下提溜到了嗓子眼,几乎是下意识的要说不可以时,我却又感觉嘴巴失了声,身体僵固了不能动弹,就和我怀里的周易一样!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到底是谁。”一向少言寡语,甚至哑巴一样的段西风忽然开了口,他声音清冽,低沉,却充满了威严,并非我所认识的段西风,他……就是那位传闻中的顾清澜么?
我僵固着看着言之冲他微微一笑说:“我姓yan,你说呢?”
“你果然有方法让我和她见面!”或许,我该称他为顾清澜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起码我能告诉我自己,小哑巴段西风是我的夫君,这个顾清澜……我不认识!
眼下的顾清澜有些失控般朝着言之跑过去:“告诉我、告诉我!”
言之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时候瞄了我一眼,很可怜我似得,且对顾清澜道:“顾大郎君,你这么急切的样子、可想过我的徒儿还在么?嗯?向阳是我阎君此生唯一弟子,她对你的转世段西风是一往情深,你现在那么想见钟离,让她看见,该多难受?”
言之说的时候、我的心里的确很难受,在言之来之前,我想通了,只要时间够长、假以时日不是段西风忘记了钟离,就是我能感化段西风,并且,我知道他们永远不可能相见,那么我总有机会,然而现在言之却说——
他不但可以让“段西风”不忘记钟离,还可以让他们见面。
难怪了顾清澜现在失控,给我都能疯掉,也是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些动摇,我想让段西风忘记那段记忆!一切的起因都是记忆,把那段记忆忘掉,他也就不会想见面,他就……只属于我!可是,我又知道,我没有那个实力,更没有那个狠心。
周易讲述的爱情故事让我险些流泪,而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忘记之后,他会很难过吧?
“我……我和她没关系!”那边儿顾清澜看都没看我一眼,沉默了数秒,大声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心脏剧烈一顿,眼眶隐隐有些发酸时见言之笑了一笑,可那笑容有些说不出的阴狠和诡谲,更是道:“是么,没关系?那我就给你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的关系!”
说罢大手一挥,忽然之间从他的袖子里飞出一道铜镜。那铜镜升到半空仿佛变成了一面大镜子,但是镜子里的景色却不是现在的墓室而是……火红绸缎飘满的厅堂,厅堂之上,我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欠着红绸往前走,而红绸的另一端,是带着凤帘的我。
喜服映着我们的脸庞,我的脸上带着微笑,可是那个男人的面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是被逼迫的一般带我走到前方,然后旁侧穿着枣红马大褂的司仪就高声的喊起来:“一拜天地!”
司仪喊着,我们便弯腰拜着,一拜一拜又一拜,随后我就看见我被送入洞房,继而画面就一黑,再亮起的时候,便是白白素素的一间屋子,满屋子的哭声中,灵堂之上的棺材里赫然躺着刚才那位与我成亲的男子!也是他一身白衣,又躺在棺材里,我才忽然想起来——
他不就是我梦里棺材中的男人,也就是顾清澜么!
这一幕,无疑就是周易给我讲的婚礼,这之后,顾清澜就把自己的神魂锁起来,永远的沉睡在了古墓。
然而画面还没完,灵堂之上,忽见地上哭泣的我喊着“夫君”就冲向了棺材!
“砰!咚!”
那一声极用力的撞击,明明只是镜中的影响都已经让我毛骨悚然,更是下意识的额角发疼……
悄无声息的,镜子忽而落下来,正落在了言之的手里。
“都看到了吧?她随你赴死。这叫没关系?”言之把手里的镜子往上抛了抛后又接在手里:“两条路给你选,一条,我帮你保存记忆你从此以后好好对我徒弟,或许以后我会让你见到她;第二条,你立刻走,我和徒弟都不想看见你了。”
言之说完,回眸看我,也没做什么,我就感觉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