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月,幽小婵彻底变了个人,仿佛因为自己修为的突飞猛进,变得比以往更加强势。
面对这种强势,便是戚风也不敢太过放肆。
再加上方寸山的归属一直是个秘,他们根本不清楚这方寸山究竟属于幽小婵,还是属于邪天。
因此,戚风陷入纠结。
“我再说一次。”幽小婵见状,冷声道,“我与邪天之间因为道誓,再无一丝可能,若你们还纠结此事,便是逼我自尽!”
体宗高层闻言,心中大惊,殷定急了,大声道:“太上长老,九州有史以来,根本无人能破道誓啊!”
此话一出,戚风恍然,心中顿时大定,看向幽小婵缓缓道:“既如此,老夫便陪你走一趟。”
“哈哈哈哈!早他的该如此了!”
疯老头大笑落地,却一个不稳险些摔倒,见此一幕,幽小婵心中一跳,却不动声色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鬼风前辈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请入族地一叙。”
望着幽小婵的背影,戚风蹙眉一叹,摇摇头离去。
“自我介绍一下。”疯老头喜滋滋地打量着对面的幽小婵,越看越欢喜,“小天天是我少主,我是小天天的疯爷爷,你呢,是邪天的婆娘,也是我的孙媳妇。”
噗!
幽小婵心中一颤,立马吐了口血,随后无语地看着疯老头。
“哎呀呀,人老了记性不好使,咋就忘了你发的那狗屁道誓。”
见幽小婵吐血,疯老头心中更喜,面上却满是愧疚。
幽小婵又羞又喜又怒,她知晓对方那句孙媳妇是试探她,可初次见面,你有必要把现场弄得血淋淋的么?
“鬼风前辈,五日后我们出发,这段时间,您就好好疗伤吧。”
“不急不急,老头我还想和你……”
“若不疗伤,如何救您的少主?”
……
目视幽小婵离去,疯老头良久才回过神来,欣慰一叹:“多好的娃,小天天是个有福的人啊,绝对不会这般死掉!绝对!”
时间流逝,转眼就是十日。
礼道殿人满为患,道宫、八大圣地,以及各州大小门派王朝之人云集,等待八日后的国葬开启。
神宫内外戒备森严,哪怕是死营军士,也不准在宫外聚集,神宫之内更是三步一岗,半数禁卫来回巡逻,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
光是看到神宫宫墙上隐隐闪烁的金光,疯老头心中就是一片绝望。
“呵,神卫尽出,有必要么……”
叹了口气,疯老头转身离去。
而此时,身陷神牢二十二日的邪天,终于在全副枷锁之下走出。
看了眼初升的太阳,邪天平静的血眸中多了一丝期盼。
可这期盼有些飘渺,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神韶的尸体被放在了哪里。
“不远,距此地三千里。
”
邪刃轻颤。
邪天心中一动:“陛下他……”
“毫无变化。”
这四字,让邪天眸中的期盼荡然无存。
“邪天!”
邪天收敛心绪,闻声转动头颅,却发现自己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
“你们将邪天当成什么了!”武商暴怒,厉吼道,“把困仙枷给老子去了!”
神卫冷声道:“武商大人,没给案犯上锁魂十八针,我等已经仁至义……”
“给老子去了!”武商怒发冲冠!
漠少聪叹了口气,朝神卫说道:“去了吧,我相信邪天不会跑的。”
困仙枷一去,邪天浑身顿时舒坦不少,活动身躯的同时,被压制二十来天的元阳立刻涌到全身各处,数不尽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们干的好事!”见了邪天的惨状,武商心痛如绞,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递给了邪天,骂道,“连衣衫都不给换,你们真将邪天当成犯……”
“武商大人,我没事。”
邪天打断了武商的话,穿上大了一号的衣衫,迈步缓行。
大大的衣衫,让邪天更显羸弱,武商再次泪目,心中痛苦咆哮。
“邪天,为陛下你受了这么多苦,何时才是尽头,你莫非也没办法彻底解决此事么……”
大殿之内,群臣早已落座,神风稳居殿上,静静看着殿门,他的下方尚有四椅四案,今日公审邪天之人,便是神朝四大内阁重臣。
“时辰已到,宣案犯邪天入殿!”
邪天缓步走入大殿,血眸环视周围,眸光在殿内为数不多人的身上顿了顿,最后落在了神维神鉞二人的身上。
这二人的表情,让他有些疑惑。
“案犯邪天,见太子殿下,还不快快跪拜!”
惊堂木一落,荡出无边的肃杀之气,邪天单膝跪地,头颅低垂。
神风见状,微微蹙眉,淡淡道:“邪天,起身回话。”
邪天抬头扫了眼平静的神风,这才起身。
见邪天依旧沉默,四位内阁大臣心中一黯,他们明白,邪天哪怕明知会被处决,也不会开口了。
明白归明白,公审还是要进行的,因为这是安抚神朝动荡的关键因素,今日,他们不问刺杀动机,只求能从邪天嘴里听到认罪二字!
“邪天,二十二日前,天剑宗归附,御花宴上,你口出惊人之语,藉此刺杀陛下,致陛下猝崩,可有此事?”
“邪天,纵然你不开口,但此事共计三百七十六人亲耳听闻、亲眼目睹,无可狡辩,你可知晓!”
“邪天,陛下待你如子侄,太子殿下视你为兄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