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爷的……
绝对不是邪。
只可能是前世的陆飞扬。
公子尚一讲故事……
邪就受不了了,赶紧让霸王出来看戏。
但公子尚的一字一句,他还是认真地听在耳里,心中很是佩服。
“极为朴实,角度鲜明,引人入胜,悬念四起,字字泣血……”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别旁人,便是邪自己都听得心情澎湃,恨不得一掌劈死霸王这个祸害。
因为公子尚用爱情故事对陆飞扬的再次审判,几乎无懈可击。
当然……
只是几乎。
打死邪都想不到……
爷处|男这四个字,会出霸王口中出。
出口的同时,他就有些心虚,不由想到那一场惊动九寰宇的洞|房之礼。
但旋即他就明白了……
在玉缈被女干杀那件事上,陆飞扬是陆飞扬,邪是邪……
而在那场洞|房之礼上,陆飞扬也是陆飞扬,邪也是邪。
身为一人,因为事件的不同,拥有了不同的属性。
所以霸王出口时的底气,瞎子都能听出来。
当然……
底气是底气。
让众人以及公子尚目瞪口呆的,却不是霸王八个字透露出的,雄赳赳的底气……
而是霸王反击的角度。
处|男?
你是处|男?
众人都懵了。
这就好比什么?
好比正在被审判的强|奸犯,公然宣称自己是处|模
这种无比可笑的事,本该惹得哄堂大笑……
众人却笑不出来。
因为这话的,是陆飞扬。
也只有上古的陆飞扬,才会拿这种被视为男人之耻的事,当成荣耀。
而再度看去……
他们这才明白,陆飞扬脸上冷笑的真正含义。
这含义是讥讽……
而讥讽的背后,则是得意——爷是处|男的得意。
霸王反击的角度之奇葩……
一时之间连公子尚都不知该如何反驳。
陆松四人对陆飞扬了解至深,此刻也不免疑惑,陆松甚至忍不住开口询问——
“飞扬,这话……当初你怎不?”
霸王看都没看陆松,继续冷笑,继续得意。
而此时……
魔妮儿也笑了出来。
邪就是邪。
哪怕躺着了,哪怕快死了……
一旦决定反击,是个人就受不了。
这出戏,她看得很开心,觉得很好。
但好的,并不一定是长的。
“当初你真给了他一耳光?”
魔妮儿开口了。
没有称谓,钧帝却知道对方这话是对他的。
他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点零头,轻轻嗯了一声。
“你这徒弟,比你更不像男人,自家女人那样了,还以德报怨……”魔妮儿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道,“换成是你的话,会如何做?”
纵然不在意魔妮儿的羞辱……
钧帝也不出任何话来。
不过他也不用。
因为魔妮儿帮他了。
“要我想……”她故作蹙眉,仿佛认真思考着,少顷喃喃道,“你肯定会先给邪一耳光,再放过他,对吧,咯咯咯……”
“陛下,”钧帝终于忍不住了,淡淡道,“对于合作者,一向都如此苛刻么?”
“抱歉,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好吧,听不得踩,那总该听得捧吧……”魔妮儿转过头去,看了眼公子尚,很认真地夸奖道:“你徒弟堪称完美啊,否则……这戏如何能以假乱真,你呢,钧帝?”
但演得再好……
也有一个前提——
那便是有剧本。
这个剧本,在无尽的岁月中,不知被公子尚和他的师尊修改、完善了多少次……
以致于不知道真相的人,会听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剐了邪煮着吃,而知道真相的人,也会由衷地赞一声演技出神入化,足以以假乱真。
但陆飞扬的反击……
就仿佛一巴掌将公子尚捧在手里的剧本,扇了出去——
公子尚卡壳了。
面对陆飞扬的爷处|男四个字,他不知做什么,不知该什么,甚至连眼珠子该怎么转都不知道。
由是导致的……
自然是他倾情演绎的一场爱情故事,以及凭借爱情故事所构建的悲惨世界,有了崩溃的趋势。
观众自然发自内心地相信他。
但陆飞扬得意地道出处|男,也具有非凡的力度。
所以此刻观众虽极度信任公子尚,但他们想看的,并不是公子尚的卡壳,而是公子尚更为有力的反击。
他们在内心呐喊着,为公子尚助威,为公子尚加油……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
他们的呐喊和加油,渐渐被疑惑所取代。
公子尚,为何还不反击?
难道是被陆飞扬的无耻,弄得无法言语?
换做以前……
他们会如此想。
此刻却不会。
因为陆飞扬已经变成陆飞扬了,再也不是公子尚口中的飞扬兄了。
他们并不认为已经亲手斩断了这段友情的公子尚,会无法面对陆飞扬的无耻反击。
而就在这个时候……
冷笑的霸王,又开口了。
“爷有死的胆量,孙子,你却没有出真相的勇气,爷就是爷,孙子,活几辈子都是孙子。”
此话一出……
公子尚的眼珠子又红了,如牛一般喘了喘粗气,又诡异地平复下来。
“陆飞扬啊陆飞扬,从此刻开始,尚对你的钦佩和崇拜,被你亲手给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