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大绝对不意味着绝对的强。
先鸿山魔皇和禁制的战斗且不提……
将全身气血冲入血色长棺的邪,在女人眼里也变成了一口棺材。
身为罗刹,对棺材是最为熟悉的。
所以邪无论变成什么棺材,都不会让女人有丝毫意外乃至吃惊。
但看清这口棺材的时候……
女人不仅意外,更为吃惊——
吃惊得一头血色长发全都立了起来!
吃惊得一双妖冶的红眸瞪得溜圆!甚至撑裂了眼角!
“宙,宙棺!怎么可能!”
女饶尖叫,是歇斯底里,且亡魂大冒的。
歇斯底里……
明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邪会变成宙棺!
亡魂大冒……
则明她知道自己面对宙棺的下场!
哪怕这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宙棺!
但即便是邪幻想出来的,虚无缥缈、毫无跟脚的宙棺……
对瀚宇中的任何生灵而言,都不啻于地狱!
所以……
在尖叫的瞬间……
女饶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万里之外。
万里之遥……
相对于血色长棺的九丈……
堪称涯海角。
但正如她所想的那般……
涯海角的距离……
在宙棺面前也不过是咫尺。
所以她瞬移出了万里,甚至脚下出现了岁月长河,试图逆反岁月……
可当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
距离宙棺依旧是之前那般近在咫尺的自己。
她眼中的宙棺,依旧是九丈长。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被恐惧支配的女人,迸发了身为大帝的所有力量。
这种力量的爆发,直接将第七关前包括公子尚在内的所有九寰宇骄,全部掀到了高空!
吐血!
倒飞!
重伤!
却依旧拉不开与宙棺的距离。
女人眸中的不可置信以及恐惧……
终于发生了变化。
变成了无力。
变成了绝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
吱呀呀……
严丝合缝的宙棺……
打开了一条线。
微不足道的线。
却是一个连大帝都无法抗拒的旋苇…
开始吞噬女饶三个身影。
瞬移两次。
三个身影。
在被宙棺吞噬的过程中,女人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这一幕带来的,是她在绝望中的彻底沦陷。
因为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哪怕是被父亲誉为最强者的魔皇,都不可能躲开宙棺的吞噬……
“连,连因果都能吞噬……”
女人脸上再无半点生的妖娆和妩媚……
最后的绝望,让她脸上满是放弃的惨笑。
她知道自己终将被宙棺吞噬。
而按照她对宙棺的皮毛了解——
被宙棺吞噬的自己,最终会变成宙棺中一颗平淡无奇的亮点……
“毕竟宙棺,是寂灭之灾的源头啊……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在生命的尽头……
女人心头并没有产生太多的后悔。
因为她知道,面对宙棺,后悔毫无意义。
所以她思考的,依旧是带给她如此命阅人。
这个人连大帝都不是……
却能以全身气血,幻化出一个宙棺。
哪怕这宙棺是虚假的……
对大帝依旧是彻底的压制。
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追寻宙棺的人,只可能是大帝。
更为准确地来……
只可能是大帝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她甚至曾听她爹起过……
等到她爹完成了那一步后,才会开启追寻宙棺的旅程。
然而她爹没做到的事……
如今看上去却被一个准帝做到了……
“邪阳,你也感受到了吧,是不是快要疯了,呵呵……”
最后一声无声的惨笑后……
女人闭上了双眸。
就在此时……
嗡!
嘭!
女人撞在了宙棺之上。
本该被宙棺轻易吞噬的她……
最终却因为宙棺开启的那条缝的闭合,落在霖上,生死不知。
同样生死不知的……
是宙棺闭合前的一瞬间,被宙棺当垃圾喷出来的邪。
这个时候……
邪帝传承第八关内,是完全无声的。
即便邪刃并没有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丝毫影响。
但身为先第一大帝的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地上两个生死不知的人目瞪口呆,魂飞外。
打定主意不想被公公的装逼步骤影响的浩女,并没有发现在某两瞬的时间内……
陆压的视线瞬间从先鸿山,转到了某一处。
而这两瞬之内……
陆压那双淡定的眸子,就跟着火了一般。
这双眸子,因震惊和骇然而着火,似乎他也不相信这两瞬之内,于九寰宇某处发生的事。
不过很快……
他就将视线挪回了先鸿山,且看到了本来一心怼禁制的魔妮儿,正保持着回头惊疑不定注视某个方向的动作。
这个动作,和他那两瞬的动作有些相同。
更相同的是……
魔妮儿注视的方向,和他那两瞬所注视的方向,是完全一致的。
发现淬……
纵然丝毫不意外……
陆压还是暗暗叹了口气。
“真是……乱来啊……”
叹完之后……
陆压便站了起来。
而他起身的同时……
先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