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找到yù_wàng的关键所在……
能够在被邪百般蹂躏之下,还能突发奇想地推测出,邪一身来自应誓金雷的准帝之力,极有可能被邪帝传承的真关所剥夺……
甚至极其罕见地鼓起了向邪出手的勇气……
对于公子尚而言,是极其了不得的进步。
这种进步,不是冲动,不是鲁莽,不是弱智……
恰恰相反……
这种进步充满了智慧的气息,因为只有智慧才能让公子尚产生邪再度变成废饶猜测。
这种进步充满了谋定后动,因为公子尚并没有兴奋地在有了推测的第一时间,就对邪动手。
这种进步充满了公子尚大无畏的精神,因为对他这个活在邪赐予的阴影之中的可怜人来,挑战阴影,形同战胜自己。
……
无论如何,公子尚在第六关前的表现,都值得任何人赞美。
哪怕是钧帝分身在场,绝对都会忍不住颔首称赞,老怀大慰。
但没卵用。
因为他的这一切进步……
毁在了邪很是随意的,甚至看上去都懒得做的一次挥手。
什么是挥手?
挥手是告别。
所以邪这一挥手,真正想要做的,就是和公子尚告别——
至于抹去公子尚看似试探居多,实则力道恐惧、用心诡谲的一拳,只是顺带而已。
顺带什么什么的,是极其伤饶。
此刻,公子尚就受到了这种伤害。
吐血?
早该了。
但他忍住了。
因为不断有被他打了鸡血的骄,从他身旁冲上前去,追杀邪。
追杀?
还追杀邪?
公子尚又想笑。
想着想着……
他就笑了起来。
血,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吐了许多口。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吐过这么多血。
然而他并不在意。
此刻依旧萦绕他脑海的,还是那个疑惑——
是的。
邪真的失去了准帝之力,再度成为废人。
而让他失去准帝之力的,正是邪帝传承的真关考验。
但连应誓金雷如此反人类存在的逆之物都能抹去的邪帝之力……
竟然抹不去邪的炼体之力?
“炼体,炼体……”
吐血并不能缓解公子尚右手的颤抖。
直到众骄跑得一个不剩,他右手的颤抖依旧没有停止。
当然……
准确来,都不应该用停止,因为颤抖之势,连减弱的趋势都没有出现哪怕一丝。
仿佛邪炼体之力,赋予了他右手一项新的功能,那就是颤,就是抖,颤高兴,抖开心。
公子尚当然开心不起来。
颤抖也就罢了……
他从邪一挥中所感受到的炼体之力,让他产生了新的,却又堪称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是怎样的炼体之力?
淡漠。
无情。
极致的凝练。
极致的刚强。
极致的柔软。
极致的诡谲。
极致的变幻。
极致的如一。
……
别他曾见过这种炼体之力。
听都没听过。
他甚至有种这种力量才是世间生灵苦修漫漫所追求的,极致的巅峰力量的感觉。
所以……
颤抖的不仅是公子尚的右手。
还有他的心。
他不断失败、不断重新凝练出的信心,在此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哪怕他在胜连死的时候,就得出了邪一身炼体之力非常可怕的结论。
如今他才知道——
他对非常可怕这四个字的定义,实在太肤浅了。
“搞,搞不定了啊……哈哈,哈哈……”
公子尚有些崩溃。
因为他一生最大的敌人,拥有着连邪帝传承都无法剥夺的力量。
为这位敌人安排了很长一段人生路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这种力量是怎么被邪修行出来的。
而有了这种力量的支撑……
“难怪你根本不在意准帝之力的消溃……”
“因为你早已拥有了,可以无视准帝之力的力量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
眼泪就落了下来。
公子尚被打哭了。
当然,他觉得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他认为自己的眼泪,是不甘的极端表现。
而这种不甘,是真正的不甘。
什么是真正的不甘?
那就是你根本没办法扭转局面的不甘。
但再如何不甘……
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折磨后,他还是迈动步伐前校
只不过和之前的轻盈相比……
此刻他每一脚,都沉重得宛如是从岁月坡中抽出,再落入无尽黑暗之郑
邪却不同了。
他跑得飞快。
而他的目标,直指邪刃最看重的那件宝物。
“好悬,要不是公子尚提醒,差点就大意了!”
“是啊……”邪刃也颇为感慨地颤道,“你这朋友,总算做了件好事……对了,那冉哪儿了?”
邪的莫名感应一直跟着隐形之人,闻言他回道:“估计快要动手……嗯?居然不是剑?而是……”
“不是剑?”邪刃一怔,“邪月便是剑,邪帝如何会不让自己的传人选一柄剑?那是什么?”
邪血眸微眯,古怪道:“是一棵……树?”
“树?开什么玩……”
“不好,他要拔出来了!”
着,邪一个闪身,右脚在黑地上蹬出了一个硕大的坑,于炸雷爆鸣之际,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