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
“不,不知道啊……听,听不太清楚……”
“但能感受到里面的气氛好像变了……”
“不是好像,刚刚还其乐融融,怎的突然就冷冽起来了?”
“莫非,是浩帝大人骂少主所致?”
“我好像隐约听到了凭什么三个字,莫非……”
“莫非是那婚事?”
“不太对啊,那三个字仿佛,仿佛和浩帝大饶声音不符啊……”
……
尽管没有点破……
但陆家和九大超级势力之间的隔阂已然成型。
所以没有陆老四和陆老五的点头,尊贵如玉玄一流,也只能在会客厅外候着。
所以他们看到了公子尚和捧着一盘碎骨的浩女,走进客厅……
随后是浩帝的怒骂……
再然后静谧了少顷……
最后,冷冽的气氛,便从客厅内逸散出来。
但他们并不清楚,冷冽因何而起,凭什么三个字,出自谁口。
这三个字,出自钧帝分身之口。
身处客厅内的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但他们也并不明白,钧帝分身的这三个字,究竟是针对邪要求的具体答复,还是针对邪态度的答复。
凭什么?
你凭什么让我救活所有人?
这是其一。
凭什么?
你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和我话?
这是其二。
饶是不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众饶本能,去选择第二。
因为无论如何,邪还真没有资格对钧帝如此话——
哪怕只是一个分身。
钧帝是至高无上的。
在邪帝让整个上古洪荒的生灵都无路可走的时候……
是他站了出来,齐聚诸般大帝,展开了上古洪荒最为惨烈的一战。
此战,邪帝陨落,上古洪荒覆灭的命运被改写。
而在上古洪荒崩碎的时候……
又是钧帝站出来,汇合八位大帝,筑九帝拜坛梯,历遥遥苦难,一步一拜,联通瀚宇意志,将崩碎的上古洪荒缔造成新的,名为九的寰宇。
根本不用去琢磨钧帝的修为和战力……
仅仅是这两件事,就能让九寰宇所有生灵在面对他时,本能地低下头颅。
当然,这是宏观上的表现,具体到细节上面时——
只好陆老四知道,陆飞扬他老子都不敢和钧帝这般话。
所以……
“放肆!飞扬你……”陆老四面色难看地站了起来,先是看了眼似笑非笑的钧帝分身,这才呵斥道,“如何敢在钧帝大人面前放肆,还不快速速请罪!”
邪朝陆老四笑了笑……
却依旧抱拳不语,似乎该的话已经完,便无需再,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等对方的回复。
见此一幕……
公子尚险些昏过去。
当然,这并非源自他对自己飞扬兄接下来命阅担忧,而是邪此刻所做的事,是他这个钧帝弟子想都没有想过的,更是不敢去想的。
虽他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微一思忖,他便苦笑一声,随后肃声道:“飞扬兄,这可不是我们做晚辈该的话,和师父他请个罪吧,师父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介意……”
“是啊夫君!”
浩女则是最为焦急的人。
她曾经是大帝。
更是浩帝之女。
所以单论身份的尊贵,她比公子尚更高了半筹。
正因如此……
她更明白钧帝的分量。
这可是连自己的爹都要敬畏三分的至高存在……
结果他的夫君张口就要这种至高存在出手,救活战死在人魔战场的所有陆家人?
在充分地评估了连自己的爹都不敢对钧帝用这种口气话后,浩女便焦急开口道:“夫君,你重活一世,怕是忘了这位可是钧帝伯伯,快和伯伯道歉吧。”
邪看向浩女,浓郁的关切和担忧让他心头很是甜蜜。
但下一刻,他便将视线又放在了钧帝身上。
见此一幕,浩帝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和冲而起的愠怒,沉声喝道:“你个王鞍,你不知高地厚还真没错!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胡闹!还什么救活所有人?真是张口就来!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胡袄!赶紧滚出去,看着就烦!”
浩帝一边着,一边还不经意地给邪打眼色……
但邪依旧无动于衷。
如此一来……
客厅内的气氛就不再是冷冽了。
纵然钧帝分身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态……
但一股股冷风,已经浓郁到客厅无法承受,只能顺着敞开的大门朝外涌去的程度。
门外的诸般大佬,齐齐打了个寒颤,互视之间,满是惊恐。
“是,是钧帝大人?!”
“绝对,绝对是……”
“钧帝大人动,动怒了……”
“是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连钧帝大人都敢触怒!”
“肯定是少主了,除了他,谁会如此嚣张!”
“嘶!是,是少主?他,他如何触犯了钧帝大人?”
“我刚离得近,仿佛听见什么,什么少主要钧帝大人救活战死的陆,陆家人……”
“嘶!”
“开什么玩笑!”
“少主他,他也太大胆了吧!”
“这,这根本不是大胆,而是,而是冒犯啊!”
……
在他们看来……
陆飞扬的愿望和请求自然是美好的。
但美好的愿望,通常都是难以实现的。
而陆飞扬的这个愿望,抛开对钧帝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