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解释的一幕。
也是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生灵,怎么也不能接受的一幕。
按照三方生灵所了解的,无论是真正的混宇之门本身,还是混宇之门中的一根柱子,其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无论谁闯入其中,没一个能走出来的。
而且这个走不出来,还不是被困在里面那般简单,而是真真正正地,其神魂气息可以从魂牌中被抹去、至亲血脉无法感应、甚至连大帝都无法感应的地步。
所以,即使是说进入混宇之门的生灵全都死了,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正确的说法。
可如今,他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混宇之门三个柱子围成了的那片混沌中,有一个身影?
不仅有个身影……
这个身影还在里面遨游?
边遨游边写字?
牛?
叉?
这是何意?
这是字么?
还是什么?
这个身影,是谁?
是进入混宇之门的外界生灵?
还是混宇之门内部诞生的生灵?
他想作甚?
……
这个身影带来的,是如倾盆大雨般落在众生头上的疑惑。
他们一边琢磨,一边揉着眼睛。
当他们揉完之后再看去……
“幻,幻觉?”
“即使是幻觉,也,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产生吧?”
“连,连大帝都能迷惑的幻觉?”
“若非幻觉,那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谁听说过,混宇之门内有生灵能存活?”
“若不是生灵呢,只是一种异象?”
……
一番讨论之后,所有人都将方才所见的一幕判断为异象。
虽说如此,所有人心头也都因此埋下了一根刺。
这根刺,是他们前所未闻的。
尤其是对那些有意进入混宇之门,寻找旷世机缘的准帝一流而言。
“尚,回去吧,还有要事商量。”
一位大帝见公子尚久久不愿离去,忍不住出声。
公子尚却置若罔闻,依旧微微蹙眉,注视着方才异象出现的地方。
“为何有种熟悉感,莫非,在何处见过?”
强如公子尚,博闻强识。
只要是他经历过的,甚至只是微微瞥过一眼的,他都不会忘记。
但那个异象让他产生的熟悉感,却无法让他确定这熟悉感来自何处,来自何时,来自何人。
“应该……是我上古洪荒时见到过的某个天骄吧……”
上古洪荒,天骄如狗。
而死在混宇之门上的天骄,同样多如狗。
更无法确定的,是那些悄悄死在混宇之门中的,以致于没人知晓的那些天骄。
“总之,不可能是他……”
自嘲一笑,公子尚这才转身,朝仙舟内的议事厅走去。
在十数位大帝的全力施为下,仙舟的速度勉强能跟上混宇之门。
这便足够了。
“此番得见混宇之门阵容,就说明我们三方对混宇之门的推衍是成功的。”
“然也,所以,此番混宇之门有机缘出现的推衍,也极有可能!”
“所以如今的问题,就是如何进入混宇之门了!”
“要本座说,便由三方组织一批准帝先闯一番混宇之门探探!”
“笑话,你愿意,罗刹和魔族都不一定同意!”
“总不可能让吾等一探吧?”
“吾等的任务,只是保护他们前来获取机缘而已……”
“那该如何做?总不可能一直空等下去吧!”
……
大帝们议论纷纷,却拿不出一个可靠的办法。
最后……
“尚,你有何意见?”
某位大帝开口,诸般大帝的视线,就落在了公子尚身上。
公子尚,是强如他们都无法忽视的。
无论是作为钧帝唯一的弟子,还是混沌道体所代表的莫大前程,不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刀,就是悬在他们眼前的胡萝卜。
公子尚闻言,欠身道:“弟子……”
“诶,闻道有先后,你虽修为有限,但学识不弱,切莫妄自菲薄啊……”
“呵呵,尚总是这般谦虚,其他的不说,身为钧帝之徒,有些责任天然地就在你身上,你不担也不行。”
“尚,无需忐忑,尽管开口,说错了也没关系。”
……
“那,弟子便放肆了。”公子尚躬身一礼,缓缓道,“按照诸位大人的推测,混宇之门所代表的机缘,此番有可能出现,但至今未露迹象,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在混宇之门一事上,无论是魔界还是罗刹狱,都比我们熟悉,所以……弟子愚见,还是等他两方动吧。”
诸位大帝相视而笑。
“呵呵,不愧是尚!”
“你所言,与本座不谋而合!”
“对罗刹来说,被魔族压迫至今,为求翻身,无所不用其极,堂堂混宇之门的机缘,如何能放过?”
“而魔族一方,混宇之门可是与宙棺同等的存在,哪怕志不在混宇之门,但为求对宙棺有更多的了解,此番他们也必将大干一番!”
“你们发现没,此番三方增派援兵,尤以魔族为最,单单是此点,便足可见魔族用意了……”
“所以,这两方的态度比我们更急切,而尚提出的以静制动,怎一个妙字了得?
……
大帝是无所不能的。
而大帝拍起马屁来,也是惊涛骇浪的那种。
但在座的准帝,无论是被拍马屁的公子尚,还是听拍马屁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