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金龙这种东西都是说送就送……
至少在风师弟眼中,自家师门里能让邪天看上眼的东西,并没有多少。
而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便是邪天看得上眼的东西,一干师兄也根本拿不出手,便是他们的师尊想要拿出来送人,心都仿佛要被割一刀那种感觉。
好在,事情虽说有波折,结局却是圆满的。
此行十一人,回来也是十一人,伤也不算太重,回归之后静养个百余年,大抵都能痊愈。
但刚走进洞府,他眉头就不由皱了起来。
“小师弟,听闻你之前重伤,是服用了一种仙药?”
“呃,正是……”
“哈哈,那正好,有此仙药,我等伤势即刻便能恢复,恢复后立刻返回,向师尊复命!”
“可是……”
……
见荀松欲言又止,风师弟赶紧几步走入洞府,先是行了一礼,随后笑道:“诸位师兄,那株仙药是旁人所赠,他或许也没有第二株了……而且毕竟诸位师兄是齐天大能,怕是那种仙药也无能为力。”
“唔,风珀师弟所言极是……”
“不过还是去问问吧,能快一分恢复,师尊也能早一点看到小师弟。”
……
闻言,被成为风珀的风师弟当即应是,拉着荀松走出洞府。
“风师兄……”
风珀轻叹一口气,转身正是荀松,认真问道:“小师弟,师兄有句话想要问你,你能如实回答么?”
荀松眉头微蹙,少顷抱拳道:“请师兄指教。”
“不是指教,”风珀摇摇头,一字一句问道,“你和那位……叫邪天的拾荒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荀松闻言,面色微变。
这点变化,逃不过风珀的观察,见小师弟不开口,他便叹道:“那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荀松冷笑道:“师兄,师弟当然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但那又如何,我荀松岂会怕他!”
风珀心头满是无奈。
无视堂堂三次救命之恩,开口就是我岂会怕他
他非常明白,荀松这话中透露的东西,并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扭转的。
而且,即便他苦口婆心地去扭转荀松的态度,说不定非但讨不了好,反倒会惹师门中最重要的小师弟反感厌恶,得不偿失。
沉吟片刻,风珀忽而笑道:“第一次救师弟您且不说,后面两次他还能找到我等并相救,小师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若能得他们相助,我等大战后能活下来的几率,会提高至少五成!”
重新将莫渎前辈的雕像安置好,邪天和吴筲便对着雕像又拜了几拜,看得远处孙少一干人面面相觑。
“他们,这是干啥?”
“仿佛,仿佛是带雕像出去遛弯儿?”
“我,我去……”
“莫渎前辈也够惨的,被如此折腾……”
……
众手下的吐槽听得孙少直喊蛋疼,他黑着脸转头低声喝骂。
“他们想做什么,管你们求事!”
“一个个都没事做了么!”
“没看到十位齐天受伤了么!”
“不知道去门口跪着伺候么!”
“都给小爷滚蛋!”
……
直到众手下离去,孙少才鼓起勇气,畏畏缩缩地看向远处的邪天。
“前后脚出去……”
“荀少和十位齐天全都受伤……”
“老吴头毫发无损……”
“那个邪天只是衣衫有些破烂……”
“呵,这种牲口来小爷这养老的地方作甚,真遇求得到!”
……
拜完雕像,急于做战后总结的邪天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吴筲目送邪天走远,这才瞥了眼远处的孙少。
“也不知此等机缘,你小子能不能抓住,哎……”
正如孙少所说,这个营地对拾荒者来说,是个养老的地方。
莫渎的雕像再如何逆天,也不可能护卫营地漫长岁月毫发无损。
而吴筲之所以能够在这种安全的地方苟且偷生,还多亏了孙少的爷爷帮忙。
是以两人之间或许有些小利益的纠纷……
但正如荀松要杀吴筲时孙少的曲线相救一般,在确认了邪天是个背景恐怖的牲口之后,吴筲也觉得自己操心一下孙少的未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然而他虽有此心,却绝对没有将孙少举荐给邪天的胆子。
“邪少看上去是个随和的人,可那是你没看到他战斗的场景啊……”
回忆了一下几段旅行中无比刺激的经历,吴筲就摇了摇头,喃喃道:“对你来说,或许还是在此地养老的好……”
“养老?”刚走过来的风珀笑问道,“吴道友,你何出此言?”
被风珀称为道友,为邪天扛过雕像的吴筲已经不那般惶恐了,闻言恭敬道:“回前辈,只是一时的想法,并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呵呵,我明白,道友年岁尚轻,正是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养老一说只是笑话罢了。”风珀笑了笑,旋即又问道,“却不知,吴道友和那位邪天兄弟,是什么关系?”
吴筲心中一动,笑道:“那是我家少爷。”
“哦,原来如此……”风珀讶声道,“却不知道友二人,来自何方?”
“抱歉前辈,此事……”
风珀笑呵呵道:“是在下冒昧了。”
吴筲也笑了笑:“前辈理解就好,否则小的就为难了。”
“呵呵,那是肯定的。”
嘴上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