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武独自望着远空,禁不住潸然泪下,这就是军人啊。
另一位军人林英雄正在埋头刻一个小人。面前的书桌上,摆着自己雕刻的木制手枪、坦克、装甲车等模型,笔筒里是木刻的工具。
胡莱端着洗脸盆进门来,搭放着毛巾,侧头看了一眼,“刻什么呢?”
“随便刻的。”林英雄头都没抬。
胡莱斜眼瞅了一眼,“哟,技术升级了啊,都会刻人物了!给我也刻一个吧?照着我这个高大英俊潇洒的本来面目刻一个就可以。”
“等刻完这个。”
“多久能刻完?”
“不知道,一个月?两个月?半年?”
“天啊,那我岂不是要等到花儿都谢了?”
“有意义的东西当然要精雕细刻才行。”
“切……”
林英雄举起小人,仔细端详着,十分满意,吹散一些木屑后,继续埋头做工。
这时有人敲门,胡莱抢先开门,一看是木喜,立即敬礼,“白教官好!”
“你好,林英雄在吗?”
“在!白教官请进!”
林英雄急忙起身敬礼,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怕木喜看到雕刻的小人,“白教官好!”
木喜手里拿着好几本书,将最上面一本递给林英雄,“最后一本!”
林英雄伸出右手接过《世界军事年鉴》,激动不已,“您真的帮我借到了?谢谢白教官,我一定尽快读完归还。”
“林英雄,你左手怎么了?”木喜觉得有点奇怪。
“啊?没怎么啊!”
“那怎么一直背着手?我看看。”木喜刚要探头,林英雄急忙转个方向,还是没被木喜看到。
木喜不再追究,她还约了程舒航,便说:“你们忙吧,我走了。”
“白教官再见!”胡莱又敬了个礼。
木喜一走,林英雄急忙跑到窗台前,他将未完成的木头小人摆放在窗台上,透过木头小人,窗户外面,木喜飒爽的身影在阳光里走远。林英雄呆呆地想着那个午后。那天在列队操练,木喜沐浴在阳光之中,一只蜻蜓飞落她肩头,她没有惊动蜻蜓,只微微转过脸看着落在肩膀的蜻蜓。那刻她的侧脸很美,笑容很迷人。看学员们都在盯着自己,木喜仿佛小女孩被识破心思一样,怯怯地笑了!那才是真实的木喜,一瞬间让自己怦然心动的木喜。
“看什么呢?赶紧帮我挪一下床!”美妙的幻境被不识相的胡莱打断。
木喜和程舒航气喘吁吁地携手登上山顶,到山顶看落日也是不错的。
“啊!这次并列第一!”程舒航笑了。
“要不是不太好意思每次都赢你,我早就爬上来了!”
“原谅我这个每天光动脑子和嘴皮子的上班族吧,身体素质越来越差劲了。”
“再这么下去,你可就要亚健康了。”
“什么叫亚健康啊?”说着,程舒航示意木喜坐下,二人并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落日余晖、城市美景。木喜从兜里拿出水壶递给程舒航。程舒航接过喝了一口水。
“亚健康嘛,简单地说,像你这样,压力大,工作量大,脑力劳动繁重,生活没有规律的人,很容易失眠,脾气暴躁,没有食欲,抵抗力差,心慌,感冒……”
“这都是我的毛病啊,看来我还真是该警惕一下了,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白教官讲座看来还是有人愿意听,乐意接受的。”
“哈哈,那当然了,但是木喜,我对你,实在觉得对不起。”
“为什么觉得对不起我?”
“本来约好了每周登山,后来变成了两周一次,再后来一个月一次,到现在,一个半月一次,虽然我知道你能体谅我工作太忙了,但这是约定,我没有履行,所以很愧疚。”
“其实……登山最重要的不是谁得了第一,也不应该是一个简单的运动项目。”
“那应该是什么?”
“应该是……释放压力,排遣坏心情的旅程!”
“哦?看来你遇到了问题?”
“唉!家里有些事,我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木喜,如果解决不了,就告诉我,两个人想的办法,总比一个人想的周全一点!”
“这次难倒的,可能不是我,真替她捏把汗,不过我觉得自己一定是杞人忧天了,相信她会圆满解决的。”
“哦?看来又是你家老三闯祸了,你既然有信心,那就放宽心,等着那一天!”
“好!”
“哎,木喜,我问你,你相信缘分吗?”程舒航忽然想起来水喜。
“当然相信了。就比如,我们高中毕业后有一年时间毫无音讯,结果都参加学校的登山社,居然相遇了,再相约登山,这么一约就一起登了6年,这就是缘分!”
“嗯……缘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木喜尽管羞涩但仍鼓足勇气说:“是啊……舒航,像我们这样,10年的感情,的确是一种……缘分。”
“对!其实亲情、友情、爱情,都是靠缘分的,你说,茫茫人海里,怎么就偏偏遇见了她呢?”
木喜大惊,“啊?她?谁?”
“木喜,我遇见了一个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很奇怪,有时候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不!是不可理喻!”
“啊?给你的印象这么糟糕……”
“是啊,可我总是在不同场合不同时间遇见她!你说怪不怪?”
“是……女孩?在哪里认识的呀?认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