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玥玥全身臭臭的呢?你妈怎么没给你洗得香香呀……欢喜,还不赶快去放洗澡水!这一家这么多人还带不好一个宝宝呀!”冷芙蓉不悦地说。
欢喜忍住气,进了洗手间边放洗澡水边自言自语地说:“怎么跟姥姥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嘛!”
“欢喜!门铃响了,去开门。”
“好!”
欢喜出来见冷芙蓉正在摇篮边哄着小玥玥,就走过去开门,却没看到人,只看到门口放着一封信。
“什么人啊?”冷芙蓉在里头问。
“挂号信。”欢喜说。
冷芙蓉一听赶紧跑过去看,盯着欢喜说:“以后记住了,谁来敲门都要先看下猫眼再开。对了,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没有奇怪的人跟着你吧?”
“没有!”
“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刻着记号,所以你以后给我小心一点,都当妈妈的人了,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出门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吗?”冷芙蓉说。
“妈,最近出什么事了吗?”欢喜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咦,你刚叫我什么,怎么叫妈了?”冷芙蓉说。
“您本来就是我妈,再老板娘、阿姨地喊下去,小玥玥的脑袋瓜就得纳闷了。”欢喜说。
“那好吧,为了我们的小玥玥,就这样叫吧。”
冷芙蓉难得地笑了笑,又去摇篮边哄着小玥玥去了。欢喜被她刚才一顿骂,骂得不明不白,郁闷地进房间休息去了。
晚上八点多了,冷芙蓉见康城还没回来,打电话也打不通,急得她晚饭都没吃下。时钟指向九点时,她把小玥玥交给欢喜,自个儿进屋休息去了。她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脑袋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咖啡馆康正生对她说的话。如果这个男人敢跟他抢康城,她真的会去跟他拼命。突然,从客厅里传来一些声响,冷芙蓉赶紧起床,打开门,看到康城正在玄关处换鞋。
“你怎么才回来啊,急死我了!”冷芙蓉说着匆匆下楼。
“我去谈工作啦,妈,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苍白啊?”
“妈没事,只要你回来了,我就没事!”冷芙蓉说。
康城疑惑地看着她,总觉得最近她有什么问题,出去面试什么的都要向她报告,晚回来一些她就急得团团转。以前他上学时,比现在在家的时间还少,也没见她这样过。
“对了,工作谈得怎么样了?”
“才面试了几家律师事务所……”康城还没说完就被冷芙蓉打断了,“看看你,一毕业,就拖家带口的,律师执照也没拿下,工作也没着落……唉……都造的什么孽啊!”冷芙蓉哀怨地说,“说来说去,都怪欢喜,要不是她……”
“妈,您说什么啊!欢喜嫁过来后,我一直都忙着,现在终于有时间了,总得尽点做丈夫和做爸爸的责任吧。”
“怎么没见你尽点做儿子的责任啊,真是白养你了,心里只有妻女,没我这个妈了……”冷芙蓉说着悲从心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妈,欢喜才刚回来,你又说这些,她怎么受得了啊!”康城无奈。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只想着别人难过,怎么不想着你妈难过!你心疼她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冷芙蓉赌气地上楼,康城无奈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准备回房,却看到站在门口一脸无辜的欢喜。
“妈还生我的气呢。她是不是饿了?我煮了面,这就端给她。”欢喜说。
“欢喜!”康城感动得冲过去一把将欢喜紧紧抱在怀里,“她只是还对我没考上律师执照的事耿耿于怀。走,我想吃你煮的面。”
欢喜欣慰地笑了,踮起脚在康城脸上亲了一口,欢乐地跑去厨房端面。
冷芙蓉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去店里了。欢喜和孔四海坐在后厨聊天,他们都发觉从康城毕业典礼开始,冷芙蓉就变得不正常了。每天神神道道的,总说怕有人跟踪,把康城的行踪掌握得滴水不漏,还对很多人都起了敌意,最近连平常最关心的烧烤店都不来了,账目也不过问了。
孔四海看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决定去找孙凤美问问,看她知道不知道原因。
孔四海是在一个社区活动现场找到孙凤美的,她正和牛二还有其他老人一起跳舞,满脸喜悦,一看到孔四海就跟他打招呼。
“小孔,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一猜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小美姐,我找你有事。”
孔四海说着话,就把孙凤美拉出了人群,走到一旁的柳树下坐着,牛二一看也赶紧跟了过去。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孙凤美问。
“您记不记得康城毕业典礼那天,芙蓉没跟你们吃饭,一个人先走了?您记不记得那天出了什么事,她从那天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孔四海说。
孙凤美一听,脑袋快速地搜索了起来,想起那天冷芙蓉看到康城作为毕业生代表致辞时,冷芙蓉的表情确实有些异样。想着想着,孙凤美突然感觉有了些眉目。
“嗯……该是时候了!”孙凤美自言自语。
“什么时候?”牛二和孔四海异口同声地问。
见孙凤美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孔四海急得额头直冒汗,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等来的春天,还没开花就变成冬天了。牛二见孔四海这么着急,顿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感,也帮着他说话。
“小美呀,你要是知道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