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霜软软靠在元明的怀里,“昨夜事发突然,我……”
元明又爱又恨,吻住了她的小嘴,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两人再次分开时,林乐霜的呼吸急促,整个人都缩在了元明的怀里,元明将她扶住,才没有滑到地上。
“你若是下次遇到事情再想不起我,我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你,”元明的鼻子轻轻地摩挲着林乐霜娇俏的鼻头。
“……”
林乐霜无奈地想,“十三叔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虽然心里有些抱怨,但也还是非常受用。
“嗯,”林乐霜的声音暗哑。
元明听了,眼神变的炙热,正想再吻下去,门外响起了林先的声音:“丁妈妈,妹妹她……”
丁妈妈说:“大娘子在里面泡浴,昨儿晚上聚贤居里发生了一些事,忙了一夜,累了。”
“聚贤居里有事?”这是林山的声音。
屋内的两个人身子僵直,元明的唇贴在林乐霜的耳边,轻声说:“我的两个舅子来了。”
“……”林乐霜白了他一眼,那娇嗔的风情,让淮阳王顿时忘了身在何处,又将她紧紧吻住。
若是往常,他还没有这般热情,今天实在是……实在是……情有可原,元明一边热切地吻着,一边为自个解脱。
林乐霜半点不敢反抗,门外两个哥哥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可不像丁妈妈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先说:“三哥,我们还是先去训练场吧,等我们训练回来,妹妹也该歇息好了。”
丁妈妈说:“两位郎君,这样是最好不过。”
林山说:“丁妈妈,我们来过的事情就不用告诉妹妹了,让她好生歇息。”
两人远去了。
林乐霜搡开元明:“哥哥们都知道让我休息呢,你一大早就这样……这样……这样孟浪,我再也不要见你。”
”小祖宗,别闹了,昨晚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我就走,让你好好睡好不好?”元明轻声诱哄,又将林乐霜抱在怀里,朝床榻走去,接着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上锦被。
“都给你说了没有什么事,原本唐安院子里有两个小童子,瞧着很是机灵,就让他们每日给王曼送食盒,顺便透露一些消息。昨日两人在王曼的屋子里摸了些东西,觉得蹊跷,交给了林保,那东西是王曼用毒血养的一种暗蛊,尚未养成,就被两个小童子假作帮忙收拾屋子给顺了出来,他们都不懂,只当是用血画的符。恰好我昨日在祖母的院子里商议赏梅宴的事,回来的极晚……”
林乐霜想起昨夜还心有余悸。
等到她看到这涂满毒血的布片时,已经来不及了。
当时,她也没有想到这是暗蛊。
毕竟,对于蛊毒这一块,林乐霜颇为生疏,大都是看的一些记载。
闻到了这血里的蛇毒味道,后来又发现林保有些不对劲,这才对应了出来。
“这暗蛊有些麻烦,王曼用毒血滋养,接触过的人,都中了毒,林保拿的时间最长,发作的最快。”
林乐霜道:“两个小童子不知道怎么,竟然染给了唐安和马单,到了半夜,唐安突然发起了癫狂,暗桩们发现了,将他擒住,单独关了个屋子,马单毒发的最晚,脸上溃烂了不少地方。”
这毒真是厉害。
元明听了觉得奇怪:“怎么一个中毒,一个发了癫狂呢?”
“唐安应该是先睡了,没有进食,也没怎么接触那两个童子,暗蛊之毒快要发作之时,散发的味道极其难闻,勾起了唐安身上的暗蛊,兴许是子母蛊的缘故,唐安有些癫狂,不停地画阵图……”
“难道唐安……?”元明定定地看向林乐霜。
他们寻找了那么久的画阵图之人。
难道就是唐安不成?
林乐霜也不敢肯定,叹了口气,“我先将他关在屋子里,扎了他的穴道,让他先歇歇,看醒过来又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唐安究竟是敌是友,又有何隐衷,都尚不知晓。”
一想到,许多事宜从来未曾隐瞒过唐安,林乐霜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从众人发作的情况来看,这个暗蛊着实有些歹毒,唐安眼神疯狂,谁都认不出来,有名暗桩被他咬住了手,顿时整个手都麻木了。
好亏发现的及时。
林乐霜揣想着前世,唐安是元旭身边的第一大谋士,为元旭登上帝位出谋划策,元旭登基之后的许多国策都是出自唐安之手,然而这个人身上却有着无法抵御的短板,随时可能发作,这说明元旭的所有行动,都被人牢牢地控制在手。
唐安究竟是谁的棋子?
这枚棋子,还可信吗?
“唐安是怎么来林府的?”元明问。
“听说是父亲的一个朋友写信举荐来的,唐安此人很有才学,判断形势十分的清楚,通晓《鬼谷子》、《春秋》以及兵法、阵法,杂学旁收,都有涉猎,父亲一向是不喜欢这种世家子弟,竟然也被唐安拿下。”
林乐霜皱着眉头,唐安来林府只怕是个局,难道是为了帮助小娇?
可是,唐安一直在劝林简认清形势,接受嫡系。
这个局面越来越复杂了。
“一时半会得不出答案来,只有等到唐安醒了再说,父亲那里,我会去问清楚,”林乐霜见元明紧皱着眉头,立即伸手轻轻地抚了抚。
她知道元明近来也在为皇宫之中阿闽和于焉之间勾结之事烦恼。
“霜儿……”元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