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乐霜没有再拒绝自己,元明的唇角微微上扬。他虽然不近女色,不喜欢与人亲近,却并不代表他不懂男女之情。
他只是对皇兄后宫里那些殷勤献媚,争风吃醋的女人们不喜罢了。
他也不喜欢那些只因为他身份高贵长相俊美就想扑上来的小娘子们。
既然不喜欢,他何必为难自己。
他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淮阳王,何必勉强自己接受不喜欢的女子。
于是,人人都说他冷冰冰的,不近女色,不通男女之情。
他跟着皇兄,在皇兄的燕王府的后宅,后宫中长大,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不成。
只是那些人都经不起他耗费半点心情罢了。
闻着林乐霜身上的寄情香和着少女的体香,元明的下巴轻轻地放在她的发顶,霜儿长了一头好头发,若是铺散开来,一定很美吧。
他将她越搂越紧,看着被他弄的糊里糊涂的林乐霜,元明心想,只要天天这样守着她,看着她,她现在不懂没有什么,总有一天会懂,会和他一样。
两颗心会紧紧贴在一起。
小豹子低低地叫了一声,男女主人今夜有些不对劲,它下意识地就回到了榻上,老老实实地伏在那里,只静静地看着两人搂在一处。
“真不听话,也不怕冻着了,”元明轻轻地将林乐霜抱起,放进了锦被之中,烛光之下,元明俊美不像真人。
林乐霜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她好像也并不讨厌这样,只是,她又觉得怪怪的,有些没有办法接受这个转变。
就像个木偶一般随着十三叔摆布自己,而且,她从这摆布之中感觉到了十三叔对她的珍爱,心里也泛上甜蜜。
她喜欢这种被十三叔放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
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美梦,沉浸其中,永不醒来。
“傻傻的在想什么?”元明无奈地说,又轻轻地触碰了林乐霜如玉般的脸颊,他很想和林乐霜就这样缠绵下去,什么王商,什么静安师太,让他们都滚一边见鬼去吧。
可是,总不能一下子将林乐霜逼急了,元明想,霜儿还太小,不懂男女之情,如今,他要让她慢慢地习惯自己这般对她,喜欢上自己这般对她。
林乐霜也希望元明能说点什么,打破这甜蜜又尴尬的沉静。
“你说说看,下面该怎么做,才能改变整个局势呢?”元明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一说到正事,林乐霜立即就回过魂来,方才的那些旖旎顷刻就消失了,她不再羞于说话,便将这阵子自己的所思所想说了出来。
“明哥哥,他们之间互通信息,只怕不会如愿将背后之人逼出身来,反而会让他们想出脱身的法子,”林乐霜说着自己的担忧。
林玉雪贴近了蒙氏,这就有可能改变林家后院的格局。
小娇明明已经在劫难逃,但是林玉雪的求饶,像是非常确定,小娇不会和宝塔寺的方丈之死牵扯上什么关联。
王商已经有了什么法子不成?
淮阳王陷入了深思。
是不是意味着,不久静安师太的事情就会有什么转寰?
那么王商会怎么做呢?
“上次抓到的那个西越国的高手,是个什么情况?”林乐霜想了起来,不知道淮阳王从那人身上得到了什么有用的。
却不料元明的脸上突然有些难为情,哼唧了一阵,才不情不愿地说:“没什么,只是此人行为有些怪异,竟然失了忆,京兆尹府的仵作说是可能中了那边的细作身上经常被下的忘蛊。”
林乐霜狐疑地看着元明,就瞧见元明的耳朵根红了。
突然,她吃吃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元明有些羞恼,奇怪地问。
林乐霜只顾着笑,边笑边说:“我笑我的明哥哥如此美貌,那个西越人本来就喜欢男子,只怕见了明哥哥,脚都迈不动了吧。”
窗外的暗卫都乐了。
林大娘子真是个神人,这样的小娘子才能配得上他们的主子。
淮阳王府里新捉的那个西越人,起初信誓旦旦的要报仇,天天吐唾沫发誓,后来突然就失去了记忆,接着便对元明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爱慕之情,即使是在受刑罚的时候,见到了俊美的淮阳王,眼神里也都满满地都是痴恋。
仵作验过此人之后,确定这人身上种的忘蛊发作,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侍卫们便不怎么管他,让他在外院打杂,平日里不让他一个人活动,都有人明着暗着盯着他,看有没有什么人联络他。
大家都叫他阿旺。
阿旺开始学着说大兴的官话,但是穿衣打扮却依旧是西越人的习惯。
一个眼错不见,阿旺就到池子里戏水去了,最喜欢划船,水性极好。
有些侍卫还向他学习怎么潜水,水性也提升了不少。
阿旺还不喜欢住在院子里,喜欢住在树上,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木板子,竹条子,在淮阳王府外院的大树上建了一座巢居。
巢居架在半空之中,他们都上去瞧了瞧,居然极其稳定,不会掉下来。
这些都不算什么,西越人的生活习性原本就和大兴人不同,他们或多或少都听了些,但是这个阿旺原来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而且不怕死的喜欢上了淮阳王。
只要淮阳王一出现,他就深情款款地唱西越那边的情歌表白,他们都听不懂,但也听着非常的缠绵。
直到仵作又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