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忍着怒火瞥了石梯下的人:“莫剑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你已经改邪归正吗?你对不,对得起聂仙舞她们。”
莫剑宏脸上瞬间带着一丝阴暗,狰狞的气息,声音低沉而阴狠:“不要跟我提起他们俩人,我在乎的只有洛小妃一人!”
“而且我只是从旁协助真正的主谋是你旁边女人。”莫剑宏道。
高敬心脏一缩,怒瞪着她,眸光带着愤恨哦:“你竟然做出这般事情?”
欧阳火儿微微一怔,下一刻马上恢复娇笑:“哎呀,你别这样吧!”
高敬冷眼瞪向她,“我呸,原来这一切是你的所作所为包括凤凰村,村民中毒,也是你留下的毒吗?”
“对!”欧阳火儿眯起眼,“一切恶事都是我的所作所为。”看着他,她仿佛失落了什么,心底一片惆怅。
高敬目光呆滞地瞧着前方,想起聂仙舞,他心急如焚。
“我绝不会帮你。”高敬怒瞪视她,恶狠狠地回答。
“她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缠住她,她已经是有夫之妇。”欧阳火儿起了罕见的怒气。
再说聂仙舞出到赵宅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聂仙舞面无表情地坐上马车,见娉婷出来,眸色幽深了几许。
屋内娉婷轻轻一笑,带着一丝暖阳,眼神深邃瞧着他爹,“爹,我要走了,你别送我吧?”
赵员外看向娉婷一声,微微叹息,轻轻一摇头,“你这次带的这个人,可靠吗,我怕她欺负你。”
娉婷嫣然一笑:“放心啦爹,这次女儿,会想尽办法助人,会受人尊敬,不会让她抢了我的风头。”
“你……”赵员外眼神一闪,轻轻一叹息,拍了拍爹的肩膀,看向阿诺,“阿诺,这场好戏若演不好,那就太对不起我们自己了。”
阿诺点点头,“这一次全凭小姐的安排。”
板着脸瞧着步行出来的她:“娉婷,我们救人还需用坐马车吗?这不是凤凰村内?”
“什么?”
娉婷一只脚悬在半空,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这村这么大,我们难道要步行出去吗?”
聂仙舞瞪了她一眼,钻入车厢内,徒留站在车厢门前的娉婷。
半响后,还是进来。
车厢内,墨色重锦帘垂落,橙色光线透过边角缝隙,懒洋洋打在聂仙舞轻垂的睫羽上,这般随意的点缀,自然的装饰,刹那点亮一车厢的昏暗。
娉婷半掀帘幕这个动作怔愣一瞬,倒抽气一瞬,一瞬回过神,她怎么了,难道觉得这么女人漂亮吗?
她是疯了不成。
沿程的路上经过田地,有些颠簸,马车放慢了速度,聂仙舞忽地清醒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炯彻清亮。
这时侯正合她出逃的意愿,两手一抓窗口边的木板,正想把身子弹送出去,脚底突然被人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半探出的脑袋条件反射地缩回来,重重一声磕在板壁上。
“你是想逃跑吗?”娉婷问道。
聂仙舞眨了眨眼睛,她当然不会承认,她才不会这么傻,自己拿刀插自己的大腿吗?
“我饿了不成吗?我想找东西吃。”聂仙舞有些委屈地道。
“好吧,你吃吧!”手里从包袱中拿了两个馍馍塞给她。
“小姐,你要救人,不如先救我二娘吧?”阿诺忽然说出这话。
聂仙舞承认接过那冷硬的馍馍,一直来家户门前停下并没有动口,目送着阿诺进了屋。
阿诺刚进去,她们就听到响声不断。
一番辱骂之前,屋内只听得到诺儿的低声啜泣,聂仙舞将手里的硬馍馍捏碎,与娉婷互望了一眼。
走上前一脚两人同时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冷眸看着里面,“你骂够了没有?”
聂仙舞瞧了瞧娉婷,想不到两人住,说的话这么同步实在令人觉得惊讶,但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
那妇人显然没想到这俩人竟敢公然与她叫板,怔然片刻回过神来,抄起墙角的笤帚就冲过来的娉婷头上一劈。
娉婷侧开身,抹了把脸上的灰尘,快速出手钳住妇人的手腕往后一推,妇人到退一步没站稳,一屁股栽到地上,见打不过,她索性坐在地上大声嚷嚷,“哎哟喂,非礼啦!杀人啦!”
“二娘,你不是中邪毒吗,这俩人来救你啊,还有这位这位就是我的小姐娉婷姑娘。”阿诺一咬牙,眼风不经意地扫向聂仙舞,最后带着几许歉疚看向娉婷。
“啪——”一个耳光,那妇人怒气上涨,“你神经有毛病吗?小贱人,我看你是疯了,带两个妓女回来。”
“妓女?”聂仙舞,娉婷同时一怔,她竟然说她们是妓女。
妇人不知死活。
话完转过头恶狠狠瞪着娉婷:“小女子,你今日私闯我们家,识相的交出一百两银子,老娘不与你计较,否则,我定要到村长面前告你个擅闯民宅之罪。”
娉婷睨她一眼,冷笑一声走过去将瘫坐在地上的阿诺扶起来,蹙眉问:“要不要紧?”
阿诺摇摇头,眼眶虽红,却是一滴泪也没落下,紧咬着唇瓣,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我,对不起。”
缓缓取下腰间钱袋,在妇人鄙夷的目光下,蹲下身,目光森冷盯着她,压低那寒得彻骨的声音,“我给你钱可以,困你命不久矣,你很快就会死了。”
“什么意思?”妇人喘着气,感到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抓,满手血水。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已经治好了。”妇人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