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待贺兰情若说话,苏风月手中流光闪动,出现一支紫玉笛子,“情若,我给你吹一曲如何?”
没有给贺兰情若拒绝的机会,苏风月便已经开始吹奏起来。
悠扬的笛声在海水中轻轻飘荡,每一个婉转迂回的音调,都化作一个个银光闪闪的音符,环绕在两人的周围,飘飘荡荡,密密麻麻,如同下了一场极致华丽的雪,美得不可思议。
“啊~”
一道天籁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苏风月嘴角微微一扬,它们来了。
成群结队的海豚自海的另一头快速游来,将二人包围在中间,随着音乐集体起舞。
悠扬的笛声还在继续,苏风月目光痴缠的看着贺兰情若,情若,这里,你熟不熟悉,你想起来了么?我们曾经来过这里,就是在这里,你将你肋骨所化的寻梅神鞭送给了我,同时,你也将你的心送给了我。
看着苏风月,看着闻音起舞的海豚,贺兰情若的视线微微虚晃,这里···为什么好像来过这里?
一曲终散,苏风月多么不想结束他们相处一起的时光,可是,现实就是现实,看着贺兰情若陌生的眸子,苏风月失望了,他记不得了。
不过,苏风月并未放弃。
“情若,这个,还给你。”
从神识空间里,苏风月拿出了踏雪神鞭,递给了贺兰情若。
贺兰情若一阵不解,“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啊,苏风月在心里说道,面上却是努了努嘴,“我说送给你便是送给你了,男子汉大丈夫,哪来那么多的婆婆妈妈。”
一把将踏雪塞进了贺兰情若的怀中,苏风月转身,似是在生气。
贺兰情若看着手中的鞭子,又看了看苏风月,“你生气了?”
苏风月没有回答。
贺兰情若再次问,“你真的生气了?”
“是啊,要被你这个木头疙瘩气死了。”
苏风月猛然转身,对着贺兰情若便是一番捶打胖揍,将毫无防备的贺兰情若吓了一跳。
一番暴走之后,苏风月一头扎进了贺兰情若的怀里,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际。
“你怎么能忘了我啊,情若,你怎么可以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山盟海誓”
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子心酸,苏风月肆意的在贺兰情若的怀中放声大哭,这么多年的心酸委屈,这么多年的相思入骨,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分别了十六年,她想过种种可能,想过情若或许不认识她了,甚至还想过或许自己根本没有命活到见到他。
她努力的说服自己,这一切会过去的,只要时间,回过去的。
但是,真的见到了,见到他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她,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姑娘···你···”
贺兰情若抬着手,不知所措,一双手无处安放,“姑娘,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何来的点点滴滴,何来的山盟海誓。”
闻言,苏风月哭的更加汹涌,捶打着贺兰情若的胸口,“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可是神仙,会认错么?你就是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就是你啊,你大爷的,你这个负心汉。”
贺兰情若一阵汗颜,心里唏嘘不已,心想,这姑娘也许真的脑子有问题,他身为男子,应该担待着。
想到此,贺兰情若拍了拍苏风月的后背,“别哭了,姑娘,再哭可就不美了。”
苏风月‘噗嗤’一声笑了,“你就是那么木讷,连一句哄女孩子开心的话都不会。”
一把抓起了贺兰情若纯白色的袖子,苏风月胡乱的擦着眼泪和鼻涕,擦完还得逞的笑了笑,“让你欺负我。”
贺兰情若看着自己的袖子,一阵苦笑不得,他何时欺负她了啊,分明是她发神经对他又是打又是抱的,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走吧,回家。”
阴霾一扫而光,苏风月恢复了笑脸,云袖一挥,二人已经离开了水里,飞上了云端。
“姑娘,我们要去哪里?”贺兰情若忍不住问。
苏风月回头狠狠的瞪他一眼,抡起了拳头,“什么姑不姑娘的,再敢喊我姑娘,我锤爆你的头。”
贺兰情若微微躲了一下,“那我应该喊你什么?”
“当然是···”苏风月勾起了贺兰情若洁白如玉的下巴,笑的风情万种,“当然是喊我娘子了,不喊,我会揍你,明白吗?”
贺兰情若心颤了颤,“可是,那是对妻子的称呼,我与姑娘素昧生平,于礼不合。”
“我管你合不合,反正你要是不这样喊,我就从这里把你扔下去,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苏风月横着脸,作势要把贺兰情若扔下去。
九天之上,那是很高的地方,若从这里掉下去,摔成肉泥恐怕都是轻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时风平浪静,贺兰情若左右权衡,自己的娘和唐小钱还在这姑娘的手中,不如先随了她,然后在伺机逃脱她的手掌心。
想到此,贺兰情若淡淡一笑,“娘子。”
苏风月满意的松开了贺兰情若,“早这样不就好了?夫君,随我一起回家吧。”
带着贺兰情若,苏风月直奔神界。
却说冷榆,自从那日从苏风月的手下逃脱后,便一直没有回夷光殿,再是潜藏在冥界的十八层地狱,靠着吸收怨灵的怨气恢复了力量。
而废材湮夏婵,因为没有得到符神丹恢复力量,而天天沮丧沉沦着,整日里都酗酒,一醉便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