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初雏躲闪,薛翌琛目光变得锐利,直觉初雏有事瞒着他,于是步步紧逼。
她往床榻里面多,他够不着,就爬上去,一点点靠近。
在她的后脑勺快要撞到柜子的尖角时,薛翌琛倏地抬起手掌,伸到初雏脑后方去。
其实,他可以完全不用理会的,哪怕他现在身处的地方让他陌生和不安,但,不知怎的,看见眼前的女子快被撞到,薛翌琛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把手伸了过去。
‘嘭’!
没有一点点防备,随着薛翌琛那张俊美容颜的突然凑近,初雏赶紧往后躲,却是狠狠的撞到了什么东西。
但,她还没叫,薛翌琛到沉吟了起来。
“早知道让你撞死好了。”没有想到初雏的脑袋那么重,薛翌琛冷冷的说着,然后从初雏后脑勺下把手抽出来,顿时一只手心满是鲜血的手掌露在两人眼前。
“你.你.”初雏诧异的看着薛翌琛那只手,又回过头看看身后,只见那尖锐的白檀香木雕刻柜子的尖角处,留下了一点刺目的腥红。
“把手给我。”心里爬满了从未有过的暖意,初雏也不管薛翌琛怎么说她,直接拉住他的手就跳下床往药台走去。
薛翌琛也总觉得他不喜欢被人碰到,可眼前的灵动女子,他又似乎无法拒绝,于是就那样跟在她身后,被她拽着走向药台。
初雏给薛翌琛治疗伤口的时候,异常的认真,一张婴儿肥的小脸上全都是严肃,表情绷得紧紧的,一缕淡淡的花香随着冷风吹进亭中,伴随着几片黄白色的小巧花瓣。
风走了,花瓣落下来,掉在了初雏墨色的长发上。
薛翌琛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为她抚去那片花瓣,却是还未碰到她的头发,初雏忽然抬头对望过来,于是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双深邃带着迷惘的眼睛,让初雏心跳倏地加快。
那双灵动可爱的美眸,让薛翌琛觉得莫名熟悉。
是什么时候,她对一个陌生男子,产生了那种奇异的情愫?
是什么时候,他对一个陌生女子,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心软?
两人就那般对望着彼此,似乎这一刻,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对方。
“冥夏.”良久,低沉淡漠,却又让人觉得其间带着丝丝温柔的好听声音,从薛翌琛半启的性感薄唇中吐露出来。
初雏全身一僵,有那么一刻,她竟非常的讨厌,那个叫冥夏的人。
让眼前这般单薄的男子变得温柔的人,让失忆的男子还能叫出名字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吧。
他.很爱她么。如果不爱,为什么会这般深入骨髓的记着呢?
这么想着,心里又是一疼。
“冥夏是谁?”初雏低下头,想要把心思都放在薛翌琛手上的手掌上,却发现那只手掌已经处理完毕,于是只好拿着他的手,再检查一番,口中不自觉的询问一声。
不管是试探,还是真的想要知道,总之现在,初雏对那个叫冥夏的女人,非常好奇,对薛翌琛的过去,更是好奇的不得了。
“谁是冥夏?”薛翌琛反问一声,用满待探寻的目光扫视着初雏,仿若先才叫出的名字,不是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一般。
‘噗---’初雏扶额,看来是真的失忆了。同时,心里也有一点点庆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庆幸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