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洋,卞玺墨真的是翌琛的父亲么?”很显然,对于薛翌琛是卞玺墨的儿子的事情,纵然是过了许久许久,冥夏都有些不敢相信。
卞玺墨,一个在商业界叱咤风云的男人,一个对初恋情人可以做到半辈子念念不忘的痴情男人,一个拥有许多美名的男人,一个将琛昇集团做到国际化的男人,没想到,竟会是薛翌琛的父亲,而让冥夏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卞玺墨曾经竟然那般对待过薛翌琛。
若是不卞玺墨当年的绝情,兴许,薛翌琛并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更加不会有那么多痛苦的经历,和回忆。
可是,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发生过后,已经留下了伤疤。
那些留下来的伤疤,也成了薛翌琛心底深处一道永远无法拭去的印记,印下的非常彻底,和清晰。
“恩。”许绍洋淡声回答着,虽然语气平淡,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底深处,现在有多么的动荡。
卞玺墨那个男人,可不止是薛翌琛的父亲,同样,也是他的父亲呢。
但不可置否的事情,就是许绍洋和薛翌琛一样,对卞玺墨,只有恨,甚至以拥有卞玺墨的血液而感到自惭形愧。
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们都被卞玺墨掌控,只不过,却是名义上的掌控,因为很久以前,他们便脱离了那道掌控的枷锁。
——
到达s市的时候,离出发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之后光是去往莫冉的住处,就又花费了两个小时。
因为后面的一段路根本无法开车进去,所以至少有一个半小时,冥夏和许绍洋都是徒步行走,并且越走越接近山路,越走越难以往前。
冥夏和许绍洋似乎都没有想到,莫冉身为中英两国掌控整个商业界的鬼手,手中财富不说富可敌国,至少也算世界前甲,但她的住处却偏生偏僻的一塌糊涂,甚至可以说,简直像与世隔绝。
众山环绕,白雾朦胧,站在山中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绿意盎然,鼻中的空气,也从未有过的新鲜。
感叹一番,冥夏和许绍洋继续动身前往。
不久之后,两人终于到达目的地。
高大宽敞的石墙围栏,围栏中简单精致的竹屋,竹屋前有一块很大的鱼塘,鱼塘里种满了荷花,一座青石拱桥,一叶扁舟,一座凉亭,一杆钓鱼竿。
钓鱼竿前,坐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背影消瘦却不显的病态,侧面妩媚迷人,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味道。
傍晚阳光正好,一天没有喂过的鱼儿,此下正直闹饥荒,于是垂钓起来,倒是容易上钩了许多。
每当成功垂钓上鱼儿,女子都会欢喜的像个孩子,笑的很惬意,眼角露出浅浅的鱼尾纹,倒是让她增添了几分魅惑。
冥夏和许绍洋从走进凉亭里面之后,就一直安静的站在不远处,谁也没有上前打扰。
所谓文人雅兴遭破坏,自当变成假骚客,这一点,冥夏和许绍洋非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