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宿是在天刚刚透出光亮的时候离开的。
在离开前,左宿又看了一下九歌的体温,发现九歌的体温恢复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留恋的摩挲着九歌的容颜,心还是疼痛不已,阿九。
打开房门,门外是站了一夜的无殇三人,以及还在昏迷中的千葬。
千落看到左宿从里边出来,心里更是着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男的从里边出来,主子呢,他把主子怎么了。
小姑娘都快急哭了。
左宿关紧房门,打量了一遍院中的四人,最后目光在千落身上停住,抬腿向千落走去。
在门响的那一刻,无殇睁开了假寐的双眼,眼中初醒的怔然在一瞬间恢复清明。
左宿在距离千落还有两米的地方站定,看着她望向房间担忧的眼神,开口:“等会去找个大夫来,你们家小姐病了,别忘了再买点蜜饯回来,她怕苦,不喜欢喝药。”顿了顿,口气不似刚才的那般,继续道:“还有,别告诉她我来过的事情。你就当做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我,也从没来过。”
说完这些话,左宿忽然有一种想要回去再抱一下九歌的冲动。强压下心中的那份悸动,左宿带头向外走去,无殇和无音也尾随了上去。
别走啊,先把我的穴点开啊。千落在他们身后‘深情’的呼唤,这是一群什么人啊!!!
像是听到了千落的呼唤,无殇又返了回来,抬眸看了一眼千落,略带有一丝嫌弃的皱了皱眉,帮她解开了穴道,然后跟着他家主子扬长而去,最后,无音还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千落一眼,嘴角玩味的笑容遮挡不住。
千落被解开穴道后,因为体力不支,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愤恨的看着无殇离去的身影,他最后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姑娘长得就那样讨人嫌弃吗!!!
揉了揉发麻的脚,没顾忌还没缓过劲,千落一蹦一跳的越过千葬,直奔她家主子而去。
在看到九歌躺在床上安然无恙的样子,千落才放下了悬了一晚上的心,身子也随着放下的心一样,倒了下去。
在晕倒的那一刻,千落还想着千万别脸朝地摔,要是那样摔一下子,自己的容貌可就真毁了。
外边的千葬在千落倒地后悠悠转醒,摸了摸生疼的脖颈,看到自己躺在地上,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当呆呆的目光飘向九歌大敞着的房门的时候,心中猛然一惊,坏了,小姐!
从地上跳了起来,直冲向九歌的闺房。
。。
左宿回到客栈后,小二交给他一封信,说:“一位公子说务必要交给您,还说这里边的内容您一定感兴趣。”
原本不在意这封信,已经上了楼梯的左宿思量了一会,又从小二手中接过了那封据说他一定会感兴趣的信,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面无表情的研究了一下信封,上边画着的图案和这信封的纸张质量,显然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消费的起的,左宿对这封信提起了一丝兴趣。
挑开信封,取出里边的信件,打眼看去,明显就是一张委托书,一张雇凶杀人的委托书。
左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仔仔细细的把信从头读到尾,脸色也随之变得铁青。这份委托冥殿帮之杀人的委托书,从头到尾出现了两个名字,但这两个名字却在不同的位置,一个是委托之人,一个则是要杀害之人。
要杀害之人当然是尚九歌,但委托之人,却是跟九歌有着同样的姓,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说,她还是九歌的‘妹妹’名叫尚、吟、雪。
有什么事情到了要杀人灭口的地步?还是说九歌在尚府一直受排挤?欺负九歌左宿觉得不大可能,九歌的脾气他清楚,她不是那种可以忍让的人。那是因为什么。不管因为什么,尚吟雪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尚温然还在睡梦当中便被明天给叫醒,一听是九歌生病了,抓起旁边的外衫,边走边套,嘴里还问着:“小九怎么样,病情严重吗。”
“奴才也不清楚,刚才奴才看到二小姐房里的千葬匆忙出府,奴才多嘴问了一句,这才知道二小姐生病了。”
尚温然原本顾忌着明天的步调,但一听明天说的全是废话,说不出个所以然,一甩袖子,把明天丢在后边自己走了。
明天看着自家少爷走的飞快的样子,好想大喊一声:少爷您慢点啊,奴才这小胳膊小腿的追不上您那大长腿啊。。
幸而这尚府不算是很大,尚温然和九歌的院子距离不远。尚温然赶到的时候九歌院子里的时候,两三个丫鬟正端着东西在外边候着,一见到尚温然,丫鬟纷纷行礼。
“参见大公子。”
尚温然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问,“二小姐怎么样了。”
三人看向尚温然的目光带有爱慕和羞涩。大公子长得俊朗,脾气温和有礼,在这京城中,这种的公子哥已经没了,不不不,还有一个尘王,但是尘王对自己来说就好比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太阳,明亮,耀眼。而大公子则不同,如果被他看上了,就算是个小妾,那自己也会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
尚温然等了好久也没见有回话的,不由得皱眉看向站着的三人。三人被尚温然一看,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齐齐从美好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回大公子,二小姐的体温反反复复,一会高一会又降了下去,千葬姐姐已经去请大夫了,千落姐姐在里边伺候着。”
三人其中的一位自认为自己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