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鸽的用处,并不是让它从月支飞到东离去。东离离月支太远,加上天气这么冷,信鸽的体力根本就支持不了它们飞到东离,所以它们只是把信件带到血宫在月支的秘密基地,然后再由那里的负责人,派出几队人马,一块从血宫出发,到了下一站再交给那个站点的负责人,这样做,既减小了信件被劫去的可能性,又加快了信件到达东离的速度。
其实说白了,只要有人,什么事都能办成咯。
在左宿宫里的这段时间,千葬除了是在来的那天见到过左宿一次,还有一次,是隔天左宿找她问九歌的情况时候见过一次,就这两次,别的时候她连房门都没迈出过,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左宿惹了祸就不好了。
而左宿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连饭都不一定能在宫里吃,所以,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几乎是没有。
千葬待在房间里没事干,就找了个宫女教给自己女红,在那绣手绢。但是可能是因为她从来都没碰过的原因,千葬绣的是七扭八拐的,都看不出她绣的是什么,而且她还经常不小心刺到自己的手,索性就把那个丢了,不干了。
不干刺绣了,那还能干点什么?在东离,自己除了要照顾小姐的饮食起居之外,什么活都不用她干,洗衣服,擦地,擦座椅,这些活,都有专门的下人干,她和千落只要伺候好主子就好。
人啊,一闲下来就会瞎想,所以千葬闲下来以后就开始想无音叫什么,还有,那次她明明看到的是两个木头人,怎么成了一个了,那个木头人呢。
要是让无音听到千葬叫他木头人,他肯定会气的跳起来,木头人?他很木嘛?明明很活跃好吧。而且木头不应该是无殇那呆子的专属称呼嘛,那一张脸,不叫他木头白瞎了,怎么还成了他也是木头了。
“刚才走过去的那个男子是谁啊?”
千葬戳了戳正在打扫卫生的那个小宫女,指着从她院门口走过的无音问道。
小宫女知道千葬姑娘是二皇子的贵客,自然不会怠慢了千落,恭敬的停下了手中的活,恭敬的回答道:“回千葬姑娘的话,那是无音总管。”
千葬听着别人叫自己姑娘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还从来没有人叫过她姑娘呢,这几天她是听的够够的了。
“总管,那另一个呢,就是比他还要高,比他还要不爱说话的那个。”
提起无殇,小宫女也是吓得抖了一下,却是不敢回答千葬的问题。
千葬看小宫女的反应是这样,心中对无殇更是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让人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吓得发抖。
“千葬姑娘,那,那个也是总管,叫无殇公子。”
无殇无音,千落千葬,倒是跟她和千落的名字挺相像的。想起千落,千葬就想着主子最近过得怎么样,千落呢,自己走了这么久,千落有没有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