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羞涩不已的时候,突然,我感到脸上一阵异样的触感。
一只凉而温厚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我心中一惊,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正正对上了眼前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正映着我惊慌羞涩的模样。
南宫——他醒了?!
他真的醒过来了,但那神情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朦胧的脸上满是迷醉的表情,他的双手捧着我冰凉的脸颊,近在咫尺的看着我,两个人的嘴唇都微微颤抖着,呼吸也黏胶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了。
他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喝醉了,完全不受控制的,慢慢抬起头,吻上了我的唇!
这一刻,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
他吻着我,刚刚开始还只是轻轻的啄吻,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经进入了我微微开启的嘴里,在里面肆虐,越来越放纵,越来越疯狂。我从不知道南宫是个如此有侵略性的男人,那种男性的气息几乎让我无法抵抗,他轻易的挑逗着我的丁香小舌,迫我与他共舞。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我只觉得灵魂都要被他吸走了一般。
“嗯——唔……唔!”
就在我几乎窒息,眼前一片混乱,突然,一个人的脸猛的闪过我的眼前——
“不——!”
像是猛然清醒过来,我一下子推开了他。
他一下子撞到了树干上,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也清醒了,但立刻,他捂着胸口,脸上露出了抽搐的表情,死死的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南宫!”我又吓了一跳,急忙回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痛不痛?!”
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密布,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低声道:“没事,可能——肋骨断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一定是掉下来的时候,为我垫底,所以受了伤!
我急忙望向四周,这个山谷的一边是延绵无尽的山岭,高耸的山壁望不到顶,而另一头却是苍茫的林海,也不知尽头是什么,哪里能找到医治他的药呢?
“那,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看着我一片慌乱的样子,他的脸色却稍稍的放松了一些,不过眼睛一低,目光又有些紧,轻咳了一声,才沙哑着声音道:“穿上衣服。”
呃?
我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就穿着单薄的抹胸在他面前,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急忙抓起旁边湿漉漉的衣服就往身上遮。
可毕竟还是有些冷,我披着那湿衣服冻得直哆嗦,南宫光裸着身子,也扛不住寒气,这时他转过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便让我搀扶着,慢慢的挪过去。
这个山洞并不深,里面有一个还算宽敞的洞穴,墙上爬满了藤蔓,空气也温润潮湿,我怕地上有蛇虫鼠蚁,便用他的衣服在地上铺了一半,让他睡在衣服上,另一半勉强搭在身上,但这样也的确没什么效果。
这时,他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青玉盒,我一看便认出来了,那是凝玉膏!
这样的疗伤圣品没想到他还带着,他的伤是有救了!
我心中一阵欣喜,却见他慢吞吞的向我伸手,我下意识的走过去,以为他要让我为他敷药,谁知他却用手指勾了一点药膏,然后抓着我的手臂,将药轻轻涂抹在了几处擦伤上。
我一时愣了,原本没有感觉的伤处,在这一刻,却隐隐的作痛起来。
痛到了心里……
我乖乖的跪坐在他面前,等着他为我擦完了身上细小的伤处,我一句话也不说,接过那盒子,轻轻扶着他靠在山壁上,伸手抚上了他精壮的胸膛。
也许是常年习武,他的肌肤紧实,薄薄的肌肉充满了力量的感觉,皮肤蕴着蜜合色的光,如同一大块美玉,让人移不开眼。
触碰到那微微颤抖的胸膛,我的指尖也抖得很厉害,抬头看着他:“是这里吗?”
“……”他点点头。
我伸手勾了一些药膏,慢慢的为他涂抹上去。
这个过程,无疑是一种煎熬,他的呼吸从绵长变短促,又从短促变绵长,而我的指尖也好几次颤抖得无法再擦下去。彼此的心跳都乱了节奏,但从头到尾,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我低垂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我,那目光专注得像是一团火。
不知过了多久,药终于擦好了,我撕下一片衣襟拧干了水,为他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两个人似乎都轻轻的松了口气。
静默了一下,就听见他的声音响起:“抱歉。”
我一愣,抬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那伙人——如果他们真的伤害到你,那我——”
“你是说,那些人,还是你叔父派来的?”
我疑惑的问,看见他点了点头,我的心里更奇怪了,那些人既然是南宫煜派来的,为什么对他依旧痛下毒手,甚至在我们落下悬崖之后,还往下面丢巨石,这样毒辣的手段,难道他们真的不怕伤了这位少主?还是南宫煜连自己的侄儿也要杀?
这时,南宫轻轻道:“是我叔父派来的,但——这些是真正的杀手。”
真正的杀手?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过去的几次,南宫煜派人到我身边做手脚,但因为南宫的及时出现,那些人顾忌他少主的身份,都半途退下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