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炎夏,饿殍遍地,瘟疫横行,玉华镇夜不见灯明,日不闻语声,八里空巷,人口近乎灭绝!
好端端的一处城镇,除了遍地尸体,毫无生气,空荡荡的,如同鬼域!
镇外,一处尸堆竟然蠕动起来!
叶岑宇费力的扒开腐尸,慢慢的爬出了出来。他步履蹒跚的走到官道的中间,一脸的迷茫。
官道两旁横七竖八的躺着大量高度腐烂的尸体,上面长满了肥硕恶心的蛆虫,阵阵刺鼻的恶臭拂面而来,闻之欲呕。
“这是哪,我不是淹死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副躯体是如此的瘦弱,腹中强烈的饥饿感,使叶岑宇一阵眩晕。
“这里……难道是阴间吗?我为什么会在别人的身体里?”
叶岑宇清晰的记得在参加集团军单兵野外生存竞赛时,被狼群追赶,不慎跌进了山洞。背运的是山洞底部竟然是地下河。他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在漆黑的地下河中漂流了三天三夜,终于死里逃生。
此时‘狼眼’定位装备早已丢失,部队无法寻找到他的具体方位,叶岑宇不得不在饥寒交迫,浑身无力的状态下沿着河岸步行了十余里。
河岸不远处出现了一处苗族村寨,叶岑宇大喜之下,正想前往村寨。谁知河中传来一阵少女的呼救声,有人落水了!
叶岑宇没有丝毫犹豫,跳进河水中,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少女托上岸,在救援的过程中不小心从少女的脖颈上拽下了一颗红绳系着紫色宝石。少女虽然得救了,可是叶岑宇自己体力严重透支,无力的滑进了河水中,在溺死前一刻,叶岑宇手中的紫色宝石在湖水发出了一团刺眼的紫光,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
叶岑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死人堆里,而且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
这身体不过十三四岁,瘦骨嶙峋,一身粗布衣衫,破烂不堪。
诡异的现象超过了叶岑宇固有的认知。他睁着一双星目,目光呆滞的打量着四周,遍地腐尸,满眼惨状,使叶岑宇不寒而栗。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一辆马车从镇里疾驰而出,卷起漫天的尘土。
马车越来越近,驾车的张福见官道站着的叶岑宇,赶紧挥舞着马鞭,大声疾呼道。“闪开,闪开,快闪开!”
站立的叶岑宇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躲开的意思!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吁…….”的一声长呼
马车离叶岑宇不过三尺被张福强行拽住。
“小兔崽子,你找死呀!”张福惊魂未定,拽着缰绳,瞪着眼骂道。
叶岑宇看了一眼张福,没有言语。
“福哥,怎么回事?”车内传来一阵银铃般少女语声。
随着语声,车厢帘被一只白皙柔嫩的玉手轻轻掀开,露出一张少女的脸庞。
少女不过双十年华,她身着白色丝绸裙杉,绸缎般乌黑长发直达腰间,身材玲珑凸凹,一张仙子般脸庞,美丽不可方物,特别是一双如秋水般幽深的双眸,使人一见便会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小姐,前面有个少年挡住了去路。”张福回答道。
“少年?”少女闻言不禁一阵欣喜。
“呀,玉华镇还有活人!”从少女身后探出身穿真丝花裙的小女孩。她睁着灵动的眼眸,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马车前的少年。
“咳。”少女轻叹一声道:“这少年应该是玉华镇唯一的幸存者了,福哥,快,让他进车厢里来。”
“小姐,玉华镇瘟疫横行,这少年恐怕也身染瘟疫,活不长了。我们不要管了,还是抓紧赶路吧。”
“福哥!”少女眉头微皱道:“炫鬻宗一向锄强扶弱,济世为怀,我等来玉华镇不就是治疗病患吗?你不应该说这种话。”
“小姐,阿福知错了。”张福低头嘟噜了一句,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岑宇。然后下了马车将目光呆滞的叶岑宇抱上了马车,驾车绝尘而去!
颠簸的车厢内,少女看了一眼躺在车厢里的叶岑宇,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摇了摇头叹道。
“此次玉华一行也算有些收获。灵儿拿些吃食与他。”
“哦。”灵儿从包裹里拿了些干粮和水递给叶岑宇。
叶岑宇早就饥肠辘辘,道了声谢后,便狼吞虎咽般吃了起来。吃完干粮,叶岑宇便觉困乏难挡,倒在车厢内沉沉睡去。
看着沉睡的叶岑宇,灵儿说道:“芳华姐,玉华镇太惨了,就剩下他了。”
“是呀,玉华镇粮食连年欠收,饿殍遍地,瘟疫横行,天灾加**,结果可想而知。要是我们早来些时日也许能多救些灾民。”芳华眼神有些遗憾。
“芳华姐,你也不要自责了,灵翼城离玉华镇三千里之遥,加上瘟疫传播如此之快,我们得到消息根本就来不及呀。”
“此种瘟疫闻所未闻,照理说一般瘟疫不应该传播的如此快速,死亡如此之多,连治疗的时间都没有,我怀疑是有人刻意传播瘟疫。”
“刻意传播?”灵儿不解的问道:“芳华姐,这玉华镇虽小但也有近万人口,谁这么狠心杀害这么多人。”
“希望不是人为。”芳华轻轻摸了摸叶岑宇的额头,舒了口气。
叶岑宇虽然面色蜡黄暗淡,衣衫褴褛,但呼吸均匀,浑身上下未见溃烂伤口。
“芳华姐,他怎么样了?”
“他没有发烧,身上也未见溃烂伤口,应该没有事。”
“真奇怪,他怎么没有感染瘟疫呢?”灵儿十分疑